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隨着高壯兒一聲嬌喝,一票老婆子們如狼似虎地撲了過來,嚇得段大公子連滾帶爬地躲到了已然站起了身來的齊大身後。喜歡就上「住手!都不許亂來,不然我可喊人了!」
最終,段大公子自己洗了個澡,緊接着,還是落在了這幾個被委派過來給段大公子打扮的老婆子手中。
被一票平均年齡至少四十五歲以上的中老年婦女蹂躪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段少君終於看到了銅鏡之中的自己。
身着大紅吉服,頭戴梁冠,腰纏玉帶,說不出的風流倜儻,不過,如果把插在耳朵兩邊的那兩朵花給掐掉的話就更完美了。
雖然段大公子極力的阻止,臉上還是被抹上了白*粉胭脂,甚至嘴唇上都沾了紅色,倒真像是上戲台唱大戲的角。
唔……哪怕是再丑的妝,也擋不住哥的魅力與姿色。段大公子在那面大得誇張的銅鏡跟前顧盼了老半天,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而阿爾木這個時候打着哈欠步入了段大公子的營帳,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看到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段大公子,摸了摸自己毛絨絨的絡腮鬍子,一種被後浪拍死在沙浪上的前浪的內心悲涼感不由得浮上了心頭。
其實當年哥也是一位奶白的俊俏小生來着,只可惜,人生啊……阿爾木含着一包眼淚還沒來得及悲春傷秋,就看到了那高壯兒的身影,不由得臉色一變,飛快地退出了帳外,自己還是暫時不去打擾段少君那小子化妝的好,反正現在距離吉時還早着呢。
婚姻乃是人生的大事,而皇族的婚姻,那更是大事,至於段大公子與昭陽公主的假成親,雖然兩人都心知肚明,可問題是知道真相的人終究只是少數。
更何況,某些別有用心的人還很刻意地要把這事當成大事來辦。例如許香君,正一面替李幼雯梳妝打扮,一面拚命地灌輸女人難得成一次親,重要的是,這一次成親雖然是策略,既然如此,何不如演戲就演個全套?
李幼雯實在是不明白許香君是出於何種的心理會這麼站在自己這邊這麼的幫自己。而更何況,李幼雯的確也渴望,若能嫁,便嫁個像段少君這樣的人。
於是乎,半推半就的默許了許香君的鼓惑,決定心安理得地做一次新娘。哪怕是只有幾個時辰,那便做段少君幾個時辰的新娘,也是好的。
#####
日冕的針終於指向了吉時,隨着高壯兒那尖細的娘娘腔嗓子的叫喚聲,段大公子這才撩開了營帳,走了出來。
一身大紅吉服,儀表堂堂的段大公子在一票契胡蠻子那羨慕妒忌恨的目光之中,翻身躍上了馬背,然後開始向着早已經準備好的舞台出發。
而阿爾木也屁顛屁顛地緊隨在段少君的身後不遠處,另外,還有兩百名最精銳最剽悍的契胡騎兵護送着段大新郎官。
段少君由着高壯兒牽着韁繩緩緩而行,而那條馬匹可以輕鬆涉水而過的河流,已然在河面上搭起了一座簡易的浮橋,總不能讓段大公子一會迎娶了郡主之後還得涉水而行吧?
時間不長,便來到了那已經裝飾一新,批紅掛彩的大帳篷跟前,這是一個由幾個營帳合攏構建而行的,專門用來作婚禮儀式的巨大營帳。
營帳外,是同樣披上了鮮亮的血紅色罩衣的唐軍將士,段大公子的座騎停在了距離大帳大約數丈之外,從這裏開始,段少君需要自己走進大帳之中舉行婚禮。
段少君在高壯兒的引領之下,採在那鬆軟的紅色地毯上,心裏邊一個勁地嘀咕許香君那敗家娘們為了拯救自己到底花了多少銀子?可千萬別負債來營救自己。
自己回到大唐可不想過負資產的生活,段少君胡思亂想間,突然聽到了聲後邊傳來了喧鬧聲,一扭頭,就看到了阿爾木一臉憤憤地正在跟那名攔下了他身後邊那兩百精銳騎兵的校尉正在那交涉。
「進帳的只能是賓客,他們想要進去捧場也可以,但是需要把武器交出來,殿下駕前,除侍衛外,持有兇器者,一律以謀反論處,還請這位客人體諒一二。」那名校尉硬邦邦地說道。
阿爾木很憤怒,但問題是對方鐵面無私到極點,無奈之下,阿爾木只能悻悻地喝令讓一半手下解下了武器交給留下的另外一半人,於是,阿爾木領着三名百長,幾名低階文官,還有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