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陳削這個普通人,來到漢末究竟做了什麼貢獻的話。
那就是,境內士族地位受到了極大削弱,除此之外,平民階層、三教九流的地位都大幅度得到提高,哪怕是青樓賣身的女人,也沒人敢再小看。
要是誰敢對這些普通人下手,一旦被抓,必然會受到嚴厲的制裁,有錢有勢的再像以前那樣殺人就像捏死螞蟻一樣,花點錢消災了事,無疑痴人說夢。
陳削讓所有人都揚眉吐氣,都活的有了尊嚴。
進城之後,望着井然有序的行人,甄宓心生感慨,雖然氣氛略顯緊張,可所有人的臉上,都不曾露出絲毫的恐懼和慌亂,尤其是那十萬義軍新卒,更是有條不紊的往城牆上搬運着各種各樣的守城器械,從那放光的眼神中,看的出來,這些人都不怕死,甚至巴不得馬上就跟江東兵和曹兵殺個痛快。
「甄姑娘,糜姑娘,謝謝你們能夠鼎力相助,甄家送來了十萬發弓箭,糜家送來幾十車糧草輜重可算了幫了我們大忙。」
「這不算什麼,夫人別放在心上,說起來,咱們算是一家人,我大哥官拜渤海太守,我二哥官拜武義將軍,我大姐嫁給了張飛,危難關頭,義軍但有差遣,糜家自當鼎力相助。」
糜環客氣的說着,還不忘傲嬌的沖一旁的甄宓瞥了一眼,之所以如數家珍的當着張寧的面跟義軍攀親敘舊,不難看出糜環是故意在向甄宓炫耀。
甄宓目若秋水,糜環連珠炮似的說了這麼多,她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波動,糜環就像一拳打在空氣上一樣,好生失望。
甄宓輕起朱唇,柔聲道「甄家是商賈,在商言商,這些年少帥能把北境的皮貨生意全都交給甄家,甄家感激不盡,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我想大家都懂得,冀州危難,也關係到甄家的興衰榮辱,甄家與共與私,都不能置身事外!」
甄宓看似柔弱溫和,可說出的話,卻字字珠璣,鏗鏘有力,既不像別人那樣阿諛諂媚,也不會故弄玄虛的說些高風亮節的大話,而是毫不避諱的直言相告,聽起來少了些情義,卻更能看出甄家的誠意。
兩廂一對比,糜環攀親沾親,倒顯得落了下乘。
「哼…說的還真俗氣,你家眼裏難道只認錢嗎?」
糜環不悅的瞪了甄宓一眼,像個要發瘋的小老虎一樣,氣的小胸脯都嘟嘟的鼓了起來。
甄宓看了糜環一眼,很平靜的笑道「據我所知,少帥已經將渤海一帶的鹽鐵生意都交給了你們糜家,糜家若真是慷慨無私的話,為何把家產資財都轉移到了渤海郡,為何不移到魏郡隨時供少帥調用,少帥自入主冀州以來,花錢的地方着實不少,也沒見糜家出手闊綽過,這一次,五十車的輜重糧草,只怕也是別有所圖吧。」
「你胡說,我們糜家才沒你們那麼勢力。」
糜環說不過甄宓,故意大聲的叫嚷起來,眼看着就要玩起袖子大發雌威,卻被張寧給伸手攔住了。
「外面風寒,咱們姐妹進屋再聊。」說着,張寧一手拉着一個,將兩人讓進了少帥府。
第一次來魏郡,進了少帥府,本來還挺興奮的糜環,頓時一陣失望,不住的搖頭,「夫人,堂堂少帥府,怎得如此寒酸,還…」
見甄宓瞪了自己眼,糜環忙驚嚇的捂住了嘴巴,她一向被家人寵愛,打小就嬌蠻任性,說話幾乎不經大腦,可是這次當着張寧的面說少帥府寒酸,實在不應該。
幸好張寧並不介意,將兩人讓到內堂,不一會,白雀和蔡琰也來了,蔡琰懷裏還抱着小陳真,見三位夫人相處的如此融洽,甄宓倒暗吃了一驚。
按說,如今陳削也算一方諸侯,甚至有可能日後登高稱帝開創一番千古霸業,他的夫人,彼此一定存有間隙,孩子日後說不定還有奪嫡之爭,一定不會交給對方照看,可是,這三個人,卻好像親姐妹一樣,就連小陳真也喜歡膩在蔡琰的懷裏,張寧對此也是習以為常。
張寧和白雀連日來比較繁忙,又是守城,又是忙着操練新卒,無暇分身,小陳真理所應當的交給了蔡琰照顧,甚至連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蔡琰親手給做的。
糜環倒沒想的沒那麼多,見小傢伙可愛,還搶過來哄鬧了一番。
甄宓卻輕輕搖了搖頭,對陳削越發好奇,在外,陳削主張眾生平等
第五百二十三章,美女齊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