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沖見過王上。/www。qb5。c0m」周沖向秦王施禮,不住地喘着粗氣。周沖這一路好跑,要不是秦王的馬好,馬腿都給跑斷了。
秦王擺手道:「周先生來了。」對着那些低眉順目的御醫喝道:「你們這些豬,居然連這點小毛病都治不了,寡人養你們都白養了?寡人把話摞在這裏,要是甘愛卿有個閃失,寡人要你們好看。」
瞧秦王那副氣急樣子,周沖想到一個詞「如失左右手」。甘羅少小聰明過人,膽識不凡,敢當着秦王的面棒打趙高,秦王打從心裏喜歡他,這種過人的膽識與心氣極高的秦王暗合,無形中秦王把他當作知己,現在甘羅重病在床,他能不急嗎?
也是秦王,要是換個人,肯定會說把那些御醫給殺了。要知道佛渡有緣人,藥醫不死病,要是甘羅真的不治,即使把這些御醫給殺了也是於事無補。
這些御醫一個個低着頭,眼觀鼻,鼻觀心,低眉順目,大氣也不敢出,噤若寒蟬。
周沖再一看,尉繚雙眉緊皺,不顧秦王在面前,踱來踱去,嘴裏不住念念有詞,秦王訓完御醫,又看着尉繚,很是期望。可惜的是,尉繚只是踱來踱去,就是不開口說話,秦王不免幾分失望。
李斯,王敖二人也是眉頭緊皺,不用想都知道是在思索良方,只是一時之間未得到。
尉繚,李斯,王敖,還有秦王本人都是學識不凡的人物,可以稱得上才高八斗,他們如此苦思,可見甘羅這毛病遠非秦王說的小毛病。他們都一籌莫展,周沖自問無從醫經歷,不能起死回生,也不打算顯能,走到床邊,看着床上的小甘羅。
甘羅仰面而臥,身蓋錦被,小臉蛋紅撲撲的,一點病象也沒有,鼻息微微,呼吸緩慢勻長,用煉丹家的話來說,簡直稱得上很得呼吸的精髓,把呼吸與生命的精華演繹得淋漓盡致。錦被隨着他的呼吸,微微地一起一伏,很有節奏。
這是典型的熟睡,哪裏有病。要不是周沖從趙高嘴裏知道他已經一睡半個月,肯定會說秦王才有病,居然敢說睡得如此香甜的人有病,他不有病才怪。
不僅有病,還是瘋病!
床沿上坐着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婦人,正是甘羅之母,一臉慈愛地看着甘羅,輕輕地道:「羅兒,羅兒,你快醒醒。羅兒,你醒醒啊,娘來看你了。」
聲音非常溫柔,充滿着母愛,可是甘羅仍是靜靜地躺着,一動不動。
秦王對那些御醫,道:「去商量一下。」這些御醫如逢大赦,應一聲,跑到一邊自去爭論了。什麼藥石針灸之道全道出來了,爭得不可開交,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就是沒有一個都同意的結論。
皺着眉頭,秦王看着尉繚,道:「繚子先生,可有辦法?」
尉繚停下來,緩緩搖頭,道:「王上,繚子無能,實是無良方。」
不用問,只看尉繚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有辦法,秦王很是煩燥地看着李斯,李斯忙道:「王上,臣也無能。臣想遍了所有的醫書,都沒有找到辦法。」
「王敖先生呢?」秦王問王敖。
王敖很是不甘心地道:「王上,王敖束手無策。」
連最被看好的尉繚都沒有辦法,秦王只覺一身冰涼,看着周沖問道:「周先生以為如何?」
要是問其他的事,周沖就是不知道,也可以說出個一二三四,對於治病救人,周沖是想都不敢想一下,搖頭,道:「王上,周沖不通醫理,不敢妄言。」
周沖不懂醫術,秦王是知道的,要是換個人肯定是不再說話,不過秦王就是秦王,在別人已經沒有希望的時候,他仍然充滿着希冀,激情四射,對周沖有信心,道:「周先生有所不知,依寡人看來,甘羅這病似非藥石所能濟,他們把藥石針灸之道全用上了,都沒有湊效。寡人是想,辦法應該不是出在藥石之上,而是在其他方面,周先生歷來有奇思,或許會想到辦法也未可知。」
那些御醫可不是吃白飯的,要是沒有點東西,還能成為御醫嘛,連他們都束手無策,周沖哪裏敢想。經秦王這麼一說,周衝倒是想起一個詞「精神療法」,道:「王上,容周沖想想。」
秦王,尉繚,李斯,王敖還有甘羅的母親一齊看着周沖,眼裏滿是期盼之色。
周沖思索着道:「王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