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捨得把九鹿給我養,卻禁止我進入地下工坊?」
很遙遠的未來。
在某次激烈銷/魂的啪啪啪之後,希亞一臉饜足的依靠在瑟蘭迪爾的臂彎中,抓着他的手指把玩時,忽然想起了這件前塵舊事。
瑟蘭迪爾反手將她的手捉住,五指插/入指隙,交纏成親密的十指相扣,他一邊欣賞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因為我第一眼就愛上了你,不允許有別人在你身旁。」
希亞瞪着他的臉,十分確定:你又在騙人!
瑟蘭迪爾不置可否,只凝視着交纏的十指,嘴角帶着些微狡黠的笑意。
希亞氣急,偏頭一口咬在他赤/luo的胳膊上:「我要聽真相。」
「好了,別鬧!」瑟蘭溫柔的在她額頭親了一口,「真相可沒有那麼浪漫。」
「來吧,對於我那顆被你錘鍊已久的心臟來說,這點小小打擊,應該不算什麼。」希亞無所謂。
「之所以把九鹿交給你照料,是對九鹿有信心,確定它能夠自保,讓我驚嘆的是,你居然能綁起它來灌藥,而它居然沒有真的想殺死你。
但是,在沒有確定增強藥劑完全無不良影響之前,我讓九鹿不要再去找你。
至於地下工坊……」瑟蘭迪爾的臉色嚴肅起來,「對於精靈一族來說,附魔精靈弓是我們賴以生存的驕傲,雖然你對我族貢獻良多,但是,看慣世事波詭雲譎的我,怎麼能放任一個來歷不明的魔族煉金士,在工坊自由進出,將族群最有力武器的秘密完全呈現在她眼中。」
「所以需要就近看管嗎?」希亞尖銳的問。
「那倒不是。」瑟蘭迪爾吻上她的臉頰,並一路輾轉行進到頸窩,「那只是善良慷慨的我良心不安之下,對你的一點點補償。不過,好像你並不領情。」
「去死!」希亞笑得喘不過氣。「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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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希亞真的很生氣。
這種被瑟蘭懷疑和排距的態度,讓她那顆愛美人的花痴心受創不淺,開始想起關於魔族也是有尊嚴的這回事了
所以她一言不發的參觀了配發給自己的工作間和精緻住所之後,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抗議。
具體行為歸結為整天在森林裏閒逛,夜了也不回密林王殿,寧願在自己那簡陋的樹屋裏對付。
結果有一天夜晚,她拎着兩條魚回來加餐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樹屋居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樹下堆着一些眼熟的爛木頭。
「什麼情況?」希亞問那堆木頭旁站着的眼熟精靈——就是上次帶她去聆訊的那隻。
「王說森林裏禁止違章搭建。」女精靈公式化的回答,臉上的微笑像面具般標準,聲音毫無感情。
「因為不去住他指定的地方,所以他就霸道的把我棲身的地方拆了?」希亞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啼笑皆非的酸爽。「還找個這麼可笑的理由!」
「另外,王還想問問,是不是王殿裏的住所不夠舒適,所以才無法挽留您每天在森林裏瘋跑的身影?他提醒您,招搖會是一種帶來禍患的惡行。」
「哦,我知道了。」平靜下來的希亞繞過她,慢吞吞的在亂木堆里翻了翻,最終撿了幾塊大小合適的乾料,麻利的生起一堆火,再找根長長的樹枝把手上已洗剝乾淨的魚穿好,架在火上專注的烤。
「就這樣嗎?」女精靈覺得這麼簡潔的回答好像有點拿不出手。閒站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出聲質疑,「不太好吧?」
希亞才不會和不相干的人抱怨什麼「他許我以自由,卻諸多限制,」「他不許我和你們多接觸!」「魔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之類的蠢話呢。
她閉緊嘴,只盯着眼前的烤魚看,好像那上面可以被看出一朵稀世奇花來似的。
「那我可走了啊!」女精靈無奈的轉頭離去,走了幾步,猶豫了一下,又退了回來,表情面具龜裂,眼睛閃着期盼的渴求,「你真的沒什麼可說的嗎?!」
要知道一貫優雅雍容的王,很少用這麼刻薄的言辭說一個雌性生物。
而對方居然連申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