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人民公園的人工湖邊,一身廉價行頭的郭凌飛蹲着身子,一隻手伸進湖水中,輕輕的攪動,雖然春天已經過了一半,湖水仍冰涼,但沒有刺骨的寒意,一圈圈波紋擴散蔓延,直到很遠才漸漸平息。/www.yibigЕ.com\
湖面上幾隻腳踏船蕩漾着,帶起了粼粼波光,隱約還能聽到孩童的歡笑聲,此情此景展露出了浮華都市不常有的和諧安寧,一身黑衣的葉飛靜靜矗立在郭凌飛背後,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樣子。
郭凌飛幽深的眸子望着遠處的湖面,一陣輕風吹過湖面掀起了微微波瀾,他的眸子裏也起了波瀾,「一旦幫了劉三就有可能提前與林家那丫頭對上…可這也是一次機會,把握好了就可以用最短的時間稱雄西北黑道。」
要一個無懈可擊的過程就要衡量過程發展中的利弊得失,郭凌飛現在考慮的就是利弊,他不會去做那種殺雞取卵得不償失的事情。
「少爺要對g省黑道下手就一定會被林家察覺對上林家那丫頭只是時間的問題,怎麼把握這就需要少爺自己做決定了,我能為少爺做的就是殺人,誰擋了少爺的路我就殺誰。」葉飛淡淡的道,微睜的雙眼射出了陰冷寒芒,殺人對於他來說確實是沒有難度的事情,說易如反掌也不為過。
郭凌飛起身,揮動臂膀,將一粒石子扔進湖中,馬上就有一圈圈波紋蕩漾開來,「我還真想見識林家的那丫頭有多厲害就從劉三開始北方的黑道我踩定了,看林家要怎麼對付我這個小角色。」
此時的郭凌飛一改往常刻意收斂鋒芒的低調,狂放不羈,他習慣分析過程的利弊得失,但絕不是畏首畏尾的人,他從沒在該動手的時候手軟過。
洪門林家看重東南部經濟發達地區,若不是因為二十年的黑道風暴,林家根本不會在意北方這片土地,更不會在g省養看門的狗,郭凌飛就要在林家的軟肋上捅刀子,這一刀能不能捅傷林家或許只有天知道。
一場風雲將起,郭凌飛要徹底的放鬆一下心情,葉飛花了二十塊錢租了一艘小船,親自操漿,蕩舟湖面,幾分鐘後小船就飄蕩在了湖心,郭凌飛手負背後傲立於船頭,任由夾雜着一絲暖意的春風吹過面頰。
「少爺這背影像極了魁首當年放眼整個華夏或許也只有少爺能掀起一場更大的黑道風暴,強哥濤哥那群整天嚷嚷着無所事事的傢伙盼了快二十年了這一天終於快要到了。」划船的葉飛出神的瞧着郭凌飛的背影,眼眸中閃動着異樣的光彩。
天子之居,樓高九重
那飛檐鐵馬多少次搖曳刀光劍影
東來紫氣,中原逐鹿
那蒼天之內多少次演繹梟雄成敗
郭凌飛飽經滄桑的聲音迴蕩在湖面上,一首從某本雜誌上看到的詩文經他一改頓顯磅礴大氣,蘊涵了征服天地的氣勢。
古人立舟頭詠詩是附庸風雅,今人如此那就很有裝逼嫌疑了,免不了要被旁觀者噴口水,郭凌飛帶給旁觀者的是一種無形的震撼力,沒有一個人認為他在不合時宜的裝逼。
…………
香格里拉的總統套房內,林家丫頭纖纖玉指捏着一杯紅酒立於寬大的落地玻璃窗窗前,另一隻手牙着高聳的胸脯,一雙美眸望着窗外喧囂的城市,頂級時裝秀出了窈窕誘人的身段,單論身材不次於t台上魅力四射的名模,骨子裏透出的清冷高雅氣質不是明星或是模特所能具有的。
面色祥和,貌似與世無爭的老司機默默站立一旁,h市黑道上大名鼎鼎的孫黑子低頭站在林丫頭身後三米,雙眼只盯着自己的腳面,雖然那誘男人犯罪的身影就在前方,卻不敢打量一眼,做狗就要像狗,這位在道上混了二三十年的老大深知這一點的重要性。
林丫頭微微晃動了一下酒杯,緩慢低頭,輕啟紅潤雙唇,抿了一小口紛香四溢的紅色液體,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流露出高貴典雅。
「因為一些瑣事我明天要離開g省回s市,孫波g省的事情就由你來料理,能不能吃掉劉三能不能替我們林家看牢g省對你日後有很大的影響,做的好我們林家會讓你雄居西北,做不好那就是死路一條。」
林丫頭說話時依舊望着窗外,語調中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威勢。
在h市橫行霸道的孫波忙點頭哈腰,他不在乎林家把自己當狗還是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