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吩咐的是第二天就讓那兩人來見他,可是因為他們現在都在巴黎,所以光是通知就花費了一天,直到第三天路易才見到了他們。
路易都不知道是怎麼等過那二十幾個小時的,當聽見安娜說必須再等一天的時候,他氣得差一點就動手拆起家具來。
第三天,先來到的是米歇爾·圖倫中尉。
路易將自己和郡主之間的事全部告訴了他,他當時只是如同祝賀一般地回以微笑,而當路易向他說明,「要在婚禮之前將新娘搶走,同時又必須秘密處理」的時候,他立即就驚呆了。
「殿下,您是在說笑吧!這種事情實在是……實在是……」米歇爾·圖倫一臉的驚愕,語氣中充滿着難以置信。
「我沒有說笑。」路易嚴肅地看着,一個詞一個詞清清楚楚地說道,「我是認真的,我要破壞這場婚姻。我要將這場聯姻扼殺在萌芽之中。」
「殿下,這不可能,這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做到。將郡主帶走,還要保密,不說如何保密地帶走,你和郡主以後又要怎麼辦呢?」
「具體的計劃可以慢慢地去想,我只要知道你願不願意幫助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還沒有具體的行動方案,特別是郡主本人並不願意走,但是,對於離開巴黎之後的行動,路易已經有了初步的打算,只要米歇爾肯幫忙。
米歇爾·圖倫突然立正,莊重地說道:「只要是殿下的命令,我就執行。我願意用生命為您效勞。」
「很好,但我不需要你的生命。」路易鬆了一口氣。
如果說具體如何將郡主偷出是細節的話,那麼郡主和米歇爾兩人的態度就是能否成功的關鍵。
米歇爾掌管着三十名騎兵,這支騎兵隊全部是由他本人招募而來,所以忠誠可靠。我偷出郡主後,需要立即快馬前往馬賽,而這支騎兵隊就是掩飾。從凡爾賽到馬賽,如果沒日沒夜騎馬,那麼四天就可以到了,如果按照正常的作息時間跑,也就一周時間。我完全可以借用前往馬賽赴任為藉口,在掩人耳目的同時,遠離凡爾賽。如果順利的話,當整個宮廷都在凡爾賽、巴黎附近搜尋郡主下落時,我和她已經到達了馬賽。
如今米歇爾同意了,這項大戰略算是鋪平了後路,現在關鍵就是諾埃男爵的藥。
這是一次冒險,路易在得到郡主之後,或許能令她全心全意跟着他,但也有很大幾率會導致關係的破裂。但是,路易很清楚,如果不在此時冒險,以後便不會再有機會。
這時,諾埃男爵也已經到了,他被安娜引了進來。米歇爾還沒有走,因為路易和他需要商量一些細節。安娜在將諾埃男爵帶到路易面前後,也留了下來,她還需要送諾埃男爵離開,路易並沒有打算留男爵。
「你好,男爵先生。我想我需要的東西已經帶來了吧!」路易在他行完禮後,便直入主題。
「是的,殿下。」諾埃男爵說着便從衣服口袋中取出了一個大拇指大小的褐色玻璃瓶,瓶子被遞到了我的手中。
路易拿起瓶子,仔細一看,只見瓶子裏盛着相當於總含量三分之二的液體。
「這個藥有那種效果嗎?」路易問道。
「是的,殿下。」諾埃男爵頗有信心地說道,「只需要抹一點在女孩的嘴唇上,她們就會任你百步。」
「真的?」
「我願意用性命保證!」諾埃男爵嚴肅地說道。
「很好。」路易將藥瓶先放在了桌上,然後諾埃男爵說道,「如果真的有效的話,我一定會重重獎賞你。另外,我聽說前方缺少一位有經驗的軍醫官。我會向前方的將軍們推薦你,所以你也可以準備一下,等到消息後就出發吧!」
路易差一點就忘了諾埃男爵的事。
參加科西嘉方面軍的要求並不過分,隨便找一個差事就可以。這件事路易早就應該辦了,可是這幾天急着郡主的事給忘了,如今想起來便順便給他一個安撫。
「非常感謝,殿下!」諾埃男爵感謝着又行了禮。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請先退下吧!我還有一些軍務要和我的近衛騎兵隊長相談。」路易開始趕人了。他畢竟還無法信任諾埃男爵,既然現在藥已經到手了,他也不需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