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這兩位親兵的反應,段少君大感老懷大慰。「你們說,她這麼做,不就是想着要找本公子的茬嗎?哼,公子我可是有家有室的人,她卻如此污我名聲,唉……想本公子向來行事有度,舉止端莊,私生活方面也向來潔身自好,而今……」
嗆得鼻子尚在流茶水的齊大趕緊拿袖子抹了抹後,扯住了段少君。「那個公子您稍等一下,您的意思是說,那李大將軍要求您跟她假扮成一對戀人?」
「廢話!不因為這個,我會如此的萎靡不振嗎?」段少君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齊大怒道。「難道你方才如此吃驚,是覺得本公子得了偏宜還賣乖不成?本公子是那樣猥瑣的人嗎?@#¥……」
段少君憤怒的吐槽,直接劈頭蓋臉的澆了那齊大與許正一頭一臉。這兩個倒霉鬼只能賠着笑臉,迎接着段某人那猶如懸河一般濤濤不絕的口水。心裏邊暗暗鄙夷,你丫要不是得了偏宜還賣乖才怪。
話說回來,大將軍長得也很是俊俏,再加上那身高,那一雙能讓人玩一輩子的大長腿,嘖嘖嘖……公子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呃,似乎有些不對,那個女人的脾氣,的確太過暴燥,動不動就想抄刀子剁跟前這位唾沫星子橫飛的大唐吐槽黨黨魁來着,真要是這段時間要假扮小情侶。
嘖嘖嘖,這樣的消息,讓內心也同樣無比八卦的許正和齊大很是期待能夠看到一出出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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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剛剛擦亮,休息了整整一個白天外加一個夜晚的所有人都顯得那樣的精神抖擻。當把所有雪屋都弄塌之後,所有人都翻身大聲地吆喝着,驅趕着那些馬匹,開始繼續向北前行。
而品德高潔如雪山之巔小白花的段大公子此刻正一臉不爽的坐在雪橇里,身邊,就半坐半躺着一臉得色的李大將軍。而所有人當把目光落在了這輛雪橇上時,都會露出一種奇怪的,甚至是興災樂禍的表情。
李大將軍就好像是在審視着自己拿到的最新玩具一般充滿了興致與期待地打量着跟前一臉鬱悶的段少君,越看越覺得心情舒暢。
看到段少君拉着個臉一聲不吭地坐在雪橇上,李大將軍眼珠子一轉,清了清嗓子,用最溫柔的聲音輕輕地喚道。「段郎……」
段少君就像是屁股挨了一槍的兔子般直接從雪橇上跳了起來,結果,在疾馳的雪橇上根本就沒辦法站穩,屁股一歪,直接就摔進了雪橇旁邊的雪地里摔了個狗啃屎。
李大將軍先是愕然,旋及抱着肚子在雪橇裏邊笑得翻來覆去。所有人都勒停了馬頭,一臉詭異之色的打量着那在雪橇裏邊笑得東歪西倒的李大將軍,還有那艱難地從雪中拔出了臉的段大長史。
「女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你啥意思?!」段少君吐出了口中的雪沫,氣極敗壞地大聲叫道。
「我怎麼了我?」李幼雯一臉無辜模樣地看着那段少君在自己跟前上竄下跳。「本帥既然要假扮跟你私奔的尼姑,是不是應該先適應適應,跟你磨和磨和,不就是叫你一聲段郎嗎?看把你嚇成什麼模樣,嘖嘖嘖……還說什麼自己是坐懷不亂的彬彬君子,刀斧加身面不改色的鐵血男兒,本帥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難道說鐵血男兒都像你這般喜歡跳雪橇玩?」說罷,李幼雯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銀鈴一般的笑聲,迴蕩在這片廣袤的雪原上。一票親兵也全都笑得東歪西倒,樂滋滋地看着戲,段少君那個叫氣啊,腦門上青筋直跳。可又偏偏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這個女人的話。
「你,行,你狠,你等着。」段少君沖這個笑顏如花的大長腿白富美惡狠狠的比劃了根大拇指,狼狽不堪地爬上了雪橇,看到那些傢伙一個二個笑得呲牙咧嘴跟一票火燒狗似的,不禁跳腳怒道。「你們都很閒是不是?!笑個狗屁,還不快點趕路,是不是嫌咱們身後邊的追兵太遠了?!」
「趕緊趕緊,速度進行,莫要耽擱了行程,公子您還是坐下吧,不然一會容易出事。」齊大強忍住笑意,揮了揮手,示意大夥繼續前行。
雪橇再一次向前滑行起來,段少君摔倒砸出來的雪坑也漸漸地拋在了身後的遠方。但是段某人的好心情卻已經不知道飛向了何方。此刻,這位向來很懂得自人安慰和自我釋放的段大公子繼續黑着臉坐在雪橇裏邊,看都不看那眨着濃黑的長睫,一臉興至勃勃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