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破舊的木板床上,小七用力的抬了抬胳膊,但是發現,只要她一向動彈,疼痛就會瞬間侵襲她的神經末梢。
「草。」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小七任命的放下胳膊,兩隻眼睛睜的大大的,望着頭頂隨時會有可能的掉下來的天花板,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
她又活過來了,真好。
身體上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自己,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也一遍又一遍的警告她,這個原本主人可悲身世。
「踏踏踏」一陣高跟鞋鞋的聲音由遠而近,小七緩緩的轉過頭,看向已經發黃的木板門,果然沒有一分鐘,門口便出現了一個較小的人影。
一陣香風襲來,小七瞳孔微縮。門口站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最後突然出現的男女中的一人。
小七趁着人來沒有進來,緊緊的閉上眼。
現在,在這群人的眼裏她早已是個死人,要是讓他們發現自己還活着,無疑不是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來人一身的lv套裝,塗得殷紅的雙唇輕勾,臉色卻有些蠟黃,臉上也有着不少的疤痕。
小七雙眉微挑,看着不遠處躺着的猶如死屍一般的小七,一抹得逞的笑意爬上了臉頰。
「小七,你終於還是死了。」說着,女娼慢慢的靠近小七,高跟下在水泥地上踩得霹靂巴拉的響。
小七心中冷笑,這才是人性不是嗎?但是早晚有一天,她小七要讓這幾人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心裏這樣想着,但是下一秒下巴就被人用手狠狠的鉗住。
女娼看着小七柔滑光嫩的肌膚,心中好不容易壓下的厭惡又狠狠的翻了上來,火紅的指甲深深的嵌進了小七漂亮的臉蛋。
「真是不好意思弄花了你的臉,呵呵,但是死人是不需要臉的。」女娼笑的陰陽怪氣。
「本來是可以放你一命的,但是誰讓你天生一張狐媚臉,姐姐這是幫你早點解脫,所以千萬不要恨姐姐哦。」
說完狠狠的將小七一丟,腦袋便撞在了硬實的板床上,把原本就重傷的小七撞的七葷八素。
心下一冷,一股陰森的氣息瞬間就充斥了整件平房。
女娼身子一抖,疑惑的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小七,心裏一陣嘀咕,難道剛剛是她自己的錯覺嗎?
再瞄一眼小七變得越發慘白的肌膚,女娼脊背一陣發涼,連說話的聲音都帶了幾分的顫抖。
「哼,人都死了還作怪。」
果然還是不能跟死人呆在一起太久,既然都死了,那以後也沒有什麼還顧忌了的。
女娼翻了一眼,跟着高跟鞋,心情愉悅的離開。
只是她沒有看到,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身後那倏然睜開的明亮眸子,更沒有看到那眸中隱藏着的深深的危險,如同野獸的氣息一般。
小七在心底狠狠的問候了男盜女娼家的祖宗十八代,要不是她現在受傷了動彈不得,這個女娼早就被她一手捏爆腦袋送回老家了,哪輪得到她在這裏撒野。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已經漸暗,房間裏唯一能透進來光亮的窗口也愈發的模糊。
小七伸出舌頭舔了舔早已風乾的雙唇,腹中也已經飢腸轆轆,雙眼掃過四周,這裏別說吃的了,就是一口水都沒有,連空氣中也滿是灰塵的味道。
這個該死的,小七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竟然會遇到被世界上除了殺手之王外最頂尖的三個殺手追殺。
買彩票都沒這麼好運好不好?
小七心頭腹謗道。
而現在的她,如果還不能夠自救的話,那就真得再死一次了。
深吸了一口氣,小七雙手抓住床沿,猛地一下坐了起來,但就是這一下,讓她疼的冷氣倒抽,昏暗的光線下,只看到渾身已經乾涸的血跡,和滿是密密麻麻傷痕的皮膚。
若是一般人肯定不知這些細小的傷口是怎麼造成的,但是身為冥殿殺手的小七怎會不知,這些傷口全都是一刀切的,整整齊齊,表面上卻看不出什麼傷痕,只會不停的流血,是一種極為殘忍的殺人方式。
這個女娼還真是心狠,怕她掉水裏不死,竟然還下這樣的狠手,頓時心中怒氣暴增,牙齦咬的咯咯作響,恨不得將男盜女娼的祖墳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