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梅花莊所有門人齊聚梅花廣場。
廣場正方形狀,廣場東南方、東北方、西南方、西北方,分設四座石磊高台,為比武場。正北中央一座理石高台,高台之前站立一尊三人之高的麒麟石像,虎虎生威幾乎與高台同高。高台上有七把白玉太師椅,七位仙風道骨的白衣長者,坐於其上,坐在左首的長者左袖口繡着一段梅枝,上有梅花七朵,從左至右各人的梅花依次減少。分別是掌門和六位長老。
左首長者清了清喉嚨,聲音傳至個人的耳朵,全場噤聲。
「自開派祖師,傳至今日我派已歷三百零六代弟子,其中人才輩出,一代一代無不是從比武大會中脫穎而出,然一次比武不成,並不必氣餒,每位弟子的天資不同,有的速成、有的晚成,故分設四個比武場,一是使不致因年齡差距而造成不公;二是讓各個年齡段的弟子都有大放異彩的機會。同門比武點到為止,不要傷了同門和氣。比武開始吧」聲音並不甚大,但是一字一詞都使人聽的真真切切,如在耳畔,卻不刺耳。六位長老心下又是一驚,掌門內力似乎較一年之前,又有些許精進。暫不言此,且說四座比武場裁判領令,各位比武弟子翻身上台。一時間人聲鼎沸,有叫好聲、也有謾罵聲,有讚嘆聲、也有鄙夷聲。
午後,東南比武場「窺徑組」,兩位弟子縱身上場,相互拱手施禮。一個說:「承讓了,廣才師兄」說話的便是那晚的白衣少年。對面的高大少年「哼」了一聲,拔劍便刺,劍法綿綿無盡,一招快似一招。
廣才長少年兩歲有餘,也是二長老的得意弟子,少年一時也是看不出破綻,見招拆招。廣才搶個先手,得理不饒人,劍是愈用愈快。少年應付起來愈見捉襟見肘,額頭已經微微見汗。忽然廣才跳起雙手握劍猛劈下來,少年舉劍招架,「砰」的一聲,火花四濺,少年虎口一陣劇痛,已然知道虎口被震裂。台下「啊!」的一聲,赫然是那晚的少女。廣才見狀又重新來了這一招,少年急中生智,從廣才胯下划過,一腳將廣才等下比武台,廣才重重摔在地上。少年向四方施個禮,之後走下比武台,此時廣才被眾位師兄弟扶起,「啐」了一口唾沫,道:「下三濫手段,算什麼好漢。」說完,甩開眾位師兄弟,憤憤而去。有幾位師兄弟嘀咕道:「********,勝有何歡」,也跟着廣才一起離開。
這時掌門一派的弟子們也聚了過來紛紛叫好。少年略感慚愧,若不是方才急中生智,想出那並不好看的一招,險些便敗在了廣才師兄的手下。
「傲雪師兄你的虎口還在流血呢!」一個白玉般的小手,拿着一方印着梅花的手帕,將梅傲雪的虎口裹住,血染紅了梅花,帕白血紅,小手裹着大手,別是一般景致。
傲雪道:「慚愧慚愧,勞煩師妹費心了。看來我還是打大意了,「人外自有人才在,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少女道:「師兄不可氣餒,贏了比什麼都好」言罷拍了拍胸口,吐了一下嬌舌,煞是可愛。
傲雪頗感安慰,牽着師妹的衣角向着西北邊的比武場走去,道:「咱們去看看大師兄,莫叫其他師叔的弟子喝彩聲,把咱們掌門一支蓋過去。」
西北武場是「精英組」,此時高台上的兩位寒暄剛過,也不見二人如何動作,左首為一五短漢子,袖口是繡着七個梅花花瓣,右首是一個七尺壯漢,袖口繡着一個梅花花瓣。二人站在高台,手中未執兵器,四目相對,誰也不讓着誰,不一會見二人頭冒白霧,七尺壯漢臉色由紅變紫,倒退一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陽面倒下台去。五短漢子,微微一笑,道:「承讓承讓」,一騰身飄飄然落在了傲雪和少女身邊。這一招「花落不敗」使的精妙,方才被激烈的內功較量驚的屏氣凝神的眾人,方才回過神來,不由得都喝了一聲彩。
見到五短漢子飄下高台,傲雪和少女一起拱手道:「大師兄」
五短漢子見傲雪的手上裹着血手帕,知道他受了外傷,從懷中拿出來一個小瓶遞給傲雪道:「小師弟,將這瓶藥抹在傷處,兩日便好」。摸了摸梅傲雪和少女的頭,對少女道:「茹夢師妹要叮囑傲雪師弟哦,掌門有事相商我先走一步」梅凌寒臉上一紅,點頭答應。
這是「雪蓮霜」,乃是極北苦寒之地所采的雪蓮,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熬製而成,任何外傷一周便會治好,
第二章、比武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