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闖蕩過的混混,尤其是經常見血那類狠人,對於嗜血氣必異常敏感,停車場這幫馬仔是台灣黑道上的「精英」,誰手上沒沾過血,誰沒捅過人,他們嗅覺靈敏的很,郭凌飛帶着幾百凶神惡煞走來,帶出勢不可擋的剽悍氣勢,大傢伙嘩啦啦閃開一條路。/www.yibigЕ.com
嗜血的氣息,濃重的殺機,壓迫着十餘人,三聯幫死了一人,沒資本要在牛逼人面前裝逼鐵定被雷劈,其他人敢怒不敢言,四海幫的人幸災樂禍,這些傢伙認死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外邊出了狀況,早有人屁顛屁顛跑進會所里反應情況,各位老大的貼身保鏢跟着湧進會場裏,生怕出現意外,黑道大會還未開始就成了一團亂麻,烏煙痿氣,雷榮甩手合起摺扇,斜眼瞥着鍾傑,心裏起疑,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蹺,莫非這小子暗中搞鬼,要玩陰的?
鍾傑始終笑臉示人,沉穩如斯,坐上四海幫第一把交椅不單單憑藉郭氏家族的扶持,自己沒點過人手段哪行呢,四海幫那麼多馬仔有幾人從看場子的小角色爬上堂主的位置,一已掌數得過來。
「今天真熱鬧,我雷榮倒要瞧瞧什麼人物這麼不懂規矩,在我面前玩陰的」我讓他後悔來到世上做人。」雷榮陰笑道,獨眼中冷芒逼人,混了大芊輩子江湖,把持台灣黑道三十多年,牛逼人見多了,飯桌上常和民進黨幾個大佬稱兄道弟,除了二十五年前那個割了他耳朵挖了他眼睛的牛人,他怕過誰。
鍾傑慢條斯理抿了一口香茶,手中磨精美砂茶杯輕輕放在隔着他與雷榮的檀香木茶几上,似乎把雷老大威脅意味十足的話當成了耳旁風,遠處傳來嘈雜聲,他抬眼看去,幾百人簇擁着一人走過來。
鍾傑撇嘴淡笑,扭過頭看着雷榮,意味深長道:「雷幫主,你好自為之吧。
「好自為之?」雷榮冷笑,眉宇間閃過一抹陰狠,不經意間動,不機,四海幫有鍾傑這樣的幫主遲早是心腹大患,他翹起二郎加,手中摺扇輕敲着檀木茶几,擺出居高臨下的姿態。
「保護我義父「雷榮的義子張凱波帶着十幾個保鏢跑過來,這小子賊眉鼠眼偏偏要裝出忠心護主大義凜然的樣子,令人作嘔,雷榮老奸巨猾,沒用睜眼看這個惺惺作態的義子,誰是值得打磨的良玉,誰是用來咬人的狗,他心裏有數。
另一邊鍾傑的貼身保鏢也跑過來,鍾傑整整袖口領口起身揮退保鏢,而旁邊的雷榮已經傻了,描金摺扇莫名其妙掉落在地,這位台灣黑道地下皇帝目不轉睛看着一個人,忽然想到二十五年前那個張狂跋扈出手毒辣的男人。
郭凌飛走進會場,周圍空地站已滿了人,牛逼拉風的人走到哪裏都是焦點,這次仍然是,他忽略旁人詫異茫然的眼神,與雷榮對視,老東西風光了幾十年,今天算是到頭了。
「你是什麼人?「雷榮拍茶几站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郭家父子相像之處嚇壞了他。
其他人納悶了,很少見雷榮大驚失色,郭凌飛笑容玩味,仔細端詳了其貌不揚的雷幫主,然後環視周圍人,指着雷榮高聲道:「這位雷幫主在二十多年前就擋住了台灣黑道的財路,你們知不知道?」
人們沉默,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關鍵時候亂說話會死人的,這些在黑道上撲騰有些年數的傢伙懂這個理,郭凌飛點頭一笑,繼續道:「撈偏門裏最賺錢的無非是毒品生意和走私生意,二十多年來你們的毒品生意因為缺少貨源徹底萋縮,海上走私路線被海盜封死,好好想想是為什麼。」
一群黑道大佬你瞅我,我瞅你,有人動容,有人皺眉沉思,雷榮咬牙切齒道:「年輕人那你說是為什麼。」
郭凌飛轉過身面對雷榮冷笑道:「好,我就告訴你,金山角百」之九十的貨源在我的控制中,封鎖你們台灣黑幫走私路線的海血也在我的控制中,你們台灣黑道賺錢的路子全卡在我手中。」
議論聲迅速蔓延,郭凌飛的話無異於驚天霹靂,搞得眾位大佬心潮澎湃,鍾傑趁熱打鐵,道:「郭少是大陸郭氏家族的繼承人,沒必要騙大家,所說的都是事實,我們四海幫已經同郭少合作,諸位在道上混不就是圖錢,站到郭少這邊有的是大把大把的鈔票,誰擋我們的財路,誰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鍾傑往出一站正好起到推波助瀾的效果,何況參加黑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