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主子,奴才悄悄去查過了,四主子確實安排了人在昭惠姑娘的飯菜里下了慢藥,下藥的那個狗奴才已經親口招認了,錯不了。\www.yibigЕ.com」李煦表情十分緊張,小心翼翼的向康熙稟報道。康熙閉上眼睛,沉思着不願說話,倒是侍侯在旁邊的蘇麻喇姑有些憤怒,惱怒道:「主子,那位四主子實在太不象話了,昭惠主子再有錯,就算要打要殺也得主子決定,那輪得到她擅自做主?」
「蘇麻,她膽子再大,野心再大,也不敢擅自弒後。」康熙繼續閉着眼睛,面色平靜的淡淡說道。蘇麻喇姑立即閉上了嘴,雖然康熙沒有說出毒殺惠兒小丫頭的真正幕後兇手,但以蘇麻喇小說 首發姑的聰明,又怎麼能猜不出那人的身份呢?同時蘇麻喇姑暗暗有些同情康熙,一邊是心愛的女人要愛護,一邊是尊敬愛戴的祖母要殺人,夾在中間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養心殿中一片沉靜,安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到,陪在康熙身邊的蘇麻喇姑、李煦和張萬強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打斷了康熙的思路。過了許久後,十分了解康熙的蘇麻喇姑見康熙心情猶豫,便試探着向康熙說道:「主子,既然你這麼喜歡昭惠主子,那主子何不去向老祖宗求一個情,就說主子不在意昭惠主子過去做錯的事,還是想把昭惠主子迎娶進宮。這樣一來,也許老祖宗就會下令住手。」
「老祖宗決定的事,沒有誰能夠讓她決定改變,包括朕。」康熙沒有把話說完,因為他喜歡惠兒更多的是肉慾方面,另一個重要原因便是籠絡在正黃旗中擁有着極大勢力的赫舍里氏,真要把惠兒娶了進宮新鮮感一消失,康熙用不了多久就會把她打入冷宮——何況惠兒和吳應熊還有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蘇麻喇姑並不死心,眼珠一轉又向李煦問道:「李煦,四主子讓人給昭惠主子下的藥,你查過毒性沒有?還有救嗎?」
「回蘇麻姑姑,奴才查過了。」李煦畢恭畢敬的答道:「四主子下的是一種慢藥,服下之後會慢慢消瘦,出現黃疸症一樣的病狀,只要服上三到五次,兩個月內就會毒發身亡,但看上去和急病暴死一樣。」
「要服三到五次才見效?那昭惠主子現在服下幾次了?」蘇麻喇姑忙問道。李煦略一回憶答道:「兩次,動手那個奴才只下了兩次藥,因為藥是掌握在四主子手裏,每一次下藥都要由四主子決定,所以那個奴才到現在只下了兩次。」
「很好,那就證明現在還有救。」蘇麻喇姑趕快向康熙說道:「主子,如果你想保下昭惠主子的話,現在還有兩個辦法,一是暗中召見四主子,讓她停止行動,只要拖到禮部向索額圖家正式下聘後,再說服老祖宗就容易了。二是召見索額圖,讓他小心保護女兒,四主子就沒法下手了。」
「蘇麻,不要說了,朕絕不做欺瞞老祖宗的事。既然這是老祖宗的決定,朕就決不插手此事。」康熙對孝莊十分尊敬,斬釘截鐵的回絕了蘇麻喇姑的好意。康熙想想又獰笑道:「你們那位四主子還真是個厲害角色,把最後一道藥捏在手裏,就等於把昭惠那小賤人的命纂在她手裏,有了這塊籌碼,她就可以隨時隨地的和朕、吳應熊、甚至索額圖做交易了。哼!其心可誅!其心可誅!」
康熙話音剛落,養心殿外便匆匆跑進一個小太監,麻利的雙膝跪倒,磕頭道:「皇上,四主子遞牌子請見,說是有要事稟報皇上。」康熙獰笑道:「北京地面邪性,說誰誰到。也好,朕正想看看她準備玩什麼鬼花活,宣她進來。」「扎——!」那太監嫻熟的磕了一個頭,飛奔出去宣旨了。不一刻,昨天晚上那個戴着黃金面具與吳遠明見面的女子便穿着一身宮裝從養心殿外進來,向康熙深深一福,「奴婢——孔四貞,見過皇上萬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你是老祖宗親封的先皇東宮皇妃(注1),也算朕的母后,賜座。」康熙很親熱和藹的給孔四貞賜了座,孔四貞又是深深一福口中稱謝,蓮步輕移,風擺楊柳般走到座椅前坐下,那豐腴的身材加上妖嬈的動作,竟讓康熙和李煦這兩個正常男人情不自禁的浮想聯翩起來。惟有蘇麻喇姑暗罵此女天生狐媚,恐怕不是什麼善與之輩,只是不知她上次和伍次友見面,有沒有發生什麼特殊故事。
康熙和孔四貞見面的次數並不多,在孔四貞離開北京去昭陵給順治守墳時,兩人見過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