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怒目圓視,胖胖的臉肥肉堆積在一起,道「這傢伙竟敢對我吼,膽子大了不少」她擰擰衣袖,一副要打架的姿勢,叉腰「叫你去做飯又不去做,在這裏唧唧歪歪的,膽肥了。」
她怒吼一聲,王石忙捂住耳朵。「婆娘,輕點聲,我錯了,我不該對你吼,你就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次。」見劉嬤嬤氣快消了,他暗地裏笑了笑,這婆娘什麼不好,就是好哄。「來,我幫你捶捶背。」
他把手伸到她的肩上,不輕不重的捏起來。「婆娘,感覺怎麼樣?」
「沒吃飯嗎?力氣大點」劉嬤嬤不滿的吼。
大點大點,又不能把你的肥肉去掉,有的給你捏就好了,嫌什麼嫌。心下抱怨,面
上卻還是笑着道「好好好,重點。」
手上加大了力道。劉嬤嬤滿意的哼了幾聲。王石見時機正好,道「老太太那邊出了什麼事?」
劉嬤嬤哼唧幾聲,正要說出口,心想不對啊,這傢伙那次這麼積極,連話都趕着追問。心下一琢磨,怒上心頭,轉過身擰着他的耳朵道「你是不是又出去和那些丫鬟調情去了,今天回來的那麼早。」
王石呲牙,這婆娘下手沒輕沒重,要不是是老夫人配的媒,他早休了她,讓她在一邊哭去,「婆娘,輕點,輕點,今兒個是老夫人放了假,我才回來早些。」
老夫人放了假,劉嬤嬤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鬆了手「老夫人會給你放假。」
「昨日裏府里不是來了賊嗎?搜尋了大半夜,今兒個便有人頂了班,上頭傳話說讓我們歇息一下,那不等同於老夫人傳話了嗎。」王石一臉我很可信的模樣。
「得了吧你,整天在這裏巡邏,也沒幾刻能見到老夫人的,現在倒是亂湊上了。」劉嬤嬤笑了起來。
笑笑笑,有什麼可笑的「那現在能說了吧,話說了一半,不憋死我。」
劉嬤嬤看了他一眼,懶散的伸了伸腰,抖了抖手「今天怎麼就曉得找我追問,平日裏找你說一下話都一副冷模樣。」
你丫的快說,王石心裏怒急,臉上還是乾笑着道「那還不是想幫你分一下憂,怕你累着嗎?」
「算你有良心」劉嬤嬤用肉嘟嘟的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胸膛。
快說,王石心裏的小宇宙正積攢着,就聽見劉嬤嬤笑了笑「老夫人堂子裏今天出了間大事,二小姐身邊的丫鬟紫竹,不,是三小姐送過去的,偷了二小姐手上的鐲子。」
不就是一個鐲子嗎,王石心裏嘀咕着。
劉嬤嬤督了一眼,王石,心道這男人耐性可真不好。「那鐲子可不是普通的鐲子,那可是周家那少爺給二小姐的信物。」
「信物?」王石不敢相信。
「瞧你那樣,我還能騙你不成,」劉嬤嬤佯怒道「這些年來我告訴你的哪一點有假。也不知道三小姐安得是什麼心,竟然把手腳不乾淨的丫鬟送到二小姐房裏,可可憐了二小姐,連那信物都不能再戴在手上,只能放着觀賞了。」
「不能戴在手上?」
「可不是,也怪三小姐之前處處挑釁二小姐,二小姐年少氣盛,哪禁得起挑,又偏偏是個不服輸的,兩人就那樣一直拌嘴下去,竟忘了拿鐲子,最後讓鐲子染了血,那可是極不吉利的。」
「染了血?」
劉嬤嬤不看他,繼續絮絮叨叨的道「二小姐也真可憐,這件事要是讓周家知道了,還不趕忙來退親,二小姐也是個沒福氣的,夫人生下她和少爺不久,就大病了,到現在也沒好。現今又出了這檔子事,在外的名聲又不好,以後可怎麼辦。哎,也難怪老夫人要我們封上自己的嘴巴,要是這件事傳了出去,二小姐下半生怕只能去做庵子裏的尼姑了吧。難怪老夫人要杖斃紫竹。」她說完,猛的捂住自己的嘴,一陣懊惱,怎麼就說了呢。看向王石,見他仍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叮囑道「這件事可別說出去,要是說出去了,老夫人查出來了,你和我都得向那個紫竹一樣。」
杖斃,這婆娘嘴那麼碎,早該走了。
不耐的點點頭,這事要不說出去,他怎麼跟那人要錢還他的賭債,要不是為了換那些弟兄們的錢債,他那裏需要在這聽她瞎叫。也怪他最近手氣不好,昨夜巡後順手拋了幾個色子,竟都是小的。
「好了,去煮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