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削聽的如痴如醉,深陷其中不得自拔,好像真的再次回到那金戈鐵馬的戰場上一樣,直到琴弦錚的一聲,停止了,陳削才怔怔的抬起頭來。「蔡…」
張了張嘴,陳削不知如何稱呼蔡琰,叫姑娘?顯然不合情理,蔡琰已經嫁過人了。
叫小姐?叫夫人,似乎也不妥,何況內心深處陳削也不願去喊她夫人。
「少帥,還是直呼我名,叫我蔡琰吧。」
還是蔡琰主動說了一句,算是替陳削解了圍,不然光是支支吾吾不知說什麼,身為一方諸侯,多少還是很尷尬的。
「蔡琰,你孤苦無依,無親無友,不如留下來吧?」
見蔡琰收拾好了行囊,要離開冀州,陳削不知怎麼得,心裏非常不舍,生怕匆匆一別,以後再不能相見。
蔡琰臉頰陡然變紅了,低頭雙手抓着裙擺,「少帥這是何意?」蔡琰低垂着頭,心砰砰直跳,隱隱心中生出一絲期盼。
難道,他要收自己過門。
不過,很快,蔡琰就失望了,陳削笑着稱讚道「你的琴聲真好聽,你若是走了,我以後可就再也聽不到這麼美妙動聽的琴音了,這樣,我讓人在西郊柳巷給你尋出僻靜的所在,你就在魏郡住下吧,日後若有得閒,我一定登門前去叨擾。」
說着,沒等蔡琰點頭,陳削便霸道的吩咐下面的人給蔡琰安頓了一處雅靜別致的院落。、
說陳削對蔡琰不動心,那是假的,畢竟陳削也是有血有肉的男人,就算蔡琰嫁過人,依舊難掩那清麗脫俗的氣質。
蔡琰的美,輕靈脫俗,優雅恬靜,如畫中仙子一樣,身上別有一份古典婉約的韻味,對陳削這個『愣頭青』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只不過,陳削一向做事極有原則,至今身邊也只有一個女人,就連苦等他六年的白雀,都給涼了這麼久,若不是張寧心軟退讓了一步,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兩日後,張寧順利抵達魏郡,一大清早,陳削就帶人早早的在城門口迎候了,張寧身懷六甲,行動不便,肚子鼓鼓的,一路長途奔波,臉色多少有幾分疲憊,但見到陳削之後,依舊掩飾不住那份激動的喜悅。
白雀身穿輕甲,披着白色的披風,跨馬持劍,威風凜凜,英姿颯爽,精緻的臉上,別有一番巾幗不讓鬚眉的英姿。
雖身着軟甲,但那玲瓏凹凸的曲線,依舊襯托的淋漓盡致,白雀胸脯豐盈,香臀圓潤,常年奔波,原本白皙的肌膚早已曬成了小麥色,渾身上下,充滿健康的活力。
靈動的一雙黑眼珠,清澈晶亮,如水晶葡萄一樣,一頭青絲隨意的用娟帕扎在腦後,既顯得俏麗,又不失幹練,見到陳削,白雀又羞又喜,不時的用眼睛偷瞄陳削,每當陳削看向她時,她又怯生生的將頭低了下去。
其實,張寧之前來信已經說明了她的想法,陳削也沒有反對,一個女人足足等了自己六年,若不給她個名分,陳削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
將張寧迎回府中,孩子不久就要出生了,馬上就要當爹的感覺,多少讓陳削有些手無足措,激動的連手都不知往哪裏放了。
張寧非要親自張羅陳削與白雀兩人的婚事,不過,陳削和白雀全都給拒絕了,白雀不喜熱鬧,何況之所以等這麼久,她不在乎什麼名不名分,只想默默的守在陳削的身邊,結婚不過是個形式。
別人在乎,無不盼着風光熱鬧,白雀出身綠林,性格灑脫,根本不計較這些,陳削也不喜張揚,何況張寧馬上就要臨盆,他不想讓張寧心裏生出絲毫的芥蒂。
無論如何,都要讓她知道,在自己心中,她才是位置最重要的正品夫人。
沒有什麼隆重的儀式,只是跟自己相熟的兵將們熱熱鬧鬧的喝酒慶祝了一番,算是讓大夥做個見證。
趙雲等人,紛紛敬酒祝賀,大家心裏都聽感動,走到今天,陳削光給別人張羅婚事,可以說,手下的這些將校討的女人,地位品貌,都不輸給陳削,。
趙雲娶的曹芳,徐晃娶的袁術的千金,張頜娶的田疇的妹妹,張飛就娶的糜貞,哪一個都是要地位有地位,要樣貌有樣貌,可是直到今天,坐擁中原半壁江山,陳削僅僅除了張寧之外又收了個白雀。
不過,即便這樣,陳削也很知足,女色,他從不貪,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