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兵五日在銀州築新城,擊退西夏欲奪城之軍,斬首千餘人!
知府州折克行來報,遼國寧邊州、金肅軍、河清軍蠢蠢欲動!
這一好一壞兩個消息傳到京城,不由讓群臣憂心忡忡。銀州位於橫山東面,乃是西夏與大宋邊境的重鎮之一,前時陶節夫麾下將士下了銀州,斬殺西夏駙馬監軍之後,雖然大大震懾了西夏人馬,但仍不及此番銀州城再度退敵作用大。然而,遼國兵馬的調動卻沖淡了這個捷報帶來的喜悅。
「渤海那邊究竟動起來沒有,遼國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大的動作!」
蔡京心煩意亂地在房間中走來走去,臉上陰霾重重。他突然轉過身來,其他幾個宰執都緊皺眉頭坐在那裏,不由更覺心頭火起。」這一次訊息怎麼會傳得這麼晚,要不是折克行派人來報,豈不是我們要等到遼國進兵才能有消息?」
見蔡京動怒,張康國不由心中冷笑,正好高俅不在此處,他便順勢慢悠悠地開口道:「元長公,這些緊要軍情大多是靠樞密院諜探送來,如今嚴均達坐鎮西北,諜探效率低下也是沒法子的事。既然事關重大,不如派人去請伯章一起來議事如何?」
蔡京見張康國多有幸災樂禍之意,心中不由愈加惱怒,這也讓他更堅信自己心中判斷。只可惜自己當初真正瞎了眼睛,竟會提拔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傢伙!
「那就讓人去請伯章過來吧!」他似乎極為不情願地吐出一句話,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既然是軍情大事。順便讓元度也過來一同參詳好了!」
聞訊而來的高俅擰着眉頭聽完了戰報,最後卻微笑了起來。」遼國是急了,他們一是怕夏國失了橫山之後再難為西面屏障。二則是怕我大宋兵強馬壯威脅到了他們地利益,所以才會陳兵邊境。做出一副要和西夏兵馬合擊的勢頭。只不過,這一次估計是威懾居多,憑寧邊州等三地不足兩萬的兵馬,他們還不可能掀起大地戰事。況且,遼國也是承平日久。一旦真的對我大宋開戰,他們地大臣和貴族首先就不會答應!」
「這些事我自然知道。」蔡京卻依舊板着面孔,語氣中甚至流露出了一絲不耐煩,「只不過我大宋也同樣不想兩面對敵,倘若戰場上遇到遼軍,將士究竟是該死戰到底還是該避其鋒芒?一旦統軍將領按捺不住挑起戰端,那麼,該算是挑起邊釁還是退敵有功?」
見兩位宰相頗有針鋒相對的勢頭,其他宰執便知機地不再開口。自從蔡京高俅分別進尚書左右僕射以來,罕有這樣的場面。在他們看來,今次的爭執無疑是具有特殊的意味。
「元長公,就算渤海和女真此時已經揭起叛旗。你認為遼主耶律延禧會在多少時間之內得到消息?遼國已經從根子上**了,倘若不是局勢發展到無可救藥地地步,那麼,他們絕對會先將事情隱匿下來。這樣一來一回,至少要耽擱數月的時間。」高俅直直地凝視着蔡京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再說,元長公又憑什麼判斷,此時遼國的東面沒有動亂?」
聽到此話,包括蔡京在內,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沒錯,雖然沒有消息傳來,但是,如果真的那邊正在動亂,消息要傳出來就相當困難了。只不過,高俅哪來這樣的把握,難不成他比朝廷得到消息的渠道更快?
蔡京此時的臉色頗有些難看,目光更是不時朝一旁的蔡卞瞟去。
「伯章,空口無憑,你又如何斷定是有人蒙蔽了遼主?」
高俅掃視了眾人一眼,見個個臉色有異,當然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上個月聖上過天寧節的時候,遼國正使耶律隆業一直在各處轉悠打探消息,從他地口中,我聽說此次遼主又向女真五國部索要海東青,再加上其他貴族,總計索要海東青六十隻。據說有人給遼主出了主意,若是少一隻海東青,就讓女真以三百個奴隸作為補償。你們認為,女真人是否能夠繼續隱忍下去?」
由於耶律隆業當初確實是把這件事當作誇耀四處講,但這些宰執那時還真的沒有將事情放在心上,可如今想起來,卻覺得其中隱藏着深深的玄機。往日貢物如果有缺失,往往可以用人參鹿茸等其他名貴藥品作為補償,這一次卻是用活生生地人,也就是說,少了十隻海東青便要交出三千個女真人作為奴隸,這是女真諸部無論如何都沒法忍受的。
「所以說,西北那邊應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