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文家遺蹟之外,百里巨石陣的中央,此刻距離老余用玉符秘法將消息傳回青州城文家,也只不過剛過了兩個多時辰,但這方土地之上,此時卻是又多出了好些新的傷員,單就這兩個時辰里,前前後後總共就有將近二十多人被傳送出來,身上俱都是被殭屍之類的陰毒死物所傷,治療起來異常的麻煩。
除了要清理傷口之外,還必須用專門針對此類屍毒的丹藥或者藥劑治療,但因為事先文家之人根本沒有料到,自家的遺蹟中會有殭屍這類生物的,在佔據此遺蹟的前一千多年裏,他們也是從未發現過什麼山中宮墓,因此此類藥物他們準備的並不多,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試煉者在生死關頭捏碎了保命玉符之後,這些藥物的數量已經顯得不足了。
此種情況下,有的傷員甚至只能勉強用其它類型的丹藥,暫時鎮住體內的屍毒,以此來爭取時間,好藉以支撐到後續的文家之人趕來。
所有的傷員之中,既有大夏本土人士也有異國的試煉者,其中還有三五人更是來自大夏最頂級的那個階層,此時他們都是一臉的灰敗之色,耷拉着腦袋圍坐在一起,帶着有氣無力,顯得格外的失落。
不是說這些人的是因為身上的傷勢很重而顯得如此摸樣,那傷勢固然是一方面,但以他們這群人的事前準備來,手裏面的各類藥物絕對稱得上齊全,即便是像專門針對屍毒的這種偏門藥劑,要是早早的備下了好些,身上傷勢也早在一出來之後便第一時間止住了,毒素也是早已驅除了個乾淨,其他傷勢更是只需再靜養幾日即可痊癒,因此這點傷勢根本不能對他們造成多大的打擊。
要說打擊最大的方面。自然是因為他們中途放棄了試煉這件事,這在他們看來是十分丟人的,頗有種如此做了就無顏回家面見江東父老的心裏。他們自然不會把自己與周圍那些試煉者看做是一類人,從小便是錦衣玉食。最好的修煉功法練着,最好的修煉資源享用着,所以理所當然的,在這場試煉之中表現也應該是最好的才對。
但是現在,這大世家子弟卻是與周圍的人一樣,最後關頭被逼的不得不捏碎玉符來保命,這讓他們還如何能在這些人面前抬得起頭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也是尤為重要,那便是當一處內里百分之百藏有好東西的機緣之地,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自己偏生還沒能把握住。特別是在與人公平競爭的情況下,最後竟然只能無奈的選擇了放棄這份機緣,畢竟機緣就擺在那,最後你也得有命去享用才算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不然那邊是虛妄了。
只此三重打擊之下。這些平時自認為高人一等的世家子弟們,現在就已經成了這副德行了。
「哎喲~!這可叫我如何回去跟家長的長輩交代啊,來之前咱可是拍着胸口保證過的,一定會為家族裏帶海量的靈物回去,這下倒好。什麼都沒了!你說當時那隻鐵甲殭屍怎麼就沒死透呢,唉!」此時其中一人正在一臉的複雜之色的抱怨着,一會兒使勁兒拍着自己的大腿抱怨着,一會兒又是咬牙切齒的咒罵那隻傷了自己的殭屍。
「唉~!來之前在下也是與自家小妹保證過的,必定會帶回幾串紫玉葡萄給她嘗鮮的,我連專門用來保存這種靈物的寒玉冰髓盒都準備好了,就差那葡萄了……這下倒好,連葡萄籽都沒見到一個。」這人說完,為了增加自己話中的可信度,甚至是將自己那準備好的玉盒也拿出來展示了一下,隨後便又是深深的低下了頭。
「你們還算好的,不管是家中的長輩還是小妹,都是些通情達理的人物,可我就不一樣啦~咱家那個老爹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事前就特意囑咐了咱,說是必須給他抓回幾隻大漠碧玉蠶下酒去,現在不要說蠶了,連屎都沒了,人生啊~」其中一人此時直接仰躺在地上,一雙眼睛顯得十分的空洞無神,連那滿地的灰塵都顧不上了,頗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正喃喃自語的敘說了自己的遭遇。
「唉~!貴家伯父的脾氣我們確實是聽說過的,想必~若不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你是絕對不會捏碎那保命玉符的吧?說說吧!最後是什麼東西把你給逼回來的。」
那躺地的青年一聽此話,馬上一個就坐了起來,不複方才的頹廢模樣,轉而一臉後怕的開口道:「靠!別給我再提那個了,說出來還真能嚇你們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