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幹過江,周瑜大排歡宴,把蔣干捧為上賓,酒宴極為豐盛,可把蔣干高興的不得了。
蔣干喜形於色,小酒越喝越美,周瑜更是笑聲不斷,敞開了肚皮喝了不少,直到夜色深沉下來,酒宴才結束,周瑜喝的酩酊大醉,非要拉着蔣干跟自己同榻而眠,實則,不過是假裝宿醉罷了,回到周瑜的營帳,蔣干跟周瑜倒頭就睡,兩人連衣服都沒脫,就滾到了床榻上。
可是,到了後半夜,蔣干實在是再也睡不着,這周瑜酒氣熏天,吐個沒玩沒了,弄的床上到處都是,甚至還吐到了自己身上,可把蔣干給氣的不輕,「公瑾,公瑾……!」
過了三更天,見周瑜消停了下來,不住的打着呼嚕,蔣干一連喊了幾聲,周瑜睡的死沉,一動不動,蔣干從床上坐直了身子,往自己身上一瞅,噁心的差點沒吐了。
蔣干不舍的嘀咕道「多好的衣服,被周瑜吐的到處都是,哎…這可怎麼見人啊,這周瑜也真是的,實在太熱情了。」
雖然周瑜的態度讓蔣干心裏美滋滋的,可是,被吐的滿身都是,蔣干也是一肚子的抱怨,頭昏沉的厲害,蔣干從床上下來,想四處轉轉,順便透透氣,猛然瞧見一旁的帥案上還亮着燈燭,蔣干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的挪到近前,低頭一看,「咦?這是什麼?」
其實,周瑜一直都醒着,兩人從酒宴上回來後,周瑜就準備好了蔡冒張允的投降書。
蔣干拿起桌上的書信,越看越驚,眼珠子瞪的溜圓,氣的呼呼直喘,心中暗罵,「好你個蔡冒張允,居然一直暗中跟周瑜有勾結。」
之前蔡冒張允投降過江東一次,現在又瞧見了他們寫給周瑜的書信,蔣干更加懷疑,見周瑜沒有醒來,蔣干一拍大腿,心說,蔡冒張允是主公帳下的兩個水軍都督,眼下,雙方雙方馬上又要開戰,要是蔡冒張允暗中私通周瑜,到時候,對主公必然不利,此事關係重大,我必須馬上回去稟明主公。
蔣干不敢耽擱,急忙離開了周瑜的大帳,外面有巡營的兵卒,見蔣干從大帳中走出,不僅沒加阻攔,還客氣的打了聲招呼,蔣干心中暗暗得意,心說,周瑜,雖然你對我這般盛情,可我蔣干一心忠於曹公,這次,怕是,要對不住你了。
來到江邊,登上來時的小舟,蔣干連忙喊醒兩個搖擼的曹兵,「快,快划船,馬上離開這裏,回曹營!」
兩個曹兵睡的迷迷糊糊,矇頭轉向,正納悶到底是怎麼了,見蔣乾眼珠子瞪的嚇人,急的恨不能要吃人,兩人不敢怠慢,急忙駕船往對岸划去。
順利在北岸靠岸,蔣干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沒等小船停穩,蔣干就跳上了岸,沒敢有絲毫的停留,蔣乾急忙趕奔曹操的大帳,因為走的太快,連鞋子掉了一隻,蔣干都沒有去撿。
這個時候,已經四更天了,曹操睡的正香,聽到許褚在訓斥蔣干,曹操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果然許褚跟蔣干吵的很兇,甚至許褚都拔出了佩劍。
「仲康,讓子翼進來吧。」曹操忙沖帳外喊了一聲。
許褚怒瞪着雙眼,瞪了蔣干一眼,氣哼哼的退到一旁,蔣干差點沒被嚇死,大半夜的許褚猛然拔劍跳出來攔在自己面前,換了誰,也的害怕,何況,許褚長的虎背熊腰,眼珠子瞪起來跟銅陵一樣,一舉一動,身上都透着騰騰的殺氣,對蔣幹這種沒上過戰場,沒見過鮮血的文人來說,不害怕才怪。
深更半夜被人吵醒,曹操心裏也窩火,不過,見蔣干渾身臭烘烘的,弄的又臭又髒,腳上鞋子都掉了一隻,曹操的火氣頓時消了,急忙問道「子翼,何事如此匆忙,不是讓你去周瑜營中打探消息嗎,你為何弄的如此狼狽。」
「主公,大事不好了,你先瞧瞧這個。」
蔣干說着,急忙從懷裏掏出了從周瑜帳中盜出來的書信,曹操接過來一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蔡冒張允,此二人竟然如此大膽,居然暗中跟周瑜還有勾結,真是氣煞我也,來啊…將此二賊給我砍了。」
「哎…我這就帶人去抓他們。」
蔣干心裏樂開了花,心說,這可是自己立的功勞,要不是自己費力的從周瑜那裏盜出書信,後果簡直不堪想像。
「慢着,讓士元來見我。」
雖然曹操心中火大,可是,他又喊住了蔣干,這個時候,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