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山?不過是虛張聲勢,藉此挽回些面子罷了。全\本//小\說//網大木蒼野瞟了一眼扔在桌上的作戰計劃,不屑地哼了一聲。在屋內踱了幾步,他又象是想起了什麼,快步走回,拿起高尾呈上來的戰況報告,仔細看了起來。
良久,大木蒼野緩緩放下報告,手指在桌上輕輕叩擊,陷入了沉思。訓練有素、來去如風、槍法準確……儘管高尾的報告有誇大之辭,但從整個事件的過程來看,大木蒼野還是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難道是他們又回來了?大木蒼野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由於精神作用,甚至又感覺到了當初的那種疼痛。隨後,大木蒼野的心中又浮起了一股興奮,久違的敵手,如果真是他們,還真是令人渴望啊!此時,大木蒼野象是一個獵人,狡猾獵物的幾次逃脫,令他更有捕獵的興致和衝動。
可惜,自己組建特別小隊的工作由於游擊隊的突然離去而半途而廢,所謂的皇軍的精英們也都重新回到各自的部隊,在山林中與所謂的游擊隊精銳展開廝殺,報仇雪恨的夢想也隨之破滅。大木蒼野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沒有了敵人,在上層軍官看來,自然也就沒有必要保持這支特別小隊的必要。鼠目寸光啊,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是一次戰術創新的嘗試,是尋找對付抗日武裝的新方法的試驗嗎?抱着步兵操典,用正規戰術與游移不定的抗日武裝對抗,哼哼,事實已經證明這是失敗的。
敲門聲響了兩下,一個鬼子兵走了進來,報告說警備隊的傅老二來了。大木蒼野點了點頭,坐直了身子,示意鬼子把傅老二帶進來。
傅老二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在辦公桌前立正敬禮,站得挺直。裝病是一回事,但還要保持着點軍人的姿態,日本人喜歡這個。日本人也夠混蛋的,他們希望中國人都懦弱無能,但對硬漢子卻很讚賞,真是個矛盾的動物。
「坐吧!」
大木森野打心眼裏瞧不起這個傢伙,但在表面上卻還保持着些許禮貌,並不象某些日本人那樣,對投靠過來的漢奸呼來喝去,比狗還不如。他知道,恩威並施,才能讓這些傢伙甘心賣命,而不是暗地裏耍心眼。正如他的理論:皇軍是猛虎,但抓老鼠就力不從心了,還得依靠象傅老二這樣的嗅覺靈敏、熟悉地理的狗。
「太君,接到命令,我已經讓部隊做好準備,隨時可以出發。」傅老二在沙發上坐了半個屁股,恭謹地說道。
「喲西!」大木森野露出笑容,說道:「能如此快地做好準備,傅司令真是帶兵有方啊!」
「太君過獎了。」傅老二咧了咧嘴,說道:「為了皇軍的聖戰,卑職和手下士兵都要盡職盡責才是。」說着,他裝模作樣地皺了皺眉,輕撫着右腿,有些痛苦的模樣。
「你的腿——」大木森野指了指,疑惑地問道。
「哦,屬下的腿傷是老毛病了,雖然行動不便,疼痛不止,但絕不影響此次出戰。」傅老二表現出輕傷不下火線的忠心和氣概,挺直腰板回答。
「這樣啊!」大木森野沉吟了一下,關切地說道:「傅司令忠心可嘉,但此次搜山,行動不便恐怕難以隨軍啊。這樣吧,就由別人代替傅司令領兵出征吧!」
傅老二心中暗喜,但臉上卻是不太情願的樣子,似乎大木森野的關心使他失去了一次盡忠立功的機會。
「是,卑職聽憑太君安排。」
大木森野點了點頭,又詢問了一些別的問題,方才又慰勉了幾句,讓傅老二離開。
狡猾、怕死、懦弱,點上一根煙。大木森野慢慢吸着,臉上露出鄙夷的冷笑,什麼腿傷復發,不過是推託之辭。但傅老二去不去倒沒有太大的關係,只有警備隊按時出發,有炮灰用就行了。
………………
戰爭中死傷是最平常的事情,但如果在自己的身邊發生,那心情總是複雜而悲傷的。
小分隊連戰連捷,在戰鬥中卻也陣亡了一名,傷了兩名,在別人看來是戰果輝煌,但小分隊的戰士們還是沉浸在感傷之中。剛剛可能還說笑打鬧的同伴,現在已經埋在了土地之中,再也見不到他的音容笑貌了。
當然,小分隊並不是因此而放棄了戰鬥,而是貫徹着打了就跑的策略,從王村維持會劫掠的物資又夠他們休整十幾天了。
即便是最成功的戰鬥
第十七章大木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