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您,巴爾和格拉茲特,魔鬼和惡魔。我們看起來是敵人,」巴爾聳了聳肩膀說道:「但實際上我們卻有機會成為朋友。」
「我看不出機會在哪兒。」格拉茲特冷冷的說道。
「哦,好吧,」巴爾摸了摸下巴說道:「好吧,讓我們這麼來講吧。我翻看過一些戰爭記錄,這本該是秘密,但是我覺得我們能成為朋友,所以我對您說,希望格拉茲特大人您不要將這件事情對其他人提起。據我所知,在過去的一千年之中地獄的軍隊總是能及時的得知惡魔的進攻與行軍計劃,有一半的幾率我們的軍隊都能對惡魔的軍隊發起致命,準確而又有效的攻擊,而另一半的情況則是因為惡魔總不是不喜歡按照時間表與計劃來做事情,後方擬定好了行軍與進攻方案,而前方的將軍們卻會因為愛好,情緒等等一切不可捉摸的因素將原計劃篡改的一塌糊塗。格拉茲特大人您從這裏面能看到什麼呢?」
「有計劃不執行是比沒有計劃更加可怕的事情。」
「確實如此,」巴爾點頭說道:「但是您知道這不是我要表達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在這一千年之中,甚至更早的時間裏,抱歉,我沒有翻看更早的典籍了,在這麼漫長的時間之中一直有人在出賣深淵的情報,這不是小範圍的出賣,而是大範圍了,我敢說幾乎大部分深淵領主都做過這件事情,而深淵在這種情況下之所以還能和地獄對抗,那麼多半情況是因為惡魔那混亂的本性,很少有惡魔會按照計劃來做事,所以這些計劃的參考價值就不會那麼高。」巴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繼續說道:「所以,格拉茲特大人,您不要覺得這是什麼丟臉或者是過分的事情,大家都在做,您這麼做也是無妨的。」
「唔…別急,你的話語太,太震撼了,我要好好想想,」其實格拉茲特沒什麼好想的,巴爾的話語對他也沒有絲毫震撼,只能讓他感到有趣。事實是在過去的時間之中,準確的來說是超過的巴爾所說的一千年,而是六千零六十六年之中格拉茲特一直在做着這一類的事情。當然不是持續不斷,而是只要有與他敵對的深淵領主的軍隊走上了血戰的前線,那麼一份由他格拉茲特精心篩選的情報就會通過各種渠道送往魔鬼軍官的辦公桌之上。當然,其他的惡魔領主也在做着同樣的事情,只不過沒有格拉茲特做的如此的徹底,如此的無恥,出賣其他惡魔與背後捅刀子一向是格拉茲特最喜歡做的事情。但這種事情卻之後極少的惡魔知道,在大部分惡魔的眼中格拉茲特仍然是一個有人情味的惡魔領主。
但不論如何,所謂的計劃與軍事機密在深淵之中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秘密可言。所以在深淵之中只有傻子才會按照事先的計劃去戰鬥,那麼做完完全全就是去送死。
「其實,這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格拉茲特的話語之中充滿了沉重,他的臉上寫滿了愧疚:「我知道他們幹的骯髒勾當,出賣戰友?噢,不,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很明顯,我早就知道他們這麼幹了,充滿了短視的行為,他們相互出賣,幾乎所有惡魔都難逃嫌疑。我很不願意這麼做,但為了我的人民,我的軍隊的利益,我不得不…噢,這可真是一個讓人感到痛苦的抉擇。不過我必須提醒你,魔鬼,軍事情報對於魔鬼來說或許很重要,但是這種東西對於惡魔來說幾乎沒有太大作用。」
「這我當然明白,」巴爾說:「所以這只是最初步的合作,您給我準確的信息,而我幫您剷除你不願意看到的人。」
「而你則能得到你最需要的東西,軍功。」格拉茲特讚揚道:「你可真是個聰明的孩子,但是我犧牲了我的原則,我甚至已經做好了犧牲戰友的打算,就算那些戰友和我在平日間有些矛盾,但是在血戰的戰場之上我和他們還都是戰友。我為你了幾乎願意要犧牲戰友了,那麼你又會為我做些什麼呢?」
「不,您犧牲的不是戰友,而是您最大的敵人。」巴爾說:「在過去的一年前之中,您投入到血戰之中的兵力和您投入到內戰之中的兵力是一比一百,也就是說如果您有一百零一個人,那麼在血戰之中倒下的只有一人,而其他的一百人全都死在了在您與其他惡魔領主的征戰之中。我們從數據上就能看出您的敵人到底在哪兒了,不在遙遠的地獄,而是在我們腳下的深淵之中。」
「噢,」格拉茲特感覺頭有點疼了,他雖然
第二百七十章協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