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比賽,但五個隊員全都癱倒了,經過大夫診斷,他們中的全都是慢性毒藥,至於來源則只有天知道了,所幸這些人中毒未深,否則大概神仙都難以挽回。//www.qΒ\\看到其他人叫囂着要去向霸騰社討回公道,原本最是憤怒的高俅反倒冷靜了下來,一夫當關地擋在了大門口。
「你們要去做什麼?」他看着這些血氣方剛的青年,一字一句地問道。
「那幫傢伙竟敢用卑鄙的手段偷偷暗算,我們當然要去報仇!」徐三理直氣壯地站在最前頭,口中免不了含譏帶諷,「二哥,你好歹是我們的主心骨,不為弟兄們出頭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攔着我們?」
「你們有證據是霸騰的人下毒麼?還是說你們認為事情鐵定和那個潘德生有關?要是你們一時衝動做出什麼難以挽回的事情,進開封府大牢的可是你們,不是那些使詐的混蛋!」高俅怒吼着一拳砸在門框上,目光中燃燒着熊熊火光,「我們如今是知道弟兄們遭人暗算,但你們別忘了,比賽中可沒有人碰過他們,到時人家反誣我們這邊出了內賊怎麼辦?」
一連串的問句頓時給了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眾人一盆冷水,大約是平日高俅積威深重的緣故,儘管有些人臉上仍有些不服氣,但嘴上卻不再大吵大嚷了,屋子裏瀰漫着幾分難言的沉重。
其實,高俅打心眼裏欣賞這些人的齊心合力,但是,要是再為了那個狼心狗肺的朱博聞鬧出什麼事情來,那就太不值得了。今天這場比賽讓他徹底明白了一個事實,如同現代社會中有黑手操縱球市一樣,哪怕是這大宋,也有人為了利益所驅讓蹴鞠之戲完全變了味。
「哎呀,各位得勝英雄怎麼個個都苦着臉,難不成贏了球還不高興麼?」
一個圓滑的聲音適時在眾人身後響起,正好解去了屋內的僵硬氣氛。高俅斜跨一步讓開了房門,冷冷地打量着滿面春風的朱博聞,心裏清楚此人是借着機會來收買人心的。
果然,朱博聞一進門就圍着幾個病人噓寒問暖,似乎全然忘記了在場邊的無情言語,臉上甚至毫無一絲尷尬的表情。團團一圈好話說完了,他便招手喚來了門外的兩個隨從,把兩盤碎銀子擺在了眾人面前。
「當初的承諾我是不會忘記的,銅錢這東西不容易攜帶,所以我都兌了銀子。今日全靠各位奮戰,我們龍青社才能夠一舉克敵。我定下的賞金本來是三十貫,可現在看了比賽之後,我決定再重重酬謝各位。受傷的五人除了四貫賞錢之外,我再給每人兩貫錢養傷,而其他人每人四貫!」
這句話一出,剛剛還有些心懷芥蒂的青年們頓時沸騰了。如今的時節雖然比不上太祖皇帝那時候,但四貫錢足夠一戶人家支撐兩三個月了,況且傷者還能多落手兩貫,這樣一來,自然是人人樂意,甚至還有人叨咕為什麼受傷的不是自己。只有高俅背靠板壁一言不發,目光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絲悲哀,六貫錢,差不多就是六石白米,折算成現代公制也就是三百多斤,換來的卻是十幾個人的歡欣鼓舞,人力人心何其賤也!
朱博聞也瞥見了高俅的表情,安撫了眾人,他瞅了個空子湊到高俅身邊低聲道:「二郎今天立了頭功,你放心,我說話算話,回頭就讓人把錢送到你家裏。」
「多謝朱老闆的好意了。」高俅面無表情地迸出一句話,強自抑制住想要一拳砸在對方臉上的衝動。最終,他依舊難以克制心中悲憤,話中帶刺地說道:「下一次若再有這種意義重大的比賽,勞煩朱老闆你先通告一聲,我們也好有個準備。若是我們再有什麼頭疼腦熱的,難保不會惹得你在場邊這麼激動,那可是於身體大大有害的!」
「那是那是!」朱博聞猶如沒聽見話中深意,跟着痛罵了一頓潘德生和霸騰社,「潘德生就是那種輸不起的性子,有本事球場上見高低,暗中耍詐算什麼本事!還有那個霸騰社,我非把他們趕出汴京不可,男子漢大丈夫居然用陰謀伎倆,沒得辱沒了蹴鞠兩個字!」
直到朱博聞離去,高俅才扯了徐三到一邊說話,編造了一通自己腦袋受傷記憶不靈的謊言之後,他就盤問起了朱博聞和潘德生的糾葛。這一次和朱博聞接頭攬下這場球賽的正好是徐三,他哪會想到身邊這個是冒牌貨,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事情緣由。
原來,朱博聞和潘德生都不是真正的東家,他們倆分別
第八章商人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