狹路相逢,勇者勝!
炸雷一個接着一個,震耳欲聾,風更大了,大雨嘩啦啦的隨着狂風落了下來,風卷着雨點橫着、豎着、斜着狂亂落下,灰茫茫的將萬物裹卷其中,放眼看去,天與地已經分不開,儘是一片灰暗昏黃的世界。陳應良率領的四百一十一名報國軍將士,與叛軍大將楊萬碩率領的、數量超過三千的叛軍隊伍,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展開浴血苦戰。
這是一場較低水平的冷兵器戰鬥,交戰雙方的將領士兵都只是二三流的水平,單兵戰鬥力遠遠及不上真正的一流精銳,配合方面更是生疏,甚至就連刀槍斧戟的兵器搭配就毫不合理,根本談不上什麼軍陣戰術,協同作戰。
這也是一場比拼勇氣與毅力的苦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苦戰!雙方的士兵都是拼命向前衝鋒,在突如其來的暴雨中瘋狂嚎叫,拼命的掄刀刺槍,拼命的砍跺劈刺敵人,鮮血在暴雨中不斷飛濺,在已經淹沒腳背的水面綻放出一朵朵或大或小的血花。
交戰乍始,沖在最前面的報國軍校尉郭峰就差點被一槍洞穿胸膛,迎面那名叛軍隊正身上還穿着隋軍的衣甲,很有可能就是之前在戰場上投降的前隋軍右武衛隊正,刺槍的手法也是很標準的軍隊技巧,槍桿平端,左手前右手後,刺殺間還用上了腰部力量和藉助了衝鋒力量,一旦紮實,郭峰身上那怕穿着上等的明光鎧,也非得被他刺穿胸膛不可!
很可惜,這名叛軍隊正這次碰上了對手,身高力壯的郭峰在暴雨中眼明手快,左手一把抓住了刺來的槍桿,奮起神力往左後側斜拽,藉助了那叛軍隊正的刺擊力量,把他拖了一個踉蹌,右手裏的厚背砍刀乘勢砍出,一刀砍在了那叛軍隊正的脖子上,把他的腦袋連同左肩一起劈下,為報國軍砍出了一個開門紅!那名脖頸中鮮血狂噴的叛軍隊正,也成了報國軍處女戰的第一個刀下亡魂,值得紀念的第一個刀下亡魂!
另一邊,報國軍的另一個校尉陳志宏,也用他手裏的長槍,捅死了一名叛軍士兵,本來那名拿刀的叛軍士兵想躲過陳志宏的長槍乘勢反擊,但陳志宏卻血紅着眼睛突然大喊了一聲,「鳳姐————!」讓那名倒霉的叛軍士兵稍微為之一楞,接着陳志宏的長槍,就以遠超過平時訓練的速度,一槍洞穿了他的胸膛,接着陳志宏又把浸透桐油的槍桿一掄,那叛軍士兵的屍體璇即飛出,砸翻了一名躲避不及的叛軍士兵,陳志宏發自肺腑的吶喊聲音,也在暴雨中的戰場上迴蕩了起來,「鳳姐!等我——!」
陳應良自己本來也很有希望首戰就讓刀鋒染血的,可惜當陳應良距離叛軍士兵不到五步的時候,好幾名腳步快的報國軍士兵就已經越過了他,嚎叫着搶先撲向了敵人,刀砍槍捅的和敵人廝殺在了一起,陳應良再衝上去助戰時,迎面的兩名叛軍士兵已經被砍成了好幾截,斷裂的屍體上還有好幾個的透明血窟窿,緊接着,更多報國軍將士也越過了陳應良,咆哮怒吼着沖向反衝鋒的叛軍隊伍,根本就沒給陳應良與叛軍士兵交手的機會。
連陳應良也沒想到報國軍的士氣鬥志爆發出來後有這麼強大,傾盆暴雨中,身披白袍的報國軍將士如同一隻只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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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虎入羊群一般的殺入叛軍隊伍,吼叫着砍殺劈刺捅砸,即便倒地,也要抱着敵人在積滿雨水的地面上翻滾扭打,拳打腳踢牙齒咬,抓眼睛揪陰囊咬咽喉,用盡一切廝殺手段與敵人拼命。
狂風勁吹,精忠報國的大旗奇蹟般的仍然在暴雨中飄蕩,陳應良在大旗下衝鋒,報國軍將士簇擁着陳應良和軍旗衝鋒,積水在報國軍將士的腳下飛濺,仿佛有無數的雷電聚集在足下,軍旗所向之處,叛軍士兵如同割韭菜一般的紛紛躺倒,鮮血迅速染紅了地上積水,叛軍將領士兵的屍體傷員在積水中橫七豎八。
在如此猛烈的衝擊面前,骨子裏仍然還是烏合之眾的叛軍隊伍開始慌了,他們之前在野戰中遭遇的隋軍隊伍,不是還沒來得及交戰就已經不戰自潰,四散逃命,就是象裴弘策率領的那些紙老虎,看上去軍陣嚴整,裝備精良,實際上卻是海灘上用沙子堆砌的城堡,毫不用力的輕輕一推就能垮散,幾時遇見過象報國軍這麼兇猛這麼敢打敢拼的隊伍?又怎麼能不開始心慌,開始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心慌之後自然是膽怯,膽怯之下,往日裏
第二十二章雨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