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禪師,當年的確是我不對,可是那舍利金丹既然落入我手,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苦苦糾纏上千年……」
「孽障,你和本禪師談什麼天意,天意便是今日你要喪命在老衲之手,我今日要斬殺你這妖孽,便以你之性命,償還昔日盜取貧僧金丹之因果吧。」
說話之間,法海仿佛化身為怒目金剛一般,面容之間帶着幾分肅殺之氣,手中禪杖呼嘯而來,向着白素貞當頭砸落。
不愧是法海,一出手便是氣象萬千,那禪杖之上的銅環叮咚作響,卻是令人心神大亂的梵音,一般的妖孽聽到這梵音,只怕當場就被亂了心神,等到反應過來,禪杖怕是已經砸到了腦袋上了。
好一個白素貞,一千七百年的修行又豈是等閒,伸手虛空一抓,就見一柄寶劍出現在手中,雄黃寶劍一抖,頓時漫天劍光。
叮叮噹噹的響聲傳來,就見白素貞同法海激戰在一起。
論及修為,法海倒是弱了白素貞一籌,只不過白素貞方才渡劫,一身修為尚未達到巔峰,所以才被法海佔了上風隱隱的被壓制住而已。
法海上千年來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這一次就是算準了白素貞渡劫,所以才會在白素貞渡劫之後出現。
然而法海想不到的是白素貞的底蘊竟然如此深厚,剛剛渡劫便修為暴漲,這大大的出乎他的預料。
不過法海既然敢來尋白素貞的麻煩,自然有幾分依仗,要是連一點手段都沒有,他也不會巴巴的跑過來了。
借着一股大力,法海後退了幾步,定睛看着白素貞。
白素貞氣息有些粗,不過卻時刻保持着一種雍容之態,大氣無比,令人見了不禁心生愛慕。
手托缽盂,法海口中念念有詞,就見缽盂泛起一道金光,脫手而非的缽盂懸浮在空中,當頭籠罩住白素貞。
這缽盂射出的金光似乎是白素貞的克星一般,竟然讓白素貞衝突不得,甚至一股虛弱感油然而生。
降魔金光,缽盂所發出的光芒乃是佛門的降魔金光,雖然說白素貞沒有殺生,可是到底是異類得到,剛剛渡劫,自身妖氣尚未完全褪去,自然受到降魔金光的克制,除非是有朝一日,白素貞徹底蛻變,成為天仙之體,飛升天界,那個時候身無一縷妖氣,自然也就不再受到法海那缽盂的影響。
法海祭出佛祖親自缽盂,看到白素貞果然無法擺脫缽盂的鎮壓,就聽得法海哈哈大笑道:「白素貞,我說過,總有一日,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一指缽盂,缽盂之上的金光更勝幾分,相應的白素貞受到金光的壓迫也就更強了幾分,慘呼一聲,白素貞身形一晃跌倒在地,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渾身無力,照這般下去,即便是法海什麼都不做,她也堅持不了多久,很快就會顯出原形來。
白素貞擔心的是自己落入到法海的手中,怕是難逃一死,畢竟她和法海之間的宿世糾葛實在是太深了,不是說了結就能夠了結的。
方孝玉看着白素貞被缽盂所制,心中輕嘆,果然沒有太大的變化,白素貞雖強,可是遇到了對頭法海,終究不是法海的對手。
看着白素貞在缽盂之下堅持不了許久,方孝玉身形化作一道流光,須臾之間便衝到了法海身前。
法海的精力都放在了白素貞身上,心中正喜悅萬分,準備一舉將白素貞給拿下,結果突兀的殺出一個人來,而且還是奔着自己而來。
「爾敢!」
心中生出不妙的感覺來,法海禁不住發出一聲低吼,試圖喝止方孝玉,只可惜方孝玉對其根本就沒有什麼畏懼,在法海震驚的目光下,一拳轟出。
嘭的一聲,就見法海手中的缽盂一下子被方孝玉給打飛了出去,同樣法海也出了方孝玉一拳,當場就將法海給打的口吐鮮血。
缽盂被震飛,金光自然消散,渾身無力的白素貞額頭之上滿是冷汗,一下子軟倒在地。
堅持了許久,陡然之間放鬆下來,軟倒在地倒也正常。
「方孝玉,竟然是你……」
被方孝玉打了一拳,好在方孝玉不想刺激佛門,不然他那一拳下去,至少能夠要了法海的性命。
真的一拳打死了法海的話,方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