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魔鬼還是惡魔的力量,都帶着極大的危險,不單單是接受力量之人的身體承受能力,大部分人的身體都無法承受如此強大的力量。\www。qΒ//但這還並不是最危險的,更多的危險卻是思想上的,強大的邪惡力量必然帶着腐蝕人心的黑暗。這是一劑毒葯,若是精神不能承受,你將會不再是你,進而變化成一個僅僅依靠本能行動的純粹的邪惡。
疼痛蝕咬着巴爾的每一寸皮膚,血水從他的毛孔中流出,巴爾後悔了,或許被疾病奪去生命的死法會輕鬆一些。
每一秒對巴爾來說就像一年那麼長,他希望自己能夠馬上死去。
突然的,心靈中一個意識從昏睡中甦醒,巴爾知道他是誰。
「嘿,這頓大餐你好像吃不完,需要幫忙嗎?」蚩尤這麼在巴爾的心裏說道。
仿佛力量瞬間爆發一樣,強大的力量與它們帶有的那一絲絲黑暗力量仿佛是找到了宣洩的通道,像着巴爾心靈深處涌去。
蚩尤接收了它們。
邪惡與力量對於蚩尤來說恍若補品。
「現在,我感覺好多了。」蚩尤說道。
但是巴爾的酷刑還沒有結束,雖然已經遠離了生命危險,但是與邪惡的力量已經在他的身上打下了烙印。
血液從巴爾的每一個毛孔中噴射出來,變成絲線,就在小窩棚中接觸了一個大大的血繭,將巴爾包裹在其中。這顆血繭仿佛是心臟一般,有節奏的,帶着旺盛的生命力,「砰砰砰」的跳動着。
這是惡魔與魔鬼的進化方式,巴爾正在以他們的方式進化着。
等待着破繭而出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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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日月,但印記城也有白日與黑夜。
在印記城的天空中漂浮着冷光,它逐漸黯淡,直到陰暗到最低點的時候,它便會緩緩的回升。
當你在印記城的夜裏抬起頭的時候,天空裏沒有星星,卻能看到萬家***,恍如繁星。
血繭就是在這樣的深夜裏褪去的,仿佛是時間倒流一般,那些柔軟的血絲化作一道道血線,逐漸褪去,最後流回到巴爾的體內。
巴爾從狼藉的床上「砰」的站起。
發出砰的聲音是因為巴爾不小心吧窩棚頂了一個洞。
雖然窩棚很矮小,但這也不該發生的,但是現在巴爾的頭上多出的一隻向後傾的螺旋獨角,仿佛是騎士頭鎧上華麗的裝飾。
背上那被撕裂的疼痛早已消失,卻多了一些什麼東西,巴爾試着去控制它們。
「唰」的一聲,巨大的翅膀黑色在巴爾的身後展開了,那翅膀恍如蝙蝠,骨絡清晰,尖角吐出。
皮膚柔嫩白皙,手上長出了常常的指甲,鋒利尖銳,恍如閃光的匕首。
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巴爾把手插進了鐵木桌子中,那張有着幾百年高齡,甚至沒有有過擦痕的鐵木桌子在巴爾的手中仿佛就是一塊朽木。巴爾感覺自己就像是把手插入豆腐中一樣輕鬆。
看來這雙手不僅僅是指甲長長了而已。
他試着揮動着身後的翅膀,有一種快要升起的感覺,看己要找個時間學習飛行了。
而且這具身體應該不僅僅只是如此而已,一定還有着自己不知道的某些能力有待自己發掘。巴爾差點笑出聲來。
沒死,並且還得到了一些特別的東西,
唯一讓巴爾不快的就是多了一條尾巴。
「確實不錯,我感覺又活了過來。」蚩尤對巴爾說道。
「我也是,死裏逃生的感覺可真不錯。」巴爾貪婪的呼吸着空氣,雖然印記城的空氣依然渾濁,他背後的尾巴因為興奮而翹了起來。
「我覺得我現在就應該傳授你一些東西,免得你不小心死掉。畢竟你是最後一個九黎人,上次我一次性使用了太多力量,我差點累死,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次不一樣了。」
「那可太好了,不過我現在必須離開。如果萬亡會發現我沒有死,或許會有什麼動作。」
「怕什麼?轟爆那黑袍人的腦袋就好了。」
「沒用的,我才在黑袍中的不過是一個幻象,我想這是一個『位面投射』的法術,會長斯卡爾甚至不在印記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