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萬年無期,萬年無期!」群臣山呼萬歲,分班站定
秦王掃視群臣一眼,道:「虎賁衛士,寡人已經分給你們了,不是給你們看家護院的,是來保護你們安全的,不要逞血氣之勇,出入要多帶幾個虎賁衛士。\www、qb5.c0m\你們是寡人的臣子,卻是六國的敵人,他們不會放過你們,希望你們記住寡人的話。」
「遵王命!」群臣謝恩。
周沖遇刺一事提醒了秦王,從虎賁衛士里挑選一批精明幹練的兵卒去保護那些重臣。這些重臣本有兵士保護,再得虎賁衛士相護,安全程度大為提高,不再懼怕六國的暗殺。秦王如此做,很能溫暖人心,群臣哪會不感動。
「帶上來!」秦王一聲令下,兩個虎賁衛士押着韓國使臣張善上殿,來到朝殿上,虎賁衛士一摁,張善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了。
周沖一瞧,數日不見,張善完全變了一個人,原先那個具有學者風範的使者全然不見了,臉上佈滿了皺紋,目光游移,很是頹喪,好象鬥敗的公雞似的。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周沖遇刺一事,讓他焦頭爛額,心急如焚,心力大耗所致。
秦王對韓國是虎視眈眈,早就想動手了,一直沒有藉口,周沖遇刺自然是最好的藉口,秦王不出兵就不對了,張善缺乏的是膽識,並不蠢,他能不急嗎?
張善伏在地上,以頭觸地,渾身哆嗦,好象在篩糠,哪裏象個使臣,倒象個做了錯事等着給父母打巴掌的可憐孩子。
周沖看得暗暗搖頭,心想尉繚的點評完全正確,六國並不缺乏賢良忠臣,只是因為沒有賢明的君主,使得這些有膽有識的賢良之臣不在其位,在位的儘是張善這樣無膽無識的庸才。
「張善!」秦王喝道。
張善顫抖着道:「外臣在。」
「把頭抬起來。你說說,你是打算怎麼謀害周先生?」秦王盯着張善,威嚴地道。
張善依言抬起頭,道:「王上,外臣有罪,外臣有罪,外臣罪該萬死。」
「說!」秦王舌綻春雷喝道。
張善哆哆嗦嗦地道:「王上,都怪外臣一時糊塗,聽信了司空英的花言巧語,使周先生遇險,外臣罪莫大焉。」
「你不說,寡人幫你說。」秦王很是惱怒地道:「你在出使我大秦時,遇到司空英,司空英對你說有辦法讓寡人不再進攻韓國,於是你就相信了,帶着他一起來到咸陽。你給周先生行賄,周先生不收,你懷恨在心,就唆使司空英行刺周先生,是不是這樣?」
張善一個勁地道:「是是是,不不不是。司空英要行刺周先生,外臣不贊成,力加阻止,無奈司空英武藝高強,外臣難以阻止。」
行刺周沖,那可是捋秦王虎鬚之事,即使行刺成功,秦王也會下令攻韓,韓國轉眼即滅,張善再笨也不會想不到這個後果,自然是要勸阻,無奈司空英一意孤行,才有周沖差點死在他劍下之事。
「胡說!」秦王一口否決他的話,問道:「司空英行刺周先生,你是知道的,你為什麼不告訴寡人?要是見不到寡人,你也可以告訴周先生,讓周先生有個準備。你說,你為什麼不這樣做?寡人幫你說,你是心存僥倖,嘴上阻止司空英行刺,心裏還是盼望他行刺成功,對不對?」
實際情況也是這樣,張善一時為之語塞,一個勁地叩頭,腦袋撞在地板上,發出咚咚之聲,道:「王上,外臣糊塗,外臣死罪!」
秦王臉冷若霜,道:「天佑我大秦,周先生安然無恙!張善,你說,要寡人怎麼處置你?」
張善額頭上都磕出血了,顫抖着道:「外臣死罪,外臣死罪。」
秦王頗為不屑,道:「你這副熊樣,要是死在我大秦國,有辱我大秦淨土。你馬上滾回去,給韓王說,寡人的大軍隨後就到。」
張善一下抬起頭,道:「王上,都是外臣的罪過,不關韓國之事,還請王上看在秦韓兩國交好多年的份上,不要加兵於韓。」
秦王冷笑道:「你是韓國的使臣,你參與如此之事,想壞我大秦的棟樑,難道韓王能逃脫干係?你是韓王的使臣,你代表韓王,你做的就是韓王做的。」
滅韓一直是秦王的目標,之所以遲遲沒出兵,是因為沒有一個象樣的藉口,周沖遇刺這事是最好的藉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