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呼嘯,枯葉飛舞,冰冷的地面上,北風捲起陣陣迷人的沙塵,魏延跨馬橫刀,面無表情,身上衣袍飛舞,獵獵飄擺,鬢角的絲不住的隨風吹動着,不過,那雙黑亮的虎眸,卻一眨不眨,始終緊緊的盯着不遠處的馬。
馬跨馬持槍,溫和的臉上,寒意漸漸凝聚起來,之前被逼的走投無路,命懸一線,要不是被張魯收留,被張家小姐所救,馬根本無法想像,也許,自己早就凍死餓死在荒郊野地了,這一次,他不僅要報恩,也要憑自己的實力在漢中立足。
殺了魏延,正是機會,現在的馬,雖然對名利不奢求,但是,他身負血海深仇,想要找賈詡陳削等人算賬,他明白,光憑自己這筆血仇,就算死,都未必有機會,只有被張魯器重,爬的更高,手中握有兵權,才有報仇的機會,而魏延的人頭,就是自己送給張魯最好的禮物。
兩個親弟弟被殺,堂兄馬岱也死在徐晃的手中,父親馬騰的死,也是賈詡挑撥所致,家破人亡,被逼的無家可歸,馬對陳削這些人的恨意,猶如滾滾洪流,無時無刻不壓的他喘不過氣來,若不能報仇雪恥,馬恐怕連活下去的信念早就沒有了。
楊松深得張魯器重,張魯對楊松一向言聽計從,這次,取下魏延的級,楊松自然不會讓馬失望。
天狼槍緩緩的舉起,馬那骨節分明的手骨,漸漸變得蒼白,就連那手臂上,都蹦起了道道猙獰可怖的青筋,馬屏氣凝神,戰意不住的涌動着,一雙劍眉,微微擰起,隨着耳旁一陣勁風吹來,魏延的面前,再次捲起一陣風沙,馬突然動了,胯下馬飛馳而出,如一道離弦的利箭一樣,直奔魏延沖了過去,那擎在手中的天狼槍,也順勢直直的扎向了魏延的心口。
一出手,馬就全力以赴,動作如行雲流水,電光火石間,冰冷的槍頭已經逼近到了為魏延的身前,魏延一聲冷喝,大刀猛然上撩,銳利的刀鋒閃出一道耀眼的寒光,噹啷啷…狠狠的擋住了馬刺來的天狼槍。
兵戈交錯,火星飛濺,宛如夜空下燃起的煙火一般,璀璨閃亮,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說時遲,那時快,馬銀槍一抖,槍頭急閃,擦着魏延的刀杆直奔魏延的肩頭划去,魏延抖擻神威,雙膀用力往外一封,一股巨力狂涌而出,馬連人帶馬頓時被逼的倒退了兩步。
「呵呵…」再次扭頭看向魏延,馬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眸中的亮光也變得炙熱了起來。
兩人再次催馬殺在一起,馬槍如銀龍,或扎,或挑,或刺,或掃,快如疾風暴雨,力量狂暴,招式猛烈,連環出招,銀光大盛,錦馬的威風,自然不是浪得虛名。
馬勇猛,魏延也怡然不懼,手中的大刀,霍霍生風,舞的飛快,兩人越戰越勇,越打越快,漸漸的,只見兩匹馬飛奔馳,你來我往,刀槍閃爍,寒光耀眼,除了一黑一白兩道人影,根本看不清誰是誰,彼此都亮出看家的本領,這兩位,都是三國中赫赫有名的沙場猛將,而且,還是蜀漢名震八方的五虎將。
魏延刀法剛猛,出招狠辣,馬槍法精熟,招式詭異,馬家三十六路奪命槍,招招兇猛,出招穩准狠,不給敵人絲毫的機會,看似簡單直接,威力卻不可小視,馬槍法越來越快,左一槍,右一槍,槍掛風聲,招招不離魏延的要害,僵持越久,馬戰力越是驚人。
魏延雖然刀法不俗,但跟馬比起來,卻無法佔據上風,更可怕的是,馬的體力,源源不絕,好像不知道疲倦一樣,越戰越勇,越打招式越猛烈。
在三國中,馬跟張飛,陣前死斗,百餘回合不分勝負,跟許褚,更是一場鏖戰,打的難分難解,而且,轉過天來,馬好像沒事人一樣,他的體力和耐力,就連曹操都感到震撼。
魏延雖然驍勇,但是,對上馬,幾十回合過後,魏延的招式,漸漸慢了下來,馬怒瞪虎目,手臂上青筋畢露,依舊攻勢如潮,連綿不絕,逼得魏延連連退後,幾次險些中槍,就連胯下那匹戰馬,也跟主人一樣,弱了氣勢。
呼的一聲,天狼槍高高舉起,直奔魏延頭頂砸來,魏延一咬牙,雙手橫刀,噹啷啷…兵戈交錯,手臂狂振,魏延的身子在馬背上連搖了幾下,剛擋開馬,馬一撥馬頭,再次沖了過來,一出手,再次跟魏延的大刀砸在了一起。
這個時候,看似馬沒有揮自己的優勢,可是他的力量,卻絲毫不輸給魏延
第五百七十四章,馬超酣斗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