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夠了!」歪在長椅上聽故事的荒蕪神殿主神,不耐煩的打了個響指,霎時殿內忽起一股旋風,劈頭蓋腦兜了神官一臉的灰,還將他手中的羊皮卷刮飛到殿外滿是黃沙的殘垣斷壁中。
「不過是打場小架而已,就嘰嘰歪歪折騰這麼久!我的耐心都快被這篇冗長的花痴日記給耗盡了,還是直接告訴我結果吧!」
神官板着一張撲克臉,扶正被風颳歪的帽子:「她最後得償所願把大王弄到了手,白天相依相偎,晚上啪啪啪,充實、滿足、幸福,劇終。」
主神聞言憤怒的回頭,犀利的眼神堪比飛刀:「明明知道我想聽什麼,為什麼光念打架老不念啪啪啪?」
「神殿最近的戰鬥還少麼?打架都快打吐了!我現在需要的是助興的故事來擼一發!」他咬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小擼怡情,大擼傷身,強擼飛灰湮滅啊,主神大人!」神官淡定的回答,抽出條手絹,慢條斯理的擦臉上的灰。
「老子愛怎麼擼關你屁事!」主神大人嗤之以鼻。
神官把手絹放回袖中,深深的彎下腰:「那我不打攪您了,正好絕望荒地那邊的囚犯最近有些『不安』,我要過去照看照看,您慢擼。」
主神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冷笑:「想跑?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厭煩了侍奉你的神?」
「哪敢啊,」神官抬起頭惶恐的辯白,「您管我吃管我住是我的信仰也是我的米飯班主。」
「那叫你念點東西還這麼吭吭唧唧的不痛快?!」主神質問道。
「大人,你究竟要怎麼樣?」神官很無奈的直起身。
主神把手一召,陳舊的羊皮卷從殿外的黃沙堆里升起,準確的落到神官手裏:「繼續念,要富於感情,要注意尋找重點。」
「接着剛才的念嗎!」神官小心翼翼的問,「那場架還沒結束呢!」
「沒興趣聽了,」神官的態度取悅了主神,他手一揮,「直接說結果吧!」
「瑟蘭迪爾贏了。」
「How?(怎麼做到的?)」
「自古弓手多開掛,您又不是不知道!」神官渾不在意的抖了抖羊皮卷上的沙塵。
「在禁空魔法之下,不能飛的龍簡直就是活靶子。瑟蘭迪爾不僅裝得很強硬決絕,而且還帶着整整一隊全副武裝的法師和精銳士兵,聰明的都知道如何選,無非是怎麼落荒而逃體面些罷了。」
「我還以為那條龍會發威呢!」主神意興闌珊的嘆息,「起碼也給他留個永恆的紀念什麼的!」
「會的,我的主神大人,只是沒那麼快,」神官凝視着他溫柔的答道,「現在他們沒那麼大的怨,普雷奇溫犯不着以命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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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就不顧她了嗎?!」被法師們的冰雪雷電輪番轟炸得有點狼狽的普雷奇溫舉着希亞沖瑟蘭迪爾高叫。
「對於一個引來禍患的傢伙有什麼好顧惜的!」
瑟蘭迪爾冷冰冰的回應道,手中的能量箭矢閃着令人心顫的光芒,「剛才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你還不照我說的做,我保證這一箭你絕對無法躲過。」
「既然不在乎,為什麼還要我放了她?」普雷奇溫覺得瑟蘭迪爾的話簡直前後矛盾。
「因為我以王的名義起誓,提供庇護,許她以自由!」瑟蘭迪爾波瀾不驚的回答,「我不能任由你擄走她,褻瀆我的承諾。」
「那你還連她一塊射死。」普雷奇溫不忿的喊。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瑟蘭迪爾詭譎的一笑,「戰場上的誤傷誰也沒法保證。」
「睜大眼睛看吧,蠢貨!你選了這麼個玩意!」普雷奇溫對着希亞嘲諷的笑,驀地,他把她往瑟蘭迪爾方向猛力一擲,自己一邊往後飛退一邊高喊,「如果後悔了,一定要記得找個便盆溺死自己。」
面對飛行角度刁鑽,完全阻隔了箭矢發射軌跡的人形投擲物,瑟蘭不慌不忙在坐騎上傾身一側:
單腿掛在大角鹿背上,扭轉腰肢,整個人與地面保持着一個詭異的平行角度,沖前方飛竄的背影急速射出一箭,緊接着凌空折轉,旋身而上,伸長胳膊一撈,穩穩接住飛到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