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議合作公司的事情先放一放,這個也不是說成立就成立的,很多手續我還不清楚,我也得回去之後問問懂的人才能知道要什麼手續。但是這並不影響你轉移你的資金,換句話說,如果方成了你妹夫,那你可以讓你的妹妹成為貿易公司的股東。這樣一來,她就可以通過貿易公司來幹這件事兒,至於資金轉移過來該如何投資,這個更簡單,你妹妹嫁過來之後,就會獲得國籍,到時候讓她去京城找我,我再看看有什麼可以賺錢的東西可干。」
洪濤才不想摻合這件事兒呢,好嘛,都牽扯到境外洗錢的問題了,一旦事發,自己就得倒霉。不過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要說一點兒都不插手也不可能,先不說自己還能不能回去,就算謝爾蓋真的不會動自己,那這個剛剛有點眉目的秀水公司也就完蛋了,估計以後這邊就不會有大宗貨物成交了,只能是小打小鬧,除非這個謝爾蓋調走或者東窗事發。
這種結果也是洪濤不願意看到的,即使他樂意捨棄着一塊,重新到別的口岸去重新打鼓另開張,小五和黑子也肯定不樂意。所以洪濤還不能完全拒絕謝爾蓋,只不過他得把自己往外摘,摘得越乾淨越好。
「購買房產怎麼樣?我聽說你對這個很在行。」謝爾蓋提出另一個建議。
「百分之百掙錢,這點我可以保證,如果房價下跌,我可以把你手中的房子全部買過來,還支付你每年的銀行利息!不過有一個大問題,你能不能等上十年以上?」這是洪濤為數不多敢百分百肯定的事情。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騙我,或者說你到時候會認真幫我?」謝爾蓋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看來他對洪濤的建議應該不太反對。
「這個我沒法保證,你妹妹是公司的股東,公司里的一切你都可以通過她來了解。另外那些房子都會落到你妹妹和你妹夫的名下。和我沒任何關係,我為社麼要騙你呢?你那點錢我並不太看得上眼。其實我的錢比你多的多,我根本不用採取這種方式去掙錢,你碰上我,應該算是你的福氣。另外我勸你一句,別太着急去實現你那個逃亡的計劃,說句不好聽的,你的國家很快就要亂了,亂到分裂成很多小國家。你覺得到了那時候,還有人會去留意你這個小小的貪污犯嗎?到了那個時候,你手裏的這些資源才到了真正能夠掙錢的時候,你想一想,當盧布變得像廢紙,商店的貨架上空空如野,而你,謝爾蓋,能拿出整車整車的食物、衣服、糖果,那時候的利潤可不是現在能比的。你覺得呢?」
洪濤不得不拿出一點乾貨來忽悠他了,這個人不是隨便幾句話就能騙了的,他腦子很好用。而且還很理智,自己說的每一句話,他都在仔細琢磨,然後利用他腦子裏的信息在對比,那一句真、那一句假,恐怕他已經得出了不少結論。唯一能讓他摸不着頭腦的,就是目前蘇聯的國內形式,就算是再大膽的預言家,也不會相信一個超級大國。會在一夜之間土崩瓦解,所以謝爾蓋也只能是聽着。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你這麼悲觀?」謝爾蓋非但沒有責怪洪濤詆毀他祖國的意思,反而給洪濤倒了一杯酒。然後遞上一根雪茄,有點要和洪濤徹底聊下去的意思。
「不是我悲觀,而是你們那位戈爾巴喬夫先生太能折騰了,咱們就從阿富汗開始講吧,然後再講講他的東歐政策,看來我今天是回不去了,你最好能讓人給我做點夜宵……」洪濤一看謝爾蓋的這個架勢,這是不說明白不讓走的意思啊,那得,說吧,反正說話對自己來說,就是一種休息。
至於能不能說服他,洪濤心裏也沒譜,他只能是憑藉回憶來說一說當年蘇聯解體前的多種不正常反應,比如說匆匆從阿富汗撤軍、減少對東歐國家的內政干預和武力干預等等,這些東西在蘇聯剛剛解體那幾年,幾乎成了洪濤和同學老師抬槓的唯一話題,一直到有了網絡之後,每當俄羅斯那邊發生一點什麼事情,各個論壇上也是翻箱倒櫃的又把這些資料翻了出來,然後大家一起嘴炮,所以洪濤對這段經歷還算是記憶深刻,至少比什麼股災、經濟危機要明白多了,那玩意他從來就不關心,也不會去注意。
這個謝爾蓋也是一個話癆,他居然拉着洪濤聊了整整一宿,從蘇聯開始,一直說到歐洲,然後穿越大西洋又說到了美國,再一轉身,開始聊中國。什麼話題都聊,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