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一臉猙獰的笑意點了點頭。「公子放心,除非弟兄們都咽了氣,不然,一個人也別想從縣衙監牢走脫」許正大手一揮,如狼似虎的親兵們直接就撲了過去。
哪怕是家裏邊再有錢的商賈,身邊頂多也就帶上三五個護衛,可是,他們就算是武功再高又能如何?難道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掉段少君的親兵解救東家不成?
別忘記了段大公子的手底下,還有那個年輕得過份的高手坐鎮,護衛直接就被段少君的親兵猶如趕鴨子一般驅散掉,這些商賈直接就被拖走。劉紳還想要保持風度,結果直接讓一名親兵給拽得一個狗啃屎,然後也一臉鼻血地被直接拖下了樓。
樓上的商賈,這麼一段時間之後,就少了差不多四分之一,剩下的商賈全都面色發白,坐立不安,誰也不知道這位段大官人會不會又發什麼神經,說不定也把自己等人給拖下去押進縣衙大牢裏邊餵跳蚤去。
而此刻,段大別駕在那些傢伙都被押走之後,臉上露出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抬手一掃。「爾等既然沒有什麼事犯在本官的手上,那本官就當你們都是品性優良的商家,當然,這只是暫時的。若有強買強賣,作奸犯科之事,本官定懲不饒!」
「草民豈敢做出那等事情……」
「段別駕,小老兒可是本本份份的商人,絕對沒有做過一件虧心的事情……」
這些商者哪裏還能坐得住,紛紛站起身來沖段少君行禮作揖,就差拍胸口掏心掏肺給段別駕以示自己的清白了都。
「很好,既然如此,那大夥都坐下來吧,好吃好喝……另外嘛,本公子還有幾件事,想要問一問在場的諸位鄉親們……」段大公子一臉欣慰地點了點頭,舉起了酒杯先干為盡之後緩緩言道。
「我想問了一問諸位,這幾年以來,生意比之過去,是好做了呢,還是不好做了?」段大公子慢條斯理地問道。「諸位,本官問的都是家常里短,還忘諸位照實相答為好,若是連這樣的尋常事情,都有欺瞞的話,呵呵……」
#####
聽到了段大公子的呵呵聲,所有人都不禁頭皮發麻,得,你老大,你說了算總成了吧?
接下來,這些商賈都紛紛踴躍地七嘴八舌地向段少君稟報了起來。而段少君的身後邊,許青正蹲在那,手中的鵝毛筆下筆如飛,將那些掌柜的口述一一盡錄於紙上。
沒辦法,毛筆寫起來實在太慢,趕緊就趕不急,還是硬筆要好用得多。
段少君詢問的那些事務還真就全是家長里短,比如詢問雲州這幾年跟前幾年相比,農民們是否安心於農事,這幾年的收成如何?老百姓們是不是有更多的錢來購買商品。
那些契胡人會不會經常到雲州來跟當地的商人們做交易,問的全是類似於這些的問題。這些問題既不犯誰的忌諱,所以這些商賈都很老實地作出了回答。
徐右軍聽了半天,總算是明白了段少君這小子的意思,通過這些商人之口,就已經得出了雲州這數年以來,不論是百姓,又或者是商賈的日子,都是越來越好過。
特別是最近這數年以來,李幼雯這位大將軍率大軍來此坐鎮,東征西討,殺得契胡部落四散,不敢再接近雲州城鎮。而契胡人再也沒有大規模南下入侵雲州的機會,使得百姓們得以專心於農事。
原本有些逃難至南邊的百姓也聽聞了這一消息之後,又回到了原籍,開始耕作自家的田地,單單是前年,糧店所收到的糧食,就比李幼雯抵達雲州之前,足足高了三成,而近兩年來,每年都會在這個基礎上,有一到兩成的增長。
也就是說,現如今跟五年前相比,雲州的糧食產量增長近半。徐右軍越聽,臉色越黑,心裏邊可謂是臥了一槽又一槽,五年前到現如今,雲州單單糧食產量就增長了至少五成以上,至少通過糧商之口得到的消息是這樣。
就算是沒有增長那麼多,整體增長三成以上,那是必須的,可問題是,這數年以來,在陳刺史的手中,雲州的稅賦非但沒有半點的增長,似乎還隱隱有下降的趨勢,泥瑪,這裏邊要是沒有鬼才怪。
段少君仔細地詢問着雲州這些年來的農業、工商業的增長和發展情況,不單是雲州附近,有一些商賈是從雲州的郡縣過來的,段大公子也絲毫沒有放過,從頭倒尾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