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還嚴格盤查?馬良,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不成?」孟獲不滿的喝道。
雖然不是漢人,但是,南中這些人,一向是一條心,馬良的話,明顯惹惱了孟獲。
就連孟獲身後的那些兵將,也是義憤填膺,全都瞪大了眼珠子,大有一言不合找馬良拼命的架勢
「大王,馬良明顯是懷疑我們,哼…枉我們拼死跟義軍交戰,他倒好,躲在這裏說風涼話。」
帶來洞主一帶頭,周圍的那些蠻兵蠻將,也都不滿的抱怨起來。
「大王,不好了,陳削從後面追來了。」忽然隊伍後面一陣騷動,因為,遠處地平線上已經冒出了黑壓壓的一隊騎兵。
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對於狼狽不堪的孟獲來說,就算來了僅僅一千騎兵,也夠他喝一壺的,他的這點殘兵敗將,軍心全無,鬥志低迷,碰到來勢洶洶的騎兵,也只有送死的份。
「馬良,你還愣着幹什麼,再不開城,陳削的騎兵就殺過來了。」孟獲再次沖馬良催促道。
「大人,我看不如先把他們放進來吧,追兵很快就上來了。」馬良身邊的副將忍不住勸道。
馬良搖了搖頭「越是這樣,越不能輕易開城,一旦出了事,你我,能擔待的起嗎?」
孟獲見馬良遲遲不開城門,氣的破口大罵,可他越是這樣,馬良不為所動。
領軍追來的正是陳削,見馬良緊閉城門,壓根沒把孟獲這些人放進城,陳削輕輕的搖了搖頭「這馬良何許人也?莫非識破了先生的計策?」
這倒沒有,但是,馬良處事認真,為人素來謹慎,潼關已經被陳削給佔了,長安城也轉手易主,如果說再把函谷關給丟了,義軍可進可退,可攻可守,不僅對西川威脅極大,也會危機到涼州。
「少帥,要不再等等。」距離函谷關越來越近,龐德忍不住沖陳削勸道。
陳削搖了搖頭「已經沒這個必要了,如果我們停止進兵的話,無疑是把孟獲給害了。」
「管他呢,這樣不正好嗎,到時候,諸葛亮一定會對孟獲起疑,說不定,以後孟獲還能歸順我們。」
陳削苦笑不得「他根本撐不到那時,說不定,回去之後就會被人給殺掉,孟獲跟兀突骨不同,即便兀突骨被我接連放了兩次,諸葛亮也僅僅是起疑,大不了不再重用兀突骨,但是,孟獲是南中的蠻王,這樣的人,諸葛亮一旦對他起了疑心,斷然不會讓他繼續存活世間,否則的話,稍有不慎,就會危機到整個西川的安定。」
見陳削領兵越追越近,孟獲無奈,叫罵了一陣,只好領兵走了,否則的話,繼續待在這裏,必然要遭受義軍鐵騎的追殺。
「嗯?」等孟獲帶人走了之後,馬良稍稍有些悔意,心中暗道「難道是我誤會他了。」
剛剛馬良的心中,的確對孟獲起了疑心,雖然沒有十足的證據,但是,這種感覺,卻一直在馬良的腦海中縈繞,這是他憑藉明銳的直覺產生的判斷,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對馬良這種級別的謀士來說,有的時候,直覺比遠比真憑實據跟可靠。
長安城丟的太過蹊蹺,加上孟獲隊伍雜亂不整,種種跡象看起來,都讓人放心不下,所以,馬良才打算仔細盤查一番,但是,陳削出現後,孟獲領兵嚇跑了,看起來似乎非常懼怕義軍,這種表現,應該說很正常,所以,馬良才多少有些悔意。
正常的,才是正確的。
只有不正常的表現,才會惹人懷疑。
比如,長安城,孟獲一點死守的意思都沒有,直接領兵突圍,這極不正常。
一群殘兵敗將,如果真想進城,就算接受盤查,也不至於太過抱怨,可是孟獲卻壓根不接受盤纏,這也不太正常。
見了陳削怕是要死,這倒很符合孟獲該有的表現。
第一點和第二點,馬良的猜測都是對的,孟獲很不正常,義軍還沒有進兵長安城,讓就心生懼意,讓他接受盤纏,之所以如此激動,因為從骨子裏,孟獲就沒有把自己當成諸葛亮的部將,至少,不論忠心還是誠意,都差了不少。
他的心裏,始終還把自己當成南中的王。
我是南中的王,我要保住自己的根基,所以,我才不會死守長安,不然很有可能會拼光了家底,到時候,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