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冰帶着人離去,膽戰心驚的老闆娘和服務員也終於鬆了一口氣,窩了一肚子火氣的司徒少一陰沉着臉望着窗外,一直等幾輛轎車消失在視線內才收回目光,狠狠的罵了聲娘,喝盡了杯中火辣的二鍋頭。www.qВ5、c0m
二鍋頭走烈酒,入口火辣,容易上頭,喜歡喝烈酒的司徒少一這次也上火了,而且一肚子火氣還無處發泄,他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悶悶不樂地說:「真窩火,要不是你攔着非用茶杯砸破那王八蛋的頭,我尊重他們傅家上幾代人…沒想到這小子就登鼻子上臉了…在外人面前一點面子不給我留,爺爺近十幾年走中庸路線…不然哪有傅家出頭的日子。」
郭凌飛笑道:「少一…老一輩兒的做法不會錯,樹大了本就招風,中庸之道是長久存活下去的根本,再說老一輩兒決定的事兒也輪不着咱們做小的埋怨,至於這個傅白冰確實不簡單,不過「既然我來這裏就不會讓他好過。」
司徒少一點點頭,招手叫過服務員還要一瓶二鍋頭,郭凌飛擺手制止了,喝酒盡興即可,多了就要亂性,他不會讓這種事兒發生在自己身上,只讓服務員再倒壺熱茶,兩人喝着茶水天南地北的侃了半個鐘頭。
兩人從小飯館走出來日頭已經西沉,興致還很高的司徒少一硬要拉着郭凌飛去天上人間泡一晚上,結果他父親司徒凌峰的一個電話讓這位在家裏夾着尾巴做人的大少乖乖的回家。郭凌飛看着灰溜溜鑽進奧迪繼的身影,搖頭笑了,正所謂一物降一物,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最強的人。
郭凌飛摸出有點發皺的煙盒,拔出一根,點燃之後蹲在路邊吸了起來,兩塊錢一包的中南海確實不如司徒少一那特供的中南海,味道差了很遠,見一對摟抱在一起的情侶從面前走過,忽然想到今天還沒給方茜打電話。
他掏出手機撥了號碼,嘟嘟!沒人接聽,又撥了一次,還是沒人接聽,抬手看表,五點半,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前幾天聽方茜說過下午要有課,一般是六點下課,想一個人的時候總會忽略一些細節,打擾了人家上課。
郭凌飛抽完一根煙,將燃盡的煙頭彈出,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的煙頭還沒落進五米外的垃圾筒時他已座進了悍馬車裏。馬路對面一家老字號的糕點鋪子外,有一個女孩呆呆的望着遠去的悍馬,她看再次看到了揮之不去的半邊臉頰。
「芳芳,快上車,人家還在酒店等咱們定做的糕點呢。」
郭凌飛把車停在維利斯酒店前的停車場內,關了車裏的音樂,一個人靜靜的爬在方向盤上望着車窗外,此時淡淡的夜色已經為浮華的大都市增添了朦朧的美感,高三十三層的維利斯酒店算不上b市的高樓,但大樓外的絢麗霓虹燈極是眩目,音樂噴泉噴出的水柱和絢麗多彩的燈光隨着優美旋律的跳動而變幻着。
大多數人知道維利斯的極度奢華,就是一些孩童也知道全世界有一百六十九處維利斯酒店,可沒幾個人知道維利斯的締造是誰,曾經那個創造了無數傳奇的男人早成為一代人塵封在心底的神話。
「老爸隱匿了二十多年確也拋開了不少世俗紛擾。」郭凌飛默默的趴在方向盤上,回想着十幾年的風風雨雨,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再次看表的時候已是晚上七點,他忙摸出手機,又撥了方茜的電話,結果還是沒人接,他皺了皺眉頭,方茜這妮子很少不接電話,難道有特殊的事兒。
噹噹當!有人輕輕地敲擊車窗。
沉思中的郭凌飛扭頭,輕敲車窗的人正是與自己在南美洲出生入死一年多的龍一,他打開車窗,龍一恭敬的點頭,小聲道:「少主…洪門在京城的勢力已經查清楚,控制着京城黑道的玉山幫是洪門的分支之一。」
「好…今晚就收了這個玉山幫。」郭凌飛沉吟着點頭,有了正事兒可還放心不下方茜,問道:「十一和十二還在方茜身邊吧?」
龍一點頭,知道方茜在少主心裏的地位,自然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小聲答道:「少主…十一和十二一直在民大暗中保護方小姐…下午傳回消息…方小姐隨着父母在下午四點離開民大。」
郭凌飛恩了一聲,心中的不安終於消去了大半,曾經發生在身邊的危險太多,所以他對某些事兒比尋常人更敏感。
「告訴他們晚上十點動身…」郭凌飛伸了個懶腰從車裏出來,抬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