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微微一愕。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林晨以及公羊郝這邊,沒有人想到,公羊郝居然會以這種態度對待林晨。
林晨的面色也是隨之一沉,他稱呼公羊郝一聲前輩,乃是看在公羊郝的確是一個長者,而且為長流城護持大陣,也算是勞心勞力。
但是要論實力,就算十個公羊郝,那也比不上林晨。
「老傢伙,你算老幾啊?我老大也是為了你好,你怎麼這個態度?」侯飛看不下去了,跳出來指着公羊郝罵道。
「嘩!」
侯飛的話一出口,頓時引起一片譁然。
雖然公羊郝對待林晨的態度顯得冷漠了些,但畢竟是一個前輩,而且是一個武聖,這個少年居然直接喊公羊郝為老傢伙,這未免也太不尊敬一名武聖了?
「你這個乳臭未乾的炸毛小子,你說什麼?」震河頓時勃然大怒,瞪着眼指着侯飛喝問道。
「吱吱!」被人說成是乳臭未乾的炸毛小子,侯飛頓時勃然大怒,寒漓千玄棍在手中顯化出來。
「怎麼,你這個毛頭小子,難道還想動手不成?來啊,你震河爺爺陪你玩玩!」震河不屑冷笑,捋起袖子招手道。
「好了!」這時候,公羊郝再次開口,他的聲音很是冷峻,冷冷地掃了一眼侯飛之後,看向林晨道:「林晨,你們未免也太沒規矩!如果你們再如此放肆,就不要怪我以大欺小了!」
「太沒規矩?」林晨眉頭一挑,「依我看,好像我們沒做什麼吧,我們進城之後,也沒有哪裏得罪了你,我不過是看你魂力即將耗竭,所以自薦來主持陣法,本是沒有任何惡意,但你們卻是冷嘲熱諷,我相信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林晨的話音一落下,不少人都是竊竊議論起來。
「沒錯,林晨也沒做錯什麼啊!」
「他也是好意為之,公羊前輩是不是太擺譜了?」
有不少人是支持林晨的。
但是,同樣也更多的人還是站在公羊郝這邊。
「公羊前輩乃是武聖,林晨見到公羊前輩,也恭敬行禮,從這一點來看,林晨雖然有實力,但卻是沒有教養!」
「沒錯,身為晚輩,面對前輩,怎麼也得躬身行禮吧,更何況,公羊前輩還是武聖,就算讓他下跪行禮也不為過。」
「林晨雖然厲害,但是在公羊前輩面前,不過是一介晚輩,公羊前輩若是要教訓他,只怕一根手指頭便可!」
「那是自然,公羊前輩畢竟是成名已久的武聖,林晨雖是後起之秀,但跟公羊前輩比起來,還差得遠!」
從周圍之人議論紛紛的聲音來看,顯然大多數是支持公羊郝的,畢竟在眾人的眼裏,公羊郝是武聖,實力要遠遠凌駕於林晨之上,強者為尊,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林晨,你還是向公羊前輩陪個禮,道個歉,此事就此作罷,大家都是站在同一陣線,不要自亂了陣腳才是啊!」一個老者走了過來,正是直接將孟千山帶到城樓的那個老者。
「武老!」
林晨目光落在武老身上,曾經林晨還是靈元宗的一個小小外門弟子之時,武老就幫助過他。
林晨所修煉的烈獄訣,也是武老指點之下才選擇的。
所以,對於武老,林晨心裏還是頗為感激的,因此在見到武老的第一時間,林晨便迎了上來,躬身行禮。
武老見林晨躬身行禮,而且態度神情極為誠懇,不由得露出一絲欣慰笑意,林晨畢竟是他看着成長起來的孩子,所以他的眼神之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慈愛之色。
「孩子,你不用給我行禮啊。但是公羊前輩,你必須要給他行禮拜見啊!」武老說道。
林晨淡淡一笑,搖頭道:「武老,我對你行禮,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是我前輩,而且曾經幫助過我。但是公羊郝,我和他從未有過交集。他年長於我,所以我以後輩的身份和口吻和他說話,恭稱一聲公羊前輩,但是他的態度,你也看在眼裏,我林晨從不喜歡做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
「所以,我林晨對武老您行禮,是天經地義,而至於他?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但是……孩子,他畢竟是武聖。武聖的威嚴,不容褻瀆啊!」武老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