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守正啊,你來得正好,你且來群蠢貨給老夫辦的什麼事?!原本十拿九穩的事情,而今,卻弄成這般模樣,他們居然還好意思給老夫來信?」趙林甫文守正,卻也實在是難以擠出一絲笑容,惡狠狠地將那份秘信扔在了案頭之上。請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說
文守正撿起了那封秘信一,臉色也不禁陡然一白。霍然抬起了頭來前余怒未休的趙林甫,強打起精神繼續細中的內容。越心驚肉跳,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趙林甫居然會採用如此激烈的手段來對付昭陽公主,以奪兵權。
這樣的做法,稍有不慎,那可就是誅九族的下場,文守正第一個念頭就是轉身就走,向天子稟報。可是,第一個念頭堪堪浮起,就被他強壓了下去。
別說自己能不能走出中書令府,就算是真的走出去了,難道天子就會認為已經跟隨了趙林甫鞍前馬後效命那麼久的自己與趙林甫劃清了界限不成?更何況,自己也不是什麼乾淨的人,手裏邊可是有不少的把柄都捏在這位恩相的手中。
說難聽一點,他想要讓自己今天晚上死,自己定然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一想到居然連那昭陽公主身邊最為信賴的大將徐壽居然也是恩相的人,文守正的內心更加的膽寒,自己身邊,說不定就有恩相派來監視自己一言一行的暗探,甚至於,自己的飲食起居也在其監控之下。
哆嗦着嘴皮子,,文守正努力地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秘信擱回了案頭,朝着趙林甫恭敬地一禮,一臉誠懇之色道。「恩相,您還是稍微着急了些,不過,依其信中所言,那個女人,就算是逃過了他們的搜捕,也定然不可能活着從契胡人的地盤上離開的,還請恩相不要太過憂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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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正的表現,一臉怒容的趙林甫,撫須沉思起來,手指幾不可查的微微翹起,而已經刀露半鞘,就要踏足書房的兩名侍衛悄無聲息地又退回了書房門外,繼續警惕地打量起周圍的動靜。
「唉,老夫也是難啊,那個女人,罔顧朝政大局,囂張跋扈,打壓同僚,擅起邊釁。老夫這十數年來苦心經營的局面,讓她弄得糜爛斯。老夫一再退讓,她去……」趙林甫坐下之後,一臉的感慨之色,歷數起了李幼雯的各項罪狀。聽得那文守正心馳神往連連附合,心裏邊卻連連罵娘不已,這個老貨,分明就是要往死里把某家給拖下水。
總之趙林甫一句話就是為了大局着想,為了不傷與天子的君臣之恩情,所以決定將那昭陽公主悄悄弄死,以顧全朝政大局。文守正聽得直吸涼氣,不得不敬佩這位自己認識超過二十年的恩相到底有多他娘的厚顏無恥。
明明就是他想要弄死別人,偏偏還要裝出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形象,泥瑪的誰信啊?但是此刻,就算是文守正身上的汗毛也不會相信,他自己卻只能努力地配合着趙林甫,一同痛斥李幼雯這個該死的昭陽公主。
你個小姑娘家家的,惹誰不好,偏要來惹老謀深算的趙林甫,這不就是自己找死嗎?唉,不過這樣也好,早死早超生,千萬要被弄死。不然,這個小女子若真是能夠出現在大唐疆域的範圍之內。對於大唐而言,絕對可以稱得上會出現一場不亞於當初當今天子靖難的變動。
不知道會有多少趙林甫的黨羽要人頭落地,又不知道會有多少新貴崛起。這可不是他文守正希望局面。
「不知恩相欲如何決斷?」文守正思慮及此,朝着趙林甫詢問道。反正事情是發生在塞北之地,他文某人遠在京師,自是鞭長莫及,軍旅之事,他一個文官可不熟悉,所以,自然也樂得能夠偷閒順便撇清責任。
趙林甫撫着發緊的眉頭,面泛苦色笑道。「還能怎麼做?曹胡兒那條老狗居然退兵而走,至於柯爾契那傢伙,居然以有敵襲其邊鎮為由,只派出了區區百餘偵騎。至於那徐壽,雖略有薄謀,可是其人眼高手低,出手太過吝嗇,唉……老夫手底下,怎麼儘是這樣的貨色?」
文守正略一沉吟之後,一臉懇切地朝着趙林甫勸道。「恩相,現在可不是追究他們責任的時候,重要的是,怎麼能夠把這件事,搭在契胡人的身上,恩相也才好脫身而走。」
趙林甫呵呵一笑,手指頭輕輕地敲擊在案頭,不緊不慢地道。「放心吧,方才老夫正想着,着徐壽曹胡兒柯爾契等諸多邊鎮人馬,
第五百四十一章老夫正在把禍水東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