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在錫的房間】
像是過了好幾個世紀一樣,所有的畫面重新拼貼,雖然有一些很模糊,但是依然那麼清晰,清晰的觸手可得。小時候的記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又回來了,那個黑暗的房間,抱着身體獨自哭泣的小孩,那扇從沒開過的門,那個不屬於他的家庭。
在錫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面,他還是那個孤獨的孩子。周圍沒有朋友,沒有嘈雜的聲音,沒有五顏六色的花朵。天上下着白色的雪花,他赤着腳走在冰冷的雪地上,身後是一串串有着故事的腳印。
一直往前走着,沒有盡頭的走着,寒冷襲進他的肌膚,凍得通紅的小臉上流着麻木的淚水。他很希望這個時候有個人來和他說說話,牽着他的小手一起回家。
這時,前方出現了一個和藹的女人,她手裏拿着好多好吃的。
「在錫,來,我帶你回家。」女人朝他伸出了手。
在錫也伸出了手,可是突然,女人消失不見了,前方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小小的手停在空中,雪花落在上面,冰冷的觸感激醒了在錫。
「在錫哥,你醒了。」
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在錫慢慢睜開眼睛,民俊的臉出現在眼帘里。
「太好了,你還活着!」
感覺身體是空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在錫,你還好吧。」
好像是在夢裏聽見的聲音,那個女人,對,就是那個女人。
「你餓了嗎,我去給你叫吃的。」民俊開心的走出房間去叫外賣。
現在這個房間裏就剩下兩個人了,空氣里漂浮着一股特殊的因子。
在錫轉過臉看見了金惠恩的臉,那一瞬間,他有種想流淚的感覺。
「在錫啊,你還好吧。傷口還疼不疼啊。」
在錫不說話,靜靜的注視着這個女人,那聲他想叫很久的話始終沒有說出口。
金惠恩的眼睛開始有些濕潤了,她想起昨晚剛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一種想殺了凌的感覺。
【昨晚在錫中槍之後】
「喂,我親愛的特務皇后,好久不見了。」
「呵呵,凌首領怎麼有閒情給我打電話啊」
「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和你匯報一下,我剛剛開了你兒子一槍。哈哈,你是不是應該去看一下他呢,他那個笨蛋朋友感覺不像是會救人的樣子。」
「你說什麼,你這傢伙在做什麼!」
「我只是想測試一下他的想法究竟是什麼,沒想到他違背的殺手的宗旨,那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還有,你最好不要讓他卷進這場戰爭中,不然最後的犧牲品就是他,哈哈哈!」
感覺到不安的金惠恩立刻從她的基地里趕回酒店,然後她就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在錫,那一刻,她的心仿佛也中了一槍。
「金女士,你怎麼會在這裏?」片刻,在錫緩解了情緒,開口說話了。
「啊,是民俊去找我的,他不會取子彈,所以...」
「原來是這樣啊,可以扶我起來嗎?」
「好的,小心點。」
溫暖的手碰到在錫的身體,這是他從沒感受過的,母親的懷抱。
「金女士,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你給我的那張照片,上面的女人是你嗎?」
「當然不是了,如果是我的話,我為什麼要出現在你的面前。」不想這麼快就讓真相出來,金惠恩只能極力的隱瞞。
「那你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一直站在你這邊保護着你?』」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我還有事先走了。」金惠恩的心已經承受不住這樣的談話了,她怕她會忍不住眼淚的失態,所以趕緊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還是不能承認你是我的母親嗎?到底是因為什麼讓你這樣的為難?」在錫望着天上那片空闊的藍色,默默的在心裏流着淚。
【首爾富商活動中心】
「凌先生,這是今年剛進的一批水晶。」
「放這吧,我讓你聯繫的那個鑒寶專家到了嗎?」
「他已經在門口了,要不要請他進來?」
「不用了,我要親自去迎接。」
「哎喲,韓先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