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其他海盜船掉頭撲向另外的官船,而一艘小木船卻獨自飄來,一看就看出其中的意圖,不過端木卻依然站立原處,倒要看看對方是何許人也竟敢單獨面對他們三個。
小船飄到距離三人五十來步的地方停了下來,船上的那個身影隱約可見。
「哈哈哈,我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原來是『明峰教』的叛賊留斯,沒想到如今卻淪落成了海盜。不過你仍在『明峰教』的懸賞通緝令上,身價一千兩白銀。」端木大笑不止,深寒的目光下殺氣逐漸在凝聚。
「呵呵,原來是端木風,七年前你我不過都是中修而已,想必現在已經進階上修了吧。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還能認得兄弟。」留斯站立船頭,遙望着端木風呵呵笑着,仿佛根本沒當一會事一般。
「哼哼,我怎會忘記你留斯了,當年你明峰教為搶我曉月教鎮教聖器『月光寶鑑』,殺了我無數修士,我這道傷疤就要拜你所賜。」端木風冷聲說着,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傷痕。
「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端木兄還記恨在心何苦了,再說你們『曉月教』攜帶『月光寶鑑』潛入我霍利國不就是為陰謀顛覆我帝皇之位嗎!大家彼此彼此,何必再去糾纏了。」留斯依舊微笑着不急不慢,倒像拉家常似的,卻不經意間道出曾經一段腥風血雨黑暗無光的往事。
「往事可以不再談,如今你已是海盜,且又在『明峰教』懸賞通緝令上,殺你總該不需要理由吧。一千兩白銀似乎少了點,不過我端木風今天就想取了這千兩銀子。」
端木風慢慢脫下厚厚的蓑衣,一身銀月色的修袍,除了前後下擺處,長袖上也多出一彎殘月,脫下蓑衣低沉着說道:
「魁龍,秋月你們去保護另外兩艘船。這人就交給我了。」
一對年輕人同樣脫下厚厚的蓑衣,準備真正出手了,修袍只有下擺處一彎殘月,中修的進階卻是上級『月光刃』。這對年輕人看來是『曉月教』中出類拔萃的年輕精英,頗為受到重視,兩人脫下蓑衣同時飛身向着遠處的嘶殺聲飛躍而去。
轟隆,端木風單手一揮『月光刃』已握在手,一道銀色光刃劈向小木船。木船頓時四分五裂,而留斯的身影在轟鳴聲中消失的無影無綜,海面上盪起一圈浪花。
「想走,沒那麼容易,真當我海盜是吃乾飯的嗎?」
緊隨留斯趕來的齊暉一聲暴喝,身體從小船上凌空躍起,半空中雙手高舉過頭一柄圓輪緊握在手中,暴喝過後,圓輪重重砸向幾乎是齊頭並進的魁龍和秋月頭頂。
黑光之中魔煞之氣重重襲來噬魂蝕骨,魔煞之中一股反噬之力逼人血魄。這道攻擊竟暗含魔靈之力,只是魔靈之力似是初階。『薩膜耶』兩人心底同時一聲驚呼,魁龍人隨風動單手凌空劈出,再度拉出一道光刃,光芒更盛瞬間凝聚靈力。
轟隆,海面上又是一陣轟鳴聲,兩道光芒相撞,齊暉撲通一聲跌落海水中,如同留斯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藉助海水隱身戰鬥乃是海盜慣用的伎倆。
「月妹。我來對付這人,你去保護船隻。」傀龍轉身看向秋月,秋月低聲應諾後,再度飛身而去。
「哼哼哈依」多爾吆喝着揮舞着手中大刀和一名海盜聯手攻擊一名曉月國的戰士。騰挪跳躍倒也像模像樣,果然不再是以往的吊車尾。這艘官船看來是最弱的一隻,船上只有十數名『曉月教』的散修和幾十名普通戰士,海鷲和眾海盜早已看出,殺的更加賣力,雖然甲板上同樣躺着許多自家兄弟。
多爾和那名海盜終於聯手幹掉了這名戰士。興奮的哇哇亂跳,莫名感覺到一股力量朝自己劈來,急忙揮刀擋擊,果不其料就在多爾把大刀舉起來以後,一名散修劃出一道光刃劈向大刀。如果說是多爾揮刀抵擋,不如說是那散修劈出的光刃砸在大刀上,似乎是多爾已經預知到對方攻擊的部位,而把大刀早早放在了對方攻擊的途徑上。
仿佛是多爾在對方發動攻擊之前已經感覺到了對方即將發動攻擊,早早做出了防守,這份感覺神乎其神幾乎是『先知』了,這種靈敏的感覺更是天生的,隨着多爾修煉的深入這樣的感覺越加明顯,只不過是多爾沒發現罷了。就如同在那荒蕪小島上,多爾近乎『先知』的感覺,讓他在毒蛇對自己發動攻擊之前已經作出了反應,才打跑了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