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等到吳姍姍和徐奶奶祖孫倆聊高興了,告辭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回到醫院,吳姍姍的父母聽說找好房子後,也安下心來了。
因為時間已經到了飯點,張家瑋就說請吳姍姍一家去吃飯,不過吳洪旭堅持一定要他們家請,張家瑋也就沒再堅持。在他們眼裏,其實張家瑋已經成了標準的活雷鋒,特別是吳姍姍的母親白秀敏,簡直是把張家瑋當成了准女婿來看待。畢竟,這次要不是張家瑋出面幫忙聯繫了華宇慈善基金會,她的病肯定是沒錢治了,她能夠生存下來的希望也極其渺茫了。
幾個人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家小飯店,這家飯店規模不大,但環境不錯,衛生也做得很好,張家瑋看了看小飯店的菜單,發現價格也不算貴。
吃飯的時候,白秀敏不斷地往張家瑋的碗裏夾菜,那模樣恨不得讓張家瑋一個人把桌上的菜給全部解決了。
吃過飯後,吳洪旭和白秀敏就讓吳姍姍和張家瑋帶他們去看看房子。看到房間後,兩夫妻都很滿意,房間好,空氣好,周圍幽靜,還有熱水器、電視、衛生間一應俱全。
就是看到了只有兩張榻後,夫妻倆的臉色怪異了一點,但看到她女兒甩過來的眼神後,也就噤口不言了。
當然張家瑋沒有注意到這些,他還以為在吳洪旭夫妻倆晚上應該要回醫院。如果只是他和吳姍姍在這裏住的話,兩人一人一個房間,正好。
不過到了快要睡覺的時候,吳洪旭夫妻倆都沒有離開的打算,白秀敏很不好意思地跟他開口說道:「小張啊,很不好意思,晚上就委屈你和姍姍擠一擠了。」
張家瑋愣了愣,問道:「阿姨,他們不回醫院嗎?」
「回醫院?還沒在醫院開榻位(因為某些眾所周知的原因,某個詞不能用了,以後凡是睡覺用的就用榻吧,這也算是返古了,(__))的,回醫院幹嘛?」白秀敏說道。
「呃……」張家瑋傻眼了,「那我也可以和叔叔睡一個房間啊。」
聽到張家瑋的話,吳洪旭和白秀敏都是一臉尷尬的樣子,一旁的吳姍姍也是一陣臉紅,把他拽到了衛生間,有些尷尬的說道:「是這樣的,我爸爸有個怪毛病,他晚上……晚上要是不和我媽媽同榻,他……他就睡不着。」
「呃……」張家瑋無語問蒼天,吳洪旭這個習慣,真特麼強大!
「所以……所以你晚上得和我擠一榻,要不……我睡地上也行。」吳姍姍低了頭,白皙的俏臉紅的賽過傍晚的火燒雲。
……
時間已經很晚了,哪怕是金陵這樣的國際級大都市,城市的熱度也慢慢的降了下來。
房間的燈已滅,而吳姍姍的父母也睡着了,不過張家瑋和吳姍姍兩人自然就沒那麼好睡了,和吳姍姍這麼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的同塌而眠對於張家瑋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只是看到吳姍姍神色忸怩,衣服穿得整整齊齊,靠在榻頭上看着重播的新聞的表情,張家瑋實在是開不了口說:「嘿,我們睡覺吧!」
張家瑋站在房間的窗前,看着外面靜靜流淌的秦淮河,一時間竟然有些神思飄飛。
在眾多的金陵人和外地人心目中,秦淮似乎是個永恆的話題。她是古城金陵的起源,又是金陵文化的搖籃。這裏素為「六朝煙月之區,金粉薈萃之所」,更兼十代繁華之地,被稱為「中國第一歷史文化名河」。
秦淮河流淌了千年,也包容了無數朝代里或沉重或清淺的失意怠倦,文人騷客仕人遺老,居廟堂之高的貴人達官,帶着一身的落寞半世的羈絆,在這十里秦淮上,在微涼卻又飄蕩着迷離的夜色里,聽聽江南小調,品品香茗佳肴、美人在懷,絲竹猶耳,大抵可以用淺斟低唱揮一揮塵世的浮名、官場的跌宕。
六朝金粉、水洗凝脂的奢華,南宋隅安、晚明落魄的蕭瑟,隔江猶唱後亭花的一段段醉生夢死,與文人政客相互交纏的一腔腔辛酸與無奈,至今已變得遙遠,曾經的十里秦淮唯一不變的,大抵是這喧囂吧。如今你看,各地的遊人、各色的景象、各樣的聲音,而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大抵也成了不同口中不變的時尚,絲竹弦樂、晝夜笙歌,有的只是一水秦淮承載着千古悠悠多少夢幻。
張家瑋不開口,吳姍姍自然更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