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邊境的消息,使得剛剛平靜的安條克又起sāo動,薩拉丁的大軍越過了邊境的消息,使得許多人感到末日的到來,安條克城堡內的軍力動員起來,軍營中的士兵陸續返回,向安條克采邑中的貴族們發佈動員令的信使,接連策馬奔馳而出,六十歲以下的貴族都將被徵召入伍,事態的緊急使得這座美麗的城堡上空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叔叔。」即使是身居深宮的索菲亞女王也察覺到了不平常的氣氛,她擔心的來到弗朗德爾公爵的宮殿中,當她進入這座被出出入入的傳令兵還有忙碌的shi臣佈滿的宮殿的時候,她看見滿頭白髮的弗朗德爾公爵正在一位shi從的幫助下穿戴起沉重的鏈甲。
「哦,是你呀陛下。」老公爵轉過身看見了索菲亞,她那藍sè的眼睛充滿了驚恐,如同受傷的小鹿。
「叔叔,出什麼事情了?是戰爭嗎?」索菲亞擔憂的問道。
「不是什麼大事,邊境哨所傳來消息,薩拉丁的先鋒逼近了,不過我們能婆應付,放心好了。」弗朗德爾公爵上前拍拍索菲亞的肩膀,鏈甲因為動作發出嘩嘩的聲音,在這往日平靜的充滿huā香的宮殿中格外刺耳。
「我,我能做什麼嗎?」索菲亞伸出手握住老公爵的手,對他說道。
「不用,如果只是薩拉丁的話我們還能夠應付,你只要安靜的等待我們勝利的消息就好了。」弗朗德爾公爵微笑着拍拍索菲亞的臉蛋,老公爵的心裏想着自己兄弟的繼承人如果是個兒子該多好,這並不是說老公爵對索菲亞不滿,只是你能期望女孩能夠做些什麼呢,也許有一天索菲亞能找到一個堅強的臂膀支撐起這個王國吧。
「攝政王,我們的軍隊已經集結完畢了,該出發了。
」全身戎裝的貴族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打破親人之間的告別,貴族的頭上戴着高頂頭盔頭盔上裝飾着各sè鮮艷的羽毛。
朗德爾公爵簡單的點了點頭,向自己的侄女lu出些許抱歉的神sè,然後接過shi從遞過來的頭盔,這位老公爵的全封閉頭盔可以遮蓋住自己整個的臉,也許是他不想讓敵人看出自己的垂垂老態吧,而頭盔頂上裝飾着一頭張嘴怒吼的雄獅雕塑,戴上頭盔身後披着一條紅sè十字架白披風的老公爵看起來似乎是一位雄壯的騎士但這只是表面的現象,就好像是這座王國一樣。
沉的號角響起,仿佛是一瞬間從城堡的各個角落如涓涓小溪,穿戴着各種盔甲的騎士們駕取着戰馬走在一起,漸漸的匯集成一股大的鐵流。
在安條克的攝政王弗朗德公爵率軍救援的過程中,邊境的哨所已經被薩拉丁的前鋒部隊投石車攻擊的遍體鱗傷,但是這座本來就是為了防禦來自南邊的敵人進攻的哨堡異常堅固,因為這座哨堡是由最神秘的半宗教組織石匠兄弟會建造的這些掌握着大陸最先進的城堡建築秘密的石匠們,經過他們的手建造的城堡經典一直是許多王國的驕傲,還有許多人認為這些石匠們掌握着一些可以使得敵人無法攻破城門的咒語,當然這些只是傳說。
天空中盤旋着沙漠禿鷲,這種鳥對於屍體的味道非常敏感而此時它們正垂涎yu滴的盤旋在這裏,因為它們很清楚很快這裏就會變成佈滿屍體的盛宴。
「沖,給我沖~~。」手持彎刀,身穿精緻鱗甲的軍官,戴着如同洋蔥形狀的鐵頭盔,嘶聲力竭的叫喊着將那些排在後面的長矛兵們推搡着,嗚嗚的號角不斷地吹響着,呼喊的蘇丹軍隊士兵們抬着雲梯衝向城堡城牆上弓箭手們站在牆垛延伸出的由木板搭建的木柵後,拼命的將手中的箭矢射向下面衝鋒而來的蘇丹士兵。
「嗖嗖矢不斷的落在蘇丹士兵們的頭上,但是被軍官的彎刀還有信仰ji勵的士兵們冒着危險將雲梯夠上城牆。
戴着鏈甲的蘇丹劍士舉着圓盾牌,吃力的爬上城牆,要知道在這慌亂的時刻,穿戴着沉重的盔甲,還能夠攜帶着武器爬上百丈高的城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當透過盾牌下的縫隙看見牆垛的時候,蘇丹劍士呼了一口氣,可是他猛地覺得自己的盾牌被重重的擊打着,在不斷的擊打下蘇丹劍士的盾牌從手臂上脫落,只見一名安條克釘錘民兵舉着一柄純鐵的釘錘,狠狠的敲擊在他的頭上,雖然有頭盔的保護,但是鈍器沉重的打擊還是使得蘇丹劍士頭部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