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真的是白玲?你保證自己沒有看錯?」
唐松平難以置信地瞪着前來報信的二弟,臉上的震驚之色許久未去。\www。qΒ5.c0m\終於,他勉強恢復了常態,長嘆一聲頹然坐倒在了椅子上,心情異常複雜。那個人尋花問柳自然和他無關,然而,若只是尋常女子也倒罷了,偏偏是那個出了名難纏的白玲!他曾經遠遠和這個女人打過一次照面,雖然垂涎那迥異於漢族女子的美貌和開放,但最終還是不敢招惹。美人雖好,但也要有命享受才行!
「這位高帥究竟在想些什麼!」一旁的唐松濱也深感震驚,堂堂一個封疆大吏居然會招惹一個蠻族美女,這實在是太荒謬了!更何況,那根本是一個渾身長着刺的女人!
「大哥,三弟,你們要擔心的不應該是這個白玲是否會對高帥不利,我們如今首要考慮得是,高帥究竟和那些烏蠻人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唐松奇見其他兩人都在糾纏於細枝末節,不由異常惱怒,「白玲雖然一直在外拋頭露面,但據稱從未**,我那天見她眉角流露出一絲藏不住的春意,可以斷定兩人已經交好過。除了是葉巴的妹妹之外,白玲在哪裏學的藝,她的義父是誰,我想你們倆不會不清楚!」
「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唐松平使勁地揉捏着自己的太陽穴,已經好幾天沒睡一個安穩覺的他只覺得分外疲憊。「二弟,這些事情你就看着辦吧。橫豎如今馬幫風頭正勁。高帥既然有借重我們地地方,第一個想必也是拿他們開刀。」
「大哥!」唐松奇不滿地叫道,他還想說什麼,卻被唐松平揮手止住,只得怏怏地甩手離去。
待到唐松奇離去,唐松濱方才謹慎地開口問道:「大哥,這件事你就真的不打算深究麼?有了白玲的幫助,那位高帥很可能不用我們相助便能夠在川南站住腳跟。至於川中和川北,他手握軍權,想必也無人能夠反抗。到了那時,我們的利用價值。」
「所以說,這一次渝州的事才應該最大限度地利用好!」唐松平的臉色一瞬間陰沉了下來。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眼中閃爍着令人不寒而慄的光芒,鷹爪似的左手不住玩弄着一塊硯台。「高帥要地是足以回朝入政事堂的功勞,我們就送給他這樣一份功勞。只有讓他知道,蜀中那些地頭蛇能夠給他造成怎樣的危害,他才會更加重視我們唐門!」
自十二月初從汴京出發,高俅連春節都是在途中過地。此刻抵達唐家堡方才稍稍放了一點心。向來官員入川都是苦差事,路上能拖則拖,所以他根本就不擔心有人彈劾他那正正經經的大隊人馬行程緩慢。畢竟。他一旦正式到成都上任就會有無數雙眼睛盯着,還不如趁着此前的功夫把該打點的事情全部梳理清楚。此刻,儘管美人溫香軟玉在懷,他卻有些心不在焉的,早些時候唐松奇那異常的反應,怎麼想都有問題。
「峰哥?」
「嗯?」高俅沒注意白玲的表情。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你老實告訴我,究竟怎麼和唐門勾搭上地?」白玲突然扭動身軀,趁着高俅不注意,藏在下方的玉手輕輕一緊,頓時引來了身畔男人的一陣痙攣。
「你別用勾搭這麼難聽地話好不好?」高俅差點被那種**奪魄的刺激弄得叫出聲來,好半晌才喘着粗氣定下神來,沒好氣地瞪了白玲一眼。「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彼此互利,僅此而已。」
「真的那麼簡單?」白玲突然一個翻身壓在了高俅身上。俏臉正對着情郎的雙目。「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要瞞着我?難道我還比不上大哥值得信任麼?」
「咦,你怎麼知道——」,話才出口,高俅便捕捉到了玉人眼中一閃而逝的狡黠,頓時後悔莫及。欲擒故縱地伎倆他見得多了,但是,普普通通的方式在床第歡好時使出來,威力卻是遠勝往常。他凝視着那雙美眸,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你都猜到了?」
白玲毫不在乎地嫣然一笑,雙手突然抓住了高俅的雙肩。「臨走時,大哥對你的態度突然變得既恭敬又惶恐,若是這一點我還看不出來,豈不是真的成了胸大無腦的女人?我早就看出你不像商人,因為你那些馬匹運載的東西中,兵器佔了大多數,反倒是其他東西只不過應景而已,哪有商隊會這樣大膽?」
「明知道我瞞着你,你為什麼還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