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官渡南岸,望着滾滾奔騰的黃河水,夏侯惇心急如焚,不住的沉聲思索着。
前有黃河攔阻,要想殺進冀州,必須渡河,可是甘寧的人馬早早的屯紮在北岸,早就枕戈以待,曹操的兗州兵都是北方人,這些人不習水性,都是旱鴨子,就算站在平穩的船頭,身子也會左搖右晃,想要站穩腳跟都難,一旦渡江,難保不會被甘寧趁勢伏擊。
「大哥,來了這都幾天了,再這樣耽擱下去,豈不耽誤了主公的大事,不行,不如給我一萬人馬,我連夜奔襲,從濮陽渡江過河繞到對方身後偷襲可好?」相對於夏侯惇來說,夏侯淵性子更是急如烈火。
夏侯惇沉吟了一會兒,見夏侯淵求戰心切,恰恰夏侯淵又擅長千里奔襲,精通閃電戰,夏侯惇點了點頭,再三叮囑夏侯淵務必小心,夏侯淵點了點頭,「兄長放心,料也無妨!」
雖然性子急,喜歡速戰速決,但是夏侯淵可並非沒有腦子的莽夫!
離開官渡,上了大路,夏侯淵的騎兵徹底撒開了歡,簡直是風馳電掣,輕騎在前,重騎在後,眾人策馬揚鞭,晝夜不停。
「三日五百,五日一千。」這對夏侯淵來說並非難事。
為了吸引甘寧的注意,給夏侯淵千里急行做好掩護,夏侯惇思慮再三還是決定渡河。
「吹號,擂鼓!」
兩日後,一切準備就緒,夏侯惇一聲令下,曹兵將士紛紛抬起打造好的竹筏衝進了水流湍急的黃河,密密麻麻,直奔北岸而去。
甘寧接到探報,二話沒說,當即傳令迎敵,甘寧親率三千錦帆將士在北岸登筏順水南下,壓根就沒有等夏侯惇渡河過半再出擊,在水中作戰,敵兵就算人數再多,甘寧也不懼怕。
河水奔流,巨浪翻滾,浪花拍擊在岸邊的礁石上,水花四濺,發出陣陣震耳欲聾的震響。
兗州兵剛進入河中,就顯得慌亂了起來,一個個左搖右晃,驚嚇的面如土色,體似篩糠,一波波巨浪湧來,曹兵不住的鬼吼鬼叫,甚是狼狽,反觀甘寧這邊,一個個神色神色鎮定,身軀筆挺,就算竹筏隨波激盪,劇烈的上下顛簸,這些人就像釘死在竹筏上一樣,穩如磐石,不動如松,兩廂一對比,當下高下立辨。
甘寧一身緊身的短打,袒露着胸膛,那魁壯的肌肉,鼓鼓怒漲,硬的跟鐵礦石一樣,胸前那黑壓壓的一片護心毛,根根倒立,密密麻麻,看起來甚是兇惡,再看甘寧手裏的那口大刀,刀寬刃厚,閃着逼人的寒光,冷森森奪人目,光閃閃亮人眼。
甘寧一動不動,稜角分明的臉上噙着邪魅的冷笑,對他來說,夏侯惇帶來的這些曹兵,在水裏跟自己作戰,簡直是不自量力。
而事實證明,甘寧,並非瞧不起曹兵,他有這個自信,也有這個實力。
甫一交手,曹兵就亂作了一團,瞬間被錦帆軍沖的七零八落,加之曹兵聚集在一起,隊伍一亂,頓時人仰馬翻,僅僅被錦帆軍用竹筏一通橫衝猛撞,落水者就不計其數。
錦帆軍的竹筏就像一把把尖錐,不住的衝擊着曹兵的竹筏,曹兵本來就站立不穩,跌入水中更是手忙腳亂,狼狽不堪,錦帆軍將竹筏貼近曹兵,直接縱身登上曹兵的竹筏,有的則拎刀跳入水中掩殺落水的曹兵。
甘寧登上曹兵的竹筏,虎入羊群一般,手中斬鯊刀舞的霍霍作響,呼呼掛風,刀鋒過處,鮮血飛濺,殘肢亂舞,曹兵就連站都站不穩,哪裏是甘寧的對手,甚至,人越多有的時候也礙事,就算想躲避,他們也發現這是奢望。
「噗嗤,噗嗤…」
甘寧一刀一個,如砍瓜切菜一樣,毫無懸念,不費吹灰之力,不少人嚇的竟然主動跳入水中,有的被巨浪捲走,有的直接被水中的錦帆軍揮刀砍下了頭顱,有的皮球一樣不住的浮上沉下,被喜歡玩鬧的錦帆軍給拖進水底愣是活活溺死。
夏侯惇本是試探性渡河,沒想到錦帆軍在水中如此神勇,心中大驚,急忙下令鳴金退兵,只一戰,曹兵死傷就不下四千餘人,反觀錦帆軍才寥寥數百人。
「對方只有幾千水軍…應該不難對付。」
收兵之後,夏侯惇策馬沿江巡視,思索着對策,忽然兩眼一亮,雙手成拳,猛的狠狠的擊在一起,高興的自語道「何不向孫堅求援!」
曹操這邊沒有水軍,
第四百八十四章,渡江水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