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鏡台前玉樹枝,
綺疏朝日曉妝遲;
夢回五色江郎筆,
一夜生花試畫眉。
……
樊謹言後背倚靠在門板上,入眼處全是漆黑一片,只感覺對面伊人的呼吸略顯急促,抓住他衣服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如樊謹言感覺到的一樣,梁香茹此時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滾燙的可怕,呼吸越來越急促,感覺就要窒息了一樣。忐忑,緊張,害怕,各種複雜的心情促使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幾乎都要衝破胸口飛了出來去。
兩人就這樣在黑暗中對視着,誰也看不見誰,但都能感受到對方的緊張和一絲期待。
樊謹言怕自己再不主動打破僵局,梁香茹一晚上都不會動,於是假咳了一聲,「呃,香茹啊!這個,我腿麻了。」
果然,話音剛落,梁香茹猶如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瞬間鬆開了抓住他衣服的手,鼻息中還傳來一聲嬌『哼』。
樊謹言那會讓她就此逃走,趁她轉身之際,從背後一把環抱住了纖細的小蠻腰,把頭靠在瘦弱的香肩上,朝她耳畔輕輕吹了口氣,「媳婦兒,咱們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辦?」
「什麼事?」梁香茹把頭偏方另一邊,咬着下唇,明知故問道。
樊謹言心裏暗笑,深吸了一口香肩處幽蘭的處子清香,輕聲道:「當然是,定交杯酒間,洞房花燭夜了。」
話落,梁香茹渾身一震,想要逃跑,但怎麼也掙脫不了腰間如鐵拷般的雙臂,「瑾言哥哥,我,我……」
春宵一刻值千金,樊謹言怎麼可能放手,也不言語,鬆開雙手後,一把把梁香茹掰過來,面向自己,低頭封住她的香唇,來了段溫情的法國式濕吻。
顯然還是這招奏效,很快,梁香茹就迷失了自我,瘋狂的回應着,漸漸軟倒在樊謹言的懷裏,痴痴的叫了聲,「夫君——」
這信號還不夠明顯嗎?樊謹言哈哈一笑,攔腰抱起伊人,就摸着黑往床頭走去。
「等等,我們,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
「明天再喝也不遲。」
「等等,你還沒揭我的蓋頭呢。」
「老夫老妻還揭什麼蓋頭。」
「啊,你嫌人家老。」
「是為夫度日如年呀!」
「等等。」
「姑奶奶,你又怎麼了?」
「人家,人家還沒準備白,白綾呢。」
「明天換床褥子不就得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那多羞人呀!不嘛,夫——君」
「我靠,這東西你還隨手攜帶。」
「討厭,不理你了。」
「嘿嘿,媳婦兒,我來了。」
「夫——君。」
「別玩我了,你還想怎麼樣?」
「希望夫君輕些個,人家初……啊!疼。」
……
時間過去了……
不到一分鐘,猴急的樊謹言同學就繳了械。
什麼情況?不帶這麼玩我的吧!想當年老子可是一夜九次郎,怎麼還沒開始就繳械投降了?
不過很快,他又回過味來,曾經他在床第之事上很是勇猛,但那是只是曾經。現在他穿越附身的這個軀殼,顯然還是未經人事的處男。
想到這,樊謹言心裏別提有多委屈了,老子盼了這麼久,結果關鍵時刻掉鏈子。
「夫君。」梁香茹也注意到了樊謹言的異常,忍着羞人地方傳來的刺痛,爬起來環抱住樊謹言的脖子,在他耳旁吐氣如蘭,「怎麼了?難道不得盡興?人家初經人事,身子經不起折騰,明晚再陪你好嗎?」
樊謹言心裏不由苦笑,憋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熬出頭,居然鬧出這麼大一烏龍。
一夜無話,兩個沒出息的最後折騰了一晚上也沒成事,反倒累的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他們並不知道,弟兄們背後對他倆幾乎佩服的五體投地,一晚上多大動靜呀!就差沒把房子給拆了。但這幫兄弟卻不知道,昨晚的洞房花燭夜,對兩人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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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8章,洞房悲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