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我的小寶——你,
房間裏是惑姐哭天搶地地尖叫,她抓住我的胳膊就開始大搖:「快救救小寶,樂歌,求你了,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樂歌——救救小寶——」
我無語……從回到【天堂】惑姐看見我們兩個都**就覺得不對,然後看見小寶胸口的傷就開始這樣不停歇的大吼大叫,吵得我耳門嗡嗡直響。全\本/小\說/網
小寶將惑姐從我身上拖開:「娘,小寶已經沒事了,樂哥哥已經幫小寶治好了,這只是外傷啦,你別吵樂哥哥了。」
「惑姐,小寶沒事了。」我安慰着情緒不穩定的惑姐,她臉上的妝被淚水沖花,讓人有種忍俊不禁的感覺,我知道我現在笑很不厚道,但我實在有點忍不住,只有匆匆走到小寶身前給他擦紅花油,「放心吧,我不會讓小寶有任何損傷的,惑姐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惑姐又開始一人在那裏輕聲地碎碎念,「你一直保護着我的小寶,如果你走了,你走了我們可怎麼辦?我們這裏沒人會武功,更沒人會看病,到時小寶又被人欺負又生病,我們該怎麼辦……」
「放心吧,我不會走的。」
「怎麼可能喲……」惑姐像念咒一樣,音調都是一個音,「小寶始終要成家的,難道你一直呆在小寶身邊保護他們一家子?這種事情我怎麼好意思開口,我們也不配。你這麼優秀,將來必定是人中龍鳳,是【天堂】拖累了你,是我和小寶拖累了你,是我們對不起你……」惑姐一邊念叨着一邊抹淚,我不知怎麼勸慰,惑姐的話沒有錯,我始終會離開。我不會一輩子呆在【天堂】。
抬眼地時候正好撞到小寶透着哀傷的眼睛。他聽懂了。這一次,他聽懂了他娘親的話,知道我遲早會離開他們。
他用那種小狗一般祈求的眼神看着我,小心地,輕聲地說着:「樂,你答應我一輩子要和我們在一起的……」
「小寶……」心很痛,不知為何而痛。但是,我卻無法對小寶做出這個一輩子的承諾。
淚水,滴落在我為小寶擦藥酒的手上,我愕然,小寶哭了,他憤怒而哀傷地哭着,忽的,他站了起來。瞪着我:「樂說話不算數。鼻子一定會變長地,會變成怪物地——」他像詛咒我一樣大喊着,然後哭着跑了出去。
我怔怔地坐在床上。心中五味交雜。
惑姐繼續碎碎念着:「如果你走了,最傷心地就是小寶,他會不會變回以前的樣子?會不會跟阿七一樣發瘋?有你在,小寶才慢慢好了起來,你是不可能永遠和我們在一起的,只有小寶這個傻孩子才會相信你的話,你也不過是哄哄他,這個傻孩子,守着一個根本不肯能兌現的承諾,也不想想你怎麼可能守着他一輩子?
你又不是他媳婦,又跟我們無親無故,若說救命之恩,這兩年你也還清了,要是沒有你,我們怎能穿上好衣服,吃上像樣的飯菜,還撐起了這個【天堂】?我們的一切都是你給地,你要走,我還有什麼理由能攔你?可是,你走了,小寶怎麼辦?我怎麼辦?我們以後該怎麼辦……」惑姐一步一頓地如同失魂一般走出了房間,將那濃濃的哀傷留給了我一個人。
一個又一個腦袋湊到了房門口,她們站在房門口看了我一會,然後紛紛嘆出了一口氣,這一聲聲嘆息又化作無形的大山壓在了我的胸口,她們到底想怎樣?難道非要我自責死?
哎……來到這裏,我學會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情。是情讓我內疚,讓我自責,讓我不舍,讓我狠不下心。
孤月沙終究還是死了。
現在活着的是一個優柔寡斷的樂歌。
夕陽西陲,暮色正濃,找到小寶的時候,他正跟阿七面對面坐着。阿七的眼睛裏是少有地認真,說是認真,不如說是呆滯。
「誰先眨眼誰就輸,輸地人就沒糖葫蘆吃。」小
地圓睜着眼睛,阿七一動不動地瞪着,總覺得,今天上,帶着寒意。
我緩緩走向他們,阿七看見了我,視線往我這邊瞟來,但他地眼睛依舊圓睜着,這樣的神態很滑稽,我故意笑出聲,卻沒想到小寶一聲厲喝:「不許看其他東西!不然也算輸!」
立刻,阿七收回了視線,一動不動地看着小寶。
小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