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將她們二人送出島。
戴長老回身道:「上次與你相見,你滿心憤懣,如今卻大不相同,倒有幾分他的模樣。看來,你之所以出現,就是因為夏國滅亡這個心結。不管結局為何,能夠看你走出來,倒是一件幸事。」
魔皇躬身:「謝貴妃吉言。」
戴長老擺手:「夏國已消失千年,你不再是皇子,我也不是貴妃,這個稱呼,以後不要再提了。」
「好,戴長老。」
此番相見,他身上囂張氣焰大減,甚至沒用「孤」這個自稱,而是以謝長河的身份自居,可知其意。
蕭芸則道:「天源海法陣將要建成,閣下既要參與,還請速速動身。」
魔皇回道:「待我事務料理完畢,立即前往。」
雙方各自行禮,戴長老與蕭芸相攜離去。魔皇看着她們的身影消失,一閃身,回到殿中。
獨自默坐一會兒,魔皇探手入袖,取出一物。
此物光華閃爍,赫然便是補天石的碎片,只是比戴長老的那塊小得多。
他將玄力注入其中,半晌卻得不到回應。
魔皇停下,自言自語:「這個小混蛋,關鍵時刻就聯繫不上。時間緊迫,沒法等你了,希望我們有緣再見。」
……
這樣的戰鬥,對陸明舒來說,已是司空見慣。
她這些年走遍各界尋找分枝,哪一次不是歷經苦戰,才將精魄收入囊中?
但她也知,今日必是一番苦戰。這樣的古界,傳承悠久,修者實力強橫,絕對不可小視。
待她說完「請」字,余者並未動彈,只離她最近的那名青年,輕輕一振臂,一道光華從劍鞘拔出,瞬間劍氣暴漲,直如天河倒泄,洶湧澎湃,向陸明舒撲來。
陸明舒眉目不動,在劍氣撲至的瞬間,驟然噴發,游魚般的劍氣毫不示弱,正面迎擊。
眨眼的時間都沒有,兩方劍氣相撞,仿若隕石劃空,星芒四濺!
負劍青年捏了個劍指,周身劍氣再漲。
他嘴邊露出冷笑。敢來搶奪桑榆,果然實力不凡。不過,真當東臨界的修者好欺負嗎?他行遍各界,論劍一道,還沒輸過誰。既然雙方都是劍修,那就看誰實力更強!
劍修之間,向來愛爭個閒氣。不相見便罷,若是相見,哪怕群戰,也要找機會單挑,非得比出勝負不可。是以,看到這負劍青年出手,余者均袖手旁觀,免得幫了他的忙,還要反受埋怨。
陸明舒目光一掃,心中有數。
對方要正面爭個勝負,她怎能不成全?當下手腕一抖,化劍在手,飛身迎擊。
她什麼話也沒說,對方卻是大怒:「好生狂妄!」
說罷,同樣身化流光,迎上前去。
不遠處,觀戰的藍衣女子嘆了口氣,對同伴說:「你說他們劍修是不是不長腦子的?什麼話都不用說,就能被挑釁成這樣。」
另一名黑衣女子一本正經:「大概修了劍心,腦子沒用,就萎縮了吧?」
離她們不遠的儒服男子撐着額頭:「你們這麼擠兌他,小心回頭他鬧事。」
「事實,還不許人說了?」藍衣女子道,「對方分明故意激怒他,想要速戰速決,他居然也中計!」
儒服男子搖了搖頭:「雖然如了對方的意,但這確實是最好的應對方式。對劍修而言,拖戰下去並無意義。能勝,省得我們出手,不能,我們才好出手。」
藍衣女子想想:「也是。」
黑衣女子卻道:「對方故意挑釁,恐怕信心十足,老李大概要栽跟頭了。」
「不至於吧?」藍衣女子揚了揚下巴,「這不是勢均力敵嗎?」
但見不遠處,兩人執劍相擊,劍光揮灑,劍氣肆意,精彩處妙不可言。
這樣一場戰鬥,凡是劍修,應該都想觀摩一番吧?玄力的影響被壓到最小,更多的依靠水平高低。所有劍修的戰鬥技巧,都能在這場對戰中找到對應。
「此人劍術之強,不在老李之下。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黑衣女子感嘆。
這個藍衣女子同意,只是:「老李未必會輸吧?」
「他輸定了。」黑衣女子語氣肯定,「她身上有一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