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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急促的馬蹄聲,寧業再次忍不住開口「我們真的不追,你那麼有把握,楚沐歌真的會沒事?」
「嗯」高彥看着慢慢在視野里成了一個點的馬車,肯定的說「她一定會沒事的。」
「剛才你阻止我去救她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寧業不滿的道。
「那種情形,你能下去救她嗎,再說了,你救了她,她下一次就不會遇到危險了嗎,而且你也太小看她了,」他的眼神里耀着星火,像是洞察了什麼「即便在沒有人相信她的情況下,她依然有辦法脫身。」
「什麼,那她豈不是白白挨打?」
「你以為她做了那麼多,會讓自己輕而易舉陷入險境嗎?」
從她沒有逼問白氏證據,也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而是詢問楚雁時,他就生了疑惑。
跟着她時間雖然不長,但也多多少少能知道她的性格。
想要她輕易放棄,不太可能。
她受罰,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死心,若是楚雁那一刻猶豫了,那她也許會放棄吧。
只可惜,她的親人,連一點希望也不願給她。
「那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她之前不過是為了處罰白氏和她的那些庶姐庶妹,這一次,如果楚氏過分了,她要出手,對付的便是整個楚府。」
不過楚府是她的家,她若不管不顧的鬥起來,將來回到楚府,她便是真的毫無立足之地了。
高彥想了想「她若真的這樣做,到時結果如何,只怕都會被人詬鄙,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主子吧。」
寧業猛的抓住他的手。
太好了,他終於肯給主子英雄救美的機會了,只要主子和她一見面,他就明里暗裏的提示她,這些天是他。不,是主子在護着她,讓她對主子產生好感,從而有感情萌芽的機會。
等主子嫁了人。不,娶了人,丞相府有了女主人,他就可以安心出去外面闖蕩,順便拐個姑娘當媳婦。這樣他爹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他家的香火也後繼有人了。
他……
咳咳,扯遠了,但是只要一想到這些,他就激動的不能自己,以至於都激動的忘了他站在屋檐上,跳了一跳。
登時瓦片傳出一聲悶響,他的腳一滑,就要跌下去,高彥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
「快拉我上來。」
高彥看着拉他的手。再看看他腳下踩着的檐基,默然不語。
片刻,果斷的放了手。
「謀殺啊」寧業哇哇大叫,只換來高彥一個好笑的神情。
半響沒感受到靈魂出竅的痛感,他疑惑的睜開眼,便看見一張明晃晃的笑臉。
再看看腳下踩着的檐基,臉抽了抽,主子啊你派他來,果然是來整蠱我的。
老實的手腳並用爬上去,他趴在屋檐的瓦片上。喘出一口長氣。幸好沒事。
歇了一會,看見悠閒的某人,恨不得上去咬死他「做什麼放手」
高彥義正言辭「你的武功是用來幹嘛的,連感知度都那麼差。就算我放了手,你不會飛嗎?」
依老太太的話,武功就是練來飛檐走壁的,不然還能用來做什麼。
他真是呆頭呆腦,笨極了。捉弄起來好玩極了。
「你,算了」他沮喪着一張臉「我說不過你。」
高彥悶笑。見他把頭埋在手臂里,「老太太說的不錯,誰叫你小時候不好好學習,竟看那些畫本子」雖然那些畫本是老太太寫的,但是「你就不能再看的時候學習老太太的優美用詞,增加自己的內在修養嗎?」
納尼,學老太太的詞,算了,他還不如放棄治療。
寧業站了起來,晃了晃手「我不跟你講。」
下一刻,只聽腳下瓦片破碎的喀吱聲,他手腳迅捷的往旁邊一跳,回頭一看,只見原地多了一個大洞,洞邊散落着破碎的黑瓦。
「你怎麼這麼重?」高彥難掩驚訝。
「我……」他也不想的,誰知道他怎麼好死不死又站在了剛才有些開裂的黑瓦上。
「……」
「誰?」
聽見堂內的一聲驚呼,高彥揪住他的衣領,拖着他飛起「
自掘墳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