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少爺」
桑坤笑了,從容坐下,把玩着茶桌上的荼杯,覺得自己在一個小孩子面前表現的太謹慎有點丟面子,在緬甸還真沒怕過誰,當他抬眼與郭凌飛對視時,莫名的不安在心頭快速蔓延,暗道了一聲「好冷好凌厲的眼神。/www。qb5。c0m\\」
「只要你能同韓叔叔友好合作,我們的人會把你當朋友,到了必要的時候還能拉你一把,要是實在不想與韓叔叔合作…是雙贏還是倒霉…自己選…」郭凌飛沉吟冷笑,從紅木桌的托盤內取了一隻茶杯,為自己倒了杯茶水,自顧自的品嘗起來。
對付害據一方的土皇帝桑坤,軟硬兼施是最好的手段,手段太硬容易逼迫人效仿狗急跳牆去拼命,太軟就沒了威懾力,郭凌飛揮出大棒的時候再丟出個胡蘿蔔,這樣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年輕人,這個世界很複雜,不是你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我是外國的高官…在你們z國度假期間出事兒了會引起國際間的糾紛,你再大也大不過z國政府吧,年輕人要在這個社會混的好…就不能衝動,收斂點。」桑坤以長者口吻說話,漫不經心的翹起二郎腿,確也有些上位者的氣勢,能有今天的地位可不是憑着踩狗屎運得來的。
郭凌飛放下茶杯,笑對着桑坤,眯起的雙眼隱現冷芒,玩味道:「那這樣吧…咱們賭一局怎麼樣?」
「賭什麼?」桑坤一笑,明知對面不可一世的青年出自哪個家族卻毫不示弱,在金三角乃至整個緬甸都能翻雲覆雨的奸雄焉能對一個「小孩子」示弱,能屈能伸遇強即屈的處世真理被擱在腦後。
郭凌飛笑着點頭,盡顯與世無爭的瀟灑風風采,對帘子外的膽戰心驚看着自己的保鏢說:「把你的傢伙送進來。」
保鏢撩開帘子不知所措的瞅着桑坤,桑坤點頭之後這名保鏢才走進格子,摸出自己的手槍,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郭凌飛順勢操起手槍,桑坤猝不及防,冰冷的純鋼槍口已頂在他腦門兒上。
「今天就賭我敢不敢在大庭廣眾下要你的命,桑坤先生你說我是敢還是不敢呢?」郭凌飛邪笑着,嘴角勾勒出詭異弧度,邪氣盎然。人未必都怕死,但誰也不想不明不白的就玩完,這便是人性的弱點,早看透了人性劣根的郭凌飛拿捏的就是這個弱點。
桑坤愕然,韓偉和芳芳不禁發愣,眼前的一幕出乎他們的意利,經歷過不少大風浪的桑坤也沒底了,沒底是因為他根本揣摩不出郭凌飛的底牌,而這賭命的一局又有幾層贏的概率?桑坤想從容一笑,可翹起的嘴角竟然在顫抖。
對面的慕小冉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不由自主的起身,想走過去瞧個清楚,一番心裏鬥爭,搖搖頭,重新坐下來,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操心他的事兒,暗罵自己鬼迷心竅。
「咔吧!」
勃朗寧手槍子彈上膛的聲音格外清脆,不少人的神經繃到了極限,屏住了呼吸,郭凌飛邪笑道:「桑坤先生…您覺得我會不會扣動扳機?」
沉默,壓抑到極點的沉默。
「很不錯,不愧是大家族出來的少爺,有魄力…正應了虎父無犬子這一說。」桑坤一字一句的道,面目表情,不過還算從容。他有一種感覺,眼前的青年有在大庭廣眾下殺死自己的膽魄。
郭凌飛笑了,手中勃朗寧手槍就在眾人眨巴眼的那麼一剎那變成了一堆零件,帘子外的保鏢們徹底傻眼。
常年舞刀弄槍的桑坤也愣了片刻,一個沒有結果的賭局落幕了,可旁觀者全明白誰輸誰贏。韓偉咧嘴笑了,還是第一次見桀驁不馴的桑坤服軟,但也沒再用尖酸刻薄的言語刺激人家,狐假虎威是他最不屑的。
郭凌飛慢條斯理的喝完一杯茶,博弈的最高手段就是兵不血刃的逼對手服輸,他起身拍着桑坤的肩膀,淡淡道:「我希望能看到你與韓叔叔合作,你也是混出來的精明人,不要以為回了緬甸就沒事兒,m國的總統還能在眾目睽睽下被不明不白的殺死,更何況是割據一方的土皇帝,說句實話玩死你不費勁兒。」
郭凌飛起身走出格子之時又回頭說了一句:「我的目的不是殺人…是為了謀後最大的利益。」
為了利益生殺予奪無可厚非,但漫無目的的打打殺殺,胡亂的踩幾個公子哥,在郭凌飛看來無疑是浪費生命,做任何一件事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