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隻火烏這一下衝擊,泰坦已來不及去救坎什。 二十多隻火烏開口噴出火焰,如同天河倒懸般地從半空飛流直下,將坎什當頭淹沒,受損的星甲再也無法抵卸熾烈的火焰的燒熔,出一聲琉璃碎響迸爆開來,失去的星甲防護的**傾刻被煉化,化為一付焦黑的焦炭。
「老坎——」
泰坦和坎什流落水火星球數十年,在患難中結下了深厚的友情,見到他慘死,目眥盡裂,嘶聲怒吼着猛地衝出。靨龍和另一名瘦長的星修者拼命去拉,將他一把扯住。
「放開我!」泰坦怒吼,死命掙扎,哪裏掙的脫兩人,一聲怒吼,一道眩目的光亮從胸口處亮起,急擴張,整個人出耀眼的強光。
靨龍和那名星修者同時色變,如被電擊似地趕忙放開泰坦,任由他沖飛出去。兩人都是高明之士,情知泰坦悲憤下存了必死之心,震散了體內辛苦修煉得來的一身元力,將平生功力提摧的淋漓盡致,待功散時就是身死的時候。
泰坦深深吸了口氣,體內元力以平常十倍百倍的度飛運轉,手中刀高舉,一道精亮無匹的藍芒劃破空間,如同橫越星河的慧星飆射而至,劈出縱橫交錯的兩刀,長達一米多的刀芒將噴焰燒死坎什的二十多隻火烏一起撕裂開來。
「老坎,替你報仇了。哈哈,真痛快……」
泰坦仗刀狂笑,笑至中途倏然止住,整個身體爆炸開來。這一對難兄難弟,沒有活着闖出水火星球,一起慘死在了火烏爪下。
泰坦高呼坎什的狂叫聲驚動了多爾,入眼正好看到坎什死亡的慘景,又驚又怒,還未等反應過來,又看到泰坦震散了體內元力跟着慘死,悲憤和怒意從心裏直湧上來。從來水火星球上的一年多來,泰坦和坎什沒少關照過他,不少術法和修煉法訣多爾還是從兩人那裏學來,禁不處高聲悲呼,體內的黑暗元力狂涌,將撲近的火烏一起卷將進來,出可怖的嗤嗤嘶嘶爆響。
感應到了老大的悲傷和憤怒,暗翟跳躍着,怪嚎着,將黑暗元力毫不保留地釋放出來,配合着多爾吞噬着火烏。
這邊折損了二大高手,火烏氣焰大盛,尖嗷着衝下。功力大耗的靨龍和玲瓏嬌再也無法應付,洶湧的火海霎時間朝最後的九人和暗翟洶湧撲來。
靨龍、玲瓏嬌、吳晗,還有剩下的最後五名苦囚星修者都已無力再戰,此際生死繫於一,全系在了多爾和暗翟身上,如果這一人一怪不能夠抵擋火烏的撲擊,他們將會全體戰死在這裏,形勢不妙到了極點。
靨龍大叫道:「怎麼還不見永生水域增援到來,難道真要讓咱們全體折殞在這裏麼?」
一名身受不輕的傷勢的星修者有氣無力在回答說:「咱們已經足足鬥了一整天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永生水域沒有理由不派出援兵啊?」
吳晗老人嘆道:「永生水域派出我們這些老傢伙出來,事情就不同尋常,現在又不派出援兵,到了這地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們這是借刀殺人,分明想將讓這趟派出來的所有苦囚全部死在這裏。」
聽的人驚呆了,齊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還有什麼不可能的,這是明擺的事實。」吳晗老人表情慘澹,抬頭看了一眼仍在瘋狂擊殺火烏的多爾,說道:「和火烏廝殺了這麼長時間,如果不是多爾驚人的表現,大夥以為咱們還能有最後一個人站在這裏麼?」
眾人臉色同時慘變,吳晗一語道破天機,正說中他們心中最大的恐憂。
一人顫聲道:「難道說咱們真的都會死在這裏?」
靨龍厲聲道:「誰說咱們會死,咱們雖然功力損耗,並不是沒有反擊力量,殺不了這些火烏,逃出去總可以吧。想活命的隨我來——」
聽到他的豪言壯語,眾人齊齊為之一振,一起站起,吳晗朗笑道:「好好,大夥有志氣,我拼了這付老骨頭也要隨着大夥一起逃離這裏。」
靨龍手指前下方的湯谷湖水說道:「下面全是水,火烏再厲害總也不會厲害到會衝到水下面去攻擊咱們,只要逃入水中,咱們就有活命的機會。」
一名星修者擔憂地說:「咱們沒有辦法長時間呆在高溫的湖水裏,再說身體接觸到水會裂體死亡。」
「咱們有星甲防身,下水可以抵擋一陣子。朝空中飛逃沒有半點生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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