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鳴人也沒敢把那句話說出來,看來在理智與作死的欲望之間,他選擇了前者呢!
然後,咲夜終於從毛絨地毯上站了起來,輕輕一躍,被絲襪緊緊包裹住的玉足輕點桌面,落到椅子上,緩緩坐下。
而突然被暴露在人前的白則是表情微微一愣,然後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中忍剛剛離開了,但是鳴人可沒有,面對鳴人那錯愕的目光,白的俏臉頓時噌的就紅透了,煞是可愛。
「這…這是……嗚……」
白想要解釋,但兩隻小手比劃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什麼有效的字句。
沒一會兒,她就聳拉下了肩膀,口中發出了如同鬥敗的小貓一樣的聲音。
「呵呵……」
咲夜雙手拄在桌子上托着下巴,歪着頭看着這樣子的白,不禁發出了輕輕的笑聲。
似是被笑聲驚醒,白突然渾身一顫。
「想……想起來了!」
一會兒可是還要來人的啊,不像鳴人,是歸屬於親人朋友一類的,那個人甚至不屬於木葉……而是一個完全的,徹徹底底的陌生人!
驚!
利落的穿上自己的鞋子,然後提起咲夜的低跟小皮鞋,小碎步跑到咲夜身前,放下,又噠噠噠的跑回來,彎腰,捲起黑毛絨地毯,封印進捲軸,豎起,放進忍具包中,綁到腰上。
「呼——」
突然扭頭瞪了鳴人一眼,然後噠噠噠的小跑到自己的小桌子小椅子那裏,坐下,背挺的筆直。
那樣子似乎在說,瞧,我多嚴肅!
鳴人:「……」這個,你要我怎麼形容?
「盯~~~~」
「——好吧,我剛才……什麼都沒看見呦~~」
「嗯。」
白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但緊接着,一個新的問題就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眼前這個人,漩渦鳴人,是咲夜的弟弟吧,那麼,以後如果她嫁給咲夜的話,他要怎麼稱呼她呢?嫂子……還是姐夫?
呃,不對,在這之前,或許還有着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需要解決!
她……真的能夠「嫁」過去嗎?還是說,其實她是要「娶」個妻子回來的……天吶,那到時候婚紗該給誰穿!?
嗚哇啊……一想起這個她腦袋就大。
作為一個比較傳統的女孩子,不僅愛了,還將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交了出去,從那一刻起,她是真的一顆心就完全綁在了咲夜的身上。
——話說回來,鳴人,貌似還有着「鳴子」這一身份啊!嗚嗚嗚~~~
卡密sama,這、這、這是孽緣啊混蛋!
白扶額,心裏突然浮現出濃濃的挫敗感,因為當初,其實是她先愛上的,因為這個,她還曾一度失落過好久……她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取向正常的來着。
好不容易接受了「事實」,但最近……唉,認識近四年,交往一年多,她竟然一直沒發現咲夜的真身,實在是有夠失落的。
呃,難道說,她其實是超笨的?
搖搖頭,白單手撫向自己的心口位置,最近睡覺的時候,一直在做一些非常恐怖,但同時又漸漸變得很悲傷的夢,可是一旦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總覺得,暗地裏發生了什麼很重要,但是她卻一點兒都不知道的事情……錯覺嗎?
咔嚓!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
是砂隱村的使者被中忍帶了進來。
白收拾好心情,一瞬間便進入了狀態,背挺直,一臉的嚴肅。
已經站到咲夜身邊的鳴人見此嘴角一抽,白姐,您這是在演啞劇嗎?
而全程注視着白的咲夜,在見到白撫胸的那一動作時,眼帘微闔,漆黑的眸子中湧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但緊接着,一抹血色氤氳而出。
片刻後,當他再次睜開眼眸的時候,其中已經恢復了平靜。
那是一種,冰冷而死寂的黑色。
只有在划過特定而少數的幾個人時,才會浮現出它的溫暖。
而顯然,陌生的砂隱村使者並不在那個少數的範圍之內。
「參、參見火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