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西門楚楚似乎不好意思說,段少君猜也猜得到,就這傢伙說話像流氓,打架像土匪的德性,不願意收他為弟子,說不定夢惑那大和尚覺得太過丟臉的緣故。
「壞傢伙,呆呆的站着幹嘛?還不過來幫忙。」西門楚楚看到段少君在那摸着下巴一臉壞笑,不由得嗔道。回眸一笑百媚生,雖未笑,但西門楚楚輕嗔薄怒的風情、身姿婀娜的妙蔓,卻更添嫵媚。
段少君雖不懂中醫,但好歹女友是中醫學院的,不然,又上哪去弄得那些金剛不倒的方子?所以,隨着西門楚楚一塊在那整理藥材擺放藥箱,不大會的功夫,就已經能做得似模似樣。再時不時跟西門楚楚這漂亮姑娘鬥鬥嘴,聽她那猶如黃鶯的清鳴,還有那千嬌百媚的俏臉,實在是一樁美事。
夢惑老和尚在沒有病人的閒暇,總會悄然的把目光投過來,深邃的目光閃爍不定,也不知道這老傢伙在想些什麼,可是每當看到了西門楚楚歡快忙碌的身影時,眼中的寵溺與慈祥卻怎麼也抹煞不了。
漸近午時之時,野獸兄貴已然忙得灰頭土臉,一身利落的胡衣都快給揉成了酸菜。不過這傢伙雖然擺着一副苦瓜臉,但是手腳卻一直不慢,扛這端那的幹得熱火朝天。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了藥鋪外邊傳來了喧譁聲,還有人的驚呼和叫喊聲此起彼伏。堂中諸人都不由得一愣。就看到剛剛搬了柴火出去的野獸兄貴竄了回來,聲如雷吼。「出事了,有人被猛虎所傷,快送到門口了。」
「來人,速速準備熱水布條,還有金創藥。」夢惑大和尚霍然起來,板起了臉大聲吩咐道。
就看到那些原本慢吞吞的光頭們突然行動快捷起來,不大會的功夫,就看到幾個人抬着門板一臉惶急的闖將進來,後邊簇擁着大群的男女,痛泣悲鳴之聲此起彼伏。
而傷身渾身泥塵,雙目緊閉,面色青白,不過那時不時呻吟出聲的低呼聲,仿佛才證明着此人活着,而其右臂和雙腿都被布條包裹着,包裹住卻慘着鮮血,時不時地沿着門板的縫隙滴落在地。
夢惑方丈一臉嚴肅地上前去伸手摸起了脈博,一面吩咐其弟子解開被包裹的傷處,就看到雙腿上各有一個猙獰的創口。其中一位弟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兇殘的老虎,居然咬成這樣。」
「這不是咬傷,而是爪擊造成的傷害。」段少君粗暴地打斷了那名和尚的判斷。走到了近前先翻開了傷者的眼皮,又摸了摸其頸項的動脈,然後仔細地打量起了那腿上的創口。
幾個光頭一臉不滿地正待開口,卻被那把脈的夢惑方丈所阻。「段公子,此人失血過多,脈博微弱,怕是……不知公子可有活命之策?」
「若是救得急,應該能活,不過之後就得看他的運氣了。」段少君抬起了頭來望向夢惑方丈嚴肅地道。
「既如此,那就請公子施以手段吧。」夢惑方丈眯起的老眼打量了段少君一番之後,鄭重地道。
「勞煩去給我弄上一盆溫開水,還有一大碗溫開水來,另外還需取一斤精鹽或是細鹽來……」段少君也不客氣,頭也不抬的開始挽起了袖子。
先是用水清洗了一遍傷口,看到了傷口緩緩滲出的血液後。段少君稍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傷到動脈。」
「段公子,鹽和開水已經拿來了,該怎麼處理。」西門楚楚拿着鹽罐端着一碗開水,催促着自家兄長端來了一盆溫開水來到了近前之後朝着段少君問道。
「這一盆水大約有多重?」段少君先是估摸了下這碗水大約兩斤的重量之後,便讓一名和尚取來了那秤藥的小秤,稱了一兩鹽傾入了碗中。
「這盆水大概也就是十二斤。」野獸兄貴看樣子平時搬重物多了,大致能夠猜測出自己手中之物的重量。
聽得此言,着人取了六兩鹽傾入盆中攪均,段少君先是將傷者搖醒,將那一大碗的鹽水遞到了其跟前喝道。「若想保住性命,快把這水喝完了。」
傷患迷迷糊糊間聽得此言,也不管遞到嘴邊是什麼,費力地開始大口吞咽起來。
仔細地清洗了左腿的創口後,段少君接過了那泡在鹽水中的針和線。這根尖銳的縫衣針已然被野獸兄貴手指頭輕捏成了半月弧形。穿上了線。便開始給這位已經喝完了水的傷者縫傷口,看得周圍諸人都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