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子剛一個勁地在那恩將仇報的喊打喊殺。
其行徑,簡直就跟那些個被扶起來之後捉住了恩人死要錢的職業碰瓷者沒什麼區別。
好人果然難做啊,下次有老奶奶摔倒在路邊,自己到底扶不扶?段少君一臉沉默地咬了咬牙,下次就算是想當好人也得蒙上臉。
「話是這麼說,可你莫要忘記了,本郡郡守姓什麼?」夢惑撫着長須,兩眼精光賊亮地打量着段少君,似笑非笑地道。
「莫非就姓西門?你的意思是說剛剛那個喊打喊殺的小八婆就是他閨女不成?」段少君頓時覺得有點肝顫。
郡守,那可是本郡的一把手。比縣令還要高出一個層次,相當於後世的州長州委書記級別,以當官的人那種不問青紅皂白的性子,他親家的,說不定真的還會被以調戲婦女的罪名被對方收拾。
官是什麼模樣,段少君可是清楚得很,前世跑業務的時候。可是見多了這種人貪得無厭,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醜惡嘴臉。
「不錯,就是被西門郡守視若珍寶的掌上明珠西門楚楚。」夢惑老方丈仍舊在笑,可那眉眼之間透出的興災樂禍,讓段少君真想揍這老貨一頓。
「怎麼,後悔救人了?」夢惑方丈抿了一口杯上的香茶,頗有興趣地打量着跟前這個才相識不到五天的年輕人。
「世上可沒有後悔藥賣,救了就救了,他西門郡守再如何,難道還不明白事理?」段少君長嘆了一口氣,斜靠在榻上。
「這西門郡守可是武人出身,若說驍勇善戰還行,明白事理,可不是他的強項。你連升斗小民都算不上,沒有戶籍,沒有路引,連個保人都沒有。他要是惱起來,隨便一個罪名,就可置你於死地,你居然不怕?」老和尚笑眯眯地道。
「怕了難道就能不死嗎?」段少君概然一笑。「老傢伙,看你的模樣不急不燥,看樣子,想必是有辦法。」
「老衲可沒受過你的恩惠,憑什麼幫你?」老和尚翻了翻眼皮,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道。
「你,你個老不休的,我的香煙,我的打火機,我的衣服,手錶和手機,都被你扒得一乾二淨,跟做賊似的藏得都不見蹤影,居然還好意思說沒受過我的恩惠?」
段少君大怒,瞪起了眼就想抄起桌上的茶盞扔過去,可手還沒伸到,茶盞已經落到了這身手敏捷得猶如魔術師的老和尚手中。
「臭小子,你要是穿那麼一身奇裝異服走到城鎮裏,不出半刻鐘,不被拿到官府的監牢裏才怪。」老和尚陰陰一笑,將茶盞擱在了案頭離段少君最遠的那一頭,振振有詞地反駁道。「虧得老衲心善救了你一命,取你一些財物,不就是你說過的叫什麼……對,等量交換。」
段少君眼珠子鬼鬼崇崇地轉,旋及冷笑道:「老傢伙,可別忘記了,那小八婆說的是和尚非禮了她家西門小姐。這蘭亭城外,可就這一間寺院。而你是寺院的主持,寺裏邊除了幾個掛單的僧人之外,大多都是你的徒子徒孫。嘖嘖嘖,說不得,日後這寺院的香火,不知道會少幾成……」
原本還蹲在一邊興災樂禍的老和尚猶如突然身患重症便泌一般,老臉發皺外加發黑。
「說不定明天整個蘭亭城開始傳揚起隱龍寺的方丈人老心不老的風流佳事……」段少君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一聲怒哼,老傢伙身形一晃,陡然消失在了門外,看樣子是竄去尋那西門小姐解釋去了。
看着氣極敗壞的老和尚竄出門,段少君臉上不禁多了幾分的得意,端起了桌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大口,老傢伙,想跟哥鬥心眼,你還嫩,唔……你太老了點。
摸了摸空癟癟的肚子,趕緊快步朝着食堂行去。來到了寺院的食堂,卻只看到了一片狼藉,兩口大鍋還有那蒸籠里都空空蕩蕩的,猶如剛剛被土匪打劫了一道。
日,這才遲到不到半小時的功夫,一大蒸籠的米飯還有兩大鐵鍋的菜居然就一乾二淨了。
滿臉油汗的廚師看到了段少君呆立在食堂的鍋前作聲不得,不由得笑道。「段公子,怎麼這會才來。」
「我說大師父,你這就沒點存貨?」段少君沮喪地道。
「你也不想想,寺裏邊全是一群大小伙子,成天除了早晚兩課,平時都是練武摔打,就飯菜就沒有餘的時候,哪還有什麼存貨。你若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