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投降?向你們漢人跪地乞降?陳削,你還是別做夢了。」軻比能不屑的沖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仍舊一臉的傲然。
「是嗎?看槍。」身後猛的傳來一陣冷冷的聲音,軻比能稍一走神,趙雲的銀槍已經無聲無息的刺了過來,沒等軻比能轉過身來,他就覺得後心一陣冰涼。
見槍頭硬生生的又被趙雲給收住了,軻比能瞪大雙眼,嚇的嘴都張開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趙雲「你為何不殺了我?」
「投降吧,古語有云,識時務者為俊傑,漢人怎麼了?你不是一直在向我們漢人偷師學藝嗎?就算你不嘴上不承認,但你心裏也明白,你這一次,更是徹底敗在了我們漢人的手中。」
趙雲的聲音,很輕很淡,卻如黃鐘大呂,狠狠的震盪着軻比能的五臟六腑,自己敗了,輸給了漢人,這是不爭的事實,不管是戲志才,還是徐庶,又或者趙雲陳削,哪一個不是漢人?
一直以來,軻比能都被蒙在鼓裏,被耍的團團轉,自以為可以掃平鮮卑不懼任何強敵,結果,到頭來,美夢瞬間被擊的粉碎。
軻比能不甘心,下意識的掃了眼四周,這才愕然的發現,自己的兵卒一轉眼的功夫又死傷了不少,而且,連突圍的希望都沒有。
不是被絆馬索絆倒,就是被弓箭手射中,要麼被幽州鐵騎沖的七零八落,這些兵卒除了講慌失措的四處奔逃,根本無法對陳削的兵將構成威脅。
「少帥,留他一命吧,軻比能文韜武略,皆是不俗,又素來敬重我漢人,希望少帥以大局為重。」
趙雲知道陳削心中非常憤怒,畢竟,戲志才死了,直到現在,陳削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趙雲不得不替軻比能求情。
看了趙雲一眼,見趙雲一臉赤誠,陳削無奈的嘆了口氣,擺了擺手「你看着辦吧。」
「多謝少帥開恩。」
再次扭頭看向軻比能,趙雲道「軻比能,莫非還要執迷不悟,你想讓你的兵將都死在這裏嗎?為你可悲的尊嚴白白喪命嗎?」
軻比能「哎…」了一聲,只好低頭將手中的狼牙棒丟在了地上,「將士們,投降吧。」
收降軻比能之後,陳削剛要下令繼續對鮮卑平民出手,畢竟,他不想給自己留有隱患,尤其是鮮卑族中仍然還有不少青壯,這些人一旦日後反叛,威脅依然不容小視。
「少帥,少帥,徐庶來了。」
關鍵時候,徐庶從素利的敗軍中逃了出來,一路馬不停蹄趕到軻比能的營寨,來不及客套,徐庶忙跪倒在陳削的面前,「少帥,萬萬不可,絕不能對鮮卑子民痛下殺手。」
「這是為何?鮮卑蠻夷,素來仇視我漢人,多少年一來,邊關百姓無時無刻不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急直,難道你要我放了他們?豈不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這個時候,不乘勢出擊,日後鮮卑人再次反叛,又當如何?」
陳削臉色陰沉,聲音冷的嚇人,異族,他恨的咬牙切齒,別的他不知道,但是,這些生活在邊關的百姓,一直以來,過的什麼日子,他再清楚不過。
無論是鮮卑,還是匈奴,又或者烏桓人,動不動就越境劫掠,肆意屠殺漢人,一提到異族人,中原百姓無不恨的咬牙切齒。
「少帥,非是徐庶要勸你,實則,是先生勸你,先生告訴過我,讓我一定要勸阻你,先生曾說,至剛易折,上善若水!」
徐庶的話,讓陳削一下子愣住了,「這是先生說的?」
見徐庶點頭,陳削的怒氣頓時消了不少,他知道,戲志才一心一意在為自己着想,低頭喃喃的念叨道「至剛易折,上善若水…至剛易折…」難道戲志才不想我做的太過狠辣?
「都退下吧,元直你留下。」擺了擺手,讓趙雲帶人下去安置降兵,徐庶被留了下來。
「傷勢無礙吧?」見徐庶走路都一瘸一拐的,陳削忙關切的詢問道。
徐庶搖了搖頭,「並無大礙,都是皮外傷,休息一陣子就好了,少帥,先生說了,想要平定鮮卑,容易,想要穩固鮮卑,難比登天!少帥若行雷霆手段,必將怨聲載道,激起鮮卑民怨,鮮卑不比烏桓,烏桓人少,鮮卑人多,一味殺戮,只會讓鮮卑人更加仇視我漢人,何況,這麼多人,少帥,到時候屍山血海,血流成河…非智者所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