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倒吸涼氣。
便是那已經又昏睡過去的傷患也疼醒了過來,不過被那幾位和尚壓住了手腳卻仍舊嘶叫哀號不已。
就在此時,夢惑方丈接過了弟子遞來的銀針,下針如飛,不一會,患者的胸口和頭部連插了十數根銀針之後,原本的掙扎得幾名和尚都快壓制不住的傷患,猶如吸入了麻醉劑一般,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候就仿佛昏死了過去,但是那時不時仍舊抽動的手腳,證明着他仍舊還活着。
「針炙麻醉?」段少君不由得瞪大了雙眼,伸手摸了摸病人的頸動脈後,扭臉看了一眼這個深藏不露的老傢伙,想不到他居然還有這麼一手。
不過現在可不是吃驚的時候,段少君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患者的傷處,開始忙碌起來。
夢惑方丈雙目死死盯着段少君,既有些好奇,又若有所悟地看着段少君熟悉之極的處理着傷口,雙腿和右臂三個創口,從清毒清創到縫合完畢,居然只花了不到一刻半鐘的時間。
而那些正在哭滴的傷患親人和還有圍觀者都從一開始的半信半疑,隨着段少君那麻利而又快捷的動作,漸漸地變成了尊敬。至少,就這樣的手段,他們實在是前所未見。而更看那傷患,雖說臉色仍舊青白,呼吸急促,但是看到夢惑大師猶如定海神針一般撫脈不言,就知道患者狀況沒有惡化。
段少君站起了身來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長出了一口氣。一直看似閉目垂眉把脈,實則把段少君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的夢惑大和尚緩緩地收回了把脈的手。「脈像平穩,雖不能稱之雄勁有力,但已平緩沉穩……」
「大師是說我兒得救了?」一位鬚髮花白的老頭抹了把眼淚,頗有些戰戰兢兢地道。
「只是暫時保住了,若是之後的十日內沒有發炎的情況,那便不妨事了。對了大和尚,你可有什麼消炎的方子?」段少君看了這老頭一言,把目光投向了夢惑。
「消炎?你是說上火?」夢惑方丈不由得一呆,旋及小心翼翼地問道,之前還對段少君是否真懂得醫術尚有懷疑,而現在看到了段少君那麻利快捷的手法,還有居然能把婦人所用的針線用以縫皮膚都用得那麼爽利之後,老傢伙已經徹底相信了段少君的確有幾把刷子。
段少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揉了揉眉心努力回憶了一番後道。「……大概就是那意思吧,就像那什麼金銀花、蒲公英之類的清熱解毒的藥你給他開一些。」
「老夫明白,這就開方。」夢惑方丈恍然地點了點頭,接過了弟子遞來的紙筆三五下一氣呵成。就將藥方交給了一旁的弟子去抓藥。
「壞傢伙,原來你真會醫術。」西門楚楚表情複雜地打量着段少君,他的手段的確與自己那精深醫術的和尚伯伯迥異。但是卻頗有章法,將那被猛獸咬傷,在和尚伯伯眼中都很是棘手的傷患給妙手回春。這說明,或許他當日救自己的手段應該不是在耍流氓,而是……
「你終於相信我真是醫生不是流氓啦?」段少君風騷的一甩頭,揚了揚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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