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夕陽西照,夜幕漸垂。全/本\小/說\網
終於,相談甚歡的張建封和武元衡兩人攜手走出船艙,船也快要靠岸了。
看着眼前熱鬧非凡的情景,兩人微微有些驚訝。張建封笑道:「武賢侄,你這義妹可真是奇女子啊!不但才學滿腹,也有趣的緊。」
「叔叔見笑了」看來武元衡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張建封了。他一臉溫柔笑意的看着船頭被圍在中間的宇文嬋。能看到她的笑臉,他也很是高興。遇到宇文嬋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很少見她像現在這般快樂。
「哇!總算抓到一次宇文公子了,大家說怎麼罰他!」中途加入進來的那個小姑娘滿臉興奮的好像發現什麼寶貝似的。
「就是就是!宇文公子真不好抓,一定要唱個曲兒」
「不不!跳個舞」
「切,男子怎麼能跳舞。乾脆吟詩一首好了」還是那個小姑娘,盈盈秋水似的美目,媚眼含笑的看着宇文嬋。
「哈哈哈!好好!那我就吟詩一首!」宇文嬋拍拍手站起身來,因為人太多了,不站起來說話後面的人聽不到。稍一沉吟,想起白居易那首《暮江吟》。心裏又向老白告了個罪,轉身對着淮河水,說道: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就在宇文嬋自我陶醉的盜用白居易的詩時,與她不遠站着的宇文拓忽的擰起眉頭,一雙厲目瞪向昏暗的水面。只見水中隱隱有黑色的東西慢慢接近。宇文拓一下子戒備起來,倒退着向宇文嬋靠了過去。
「好!好詩啊!」張建封大喝一聲,笑吟吟的向宇文嬋走過來。
「爹!您怎麼來了!」那要求宇文嬋吟詩的少女看到張建封,高興的迎了上去。
「如兒,你還記得我這個爹麼?看你得意的」張建封寵溺的撫着叫如兒的少女的長髮,一臉和藹的笑容。
宇文嬋轉過身想客氣幾句,笑容卻被看到的情景僵在臉上。
只見一個渾身濕漉漉的黑衣人,高舉長刀站在張建封身後,眼看就要往下劈。
武元衡也看到了,可是他站在艙口,距離張建封比較遠,已然是來不急了。現在距離最近的,又有能力救人的只有宇文嬋了。
宇文嬋大叫一聲:「小心!」隨後撲了上去。她抱住張建封和那少女就地一個翻滾,黑衣人的長刀『碰』的砍在甲板上。
本來熱鬧的場面頓時靜了下來,一眾人全都看着那黑衣人。短暫的沉默過後,蓮兒尖叫一聲:「啊——!殺人啦!」場面頓時混亂起來。隨着蓮兒的尖叫,水中『嘩嘩』聲響,數不清的黑衣人,手執長刀躍到船上,見人就砍。落水聲,尖叫聲不斷,鮮血四處飛濺。
宇文拓動作迅速的抽出身旁一名兵士的腰刀,衝着最近的黑衣人砍了上去。只見他身影閃爍,把手中刀舞的殘影不斷,配着他散發着殺氣的陰冷表情,好像索命閻羅一般,別有一番絕美的味道。可惜現在這個時候,沒人有心情欣賞他的英姿。
那邊,武元衡早已抽出長劍與那些黑衣人戰在一處。這邊,宇文嬋也顧不得害怕,轉身撿起地上死屍手裏的長刀,飛身護在賀姚氏和蓮兒身旁。賀姚氏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只是摟着瑟瑟發抖的蓮兒,將她護在懷裏,滿臉慈愛的堅定。宇文嬋一邊忍着胃裏洶湧的嘔吐之意砍殺着撲過來的黑衣人,一邊把兩人帶到船艙邊上與張建封放在一處。此時張建封周圍全是府兵圍着保護。
轉眼,看到樂翼顫抖着躲在宇文拓身後,而宇文拓似乎並不打算管他。長刀被他舞的霍霍生風,幾乎招招都有人死在他刀下。他滿臉滿身都濺滿了血跡,美艷的面容勾着嘴角,怎麼看都覺得恐怖。
武元衡一身雪衣,現在也成了血衣,雪白的劍光在一群黑衣人中間帶起光暈翻滾着。
忽然,樂翼「啊!」的一聲慘叫,就地翻滾到船沿。胸前一個大口子,鮮血汩汩流出,瞬間染紅了一大片衣服。
「樂翼!」宇文嬋大喝一聲,躍起身一個空翻,落在樂翼身旁。舉刀橫劈,將追着樂翼的黑衣人砍翻在地。鮮血立刻濺了宇文嬋一頭一臉。「恩!」宇文嬋緊咬牙關,把已經頂到喉頭的嘔物壓了下去。俯身將樂翼扶起,扔下手中刀在他胸前連點,止
第十五章第一次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