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兩眼亮得驚人,猶如發現了大筆意外之才的貧下中農,的確,七娘也真沒有想到西門棟樑所帶來的這位段公子居然會有這等才華。
今日親眼所見,更是讓七娘心頭火熱,無論如何,一定要巴結好這位段少君,到時候,莫說這蘭亭郡花魁,怕就算是江南魁首的位置,蘇酥也有能力去爭上一爭才是。
七娘笑眯為地步上前來,朝着段少君恭敬地一禮笑道。「段公子之言甚是有理,單憑段公子所言的七言絕句,奴家就該照着試上一試,蘇酥啊,你覺得呢?」
蘇酥看到了七娘遞過來的眼神,不悅地微微皺眉,不過想了想後,微微頷首淡淡地道:「如今距離奪魁之日尚有時日,既然段公子這麼有貪心,那便試上一試也無妨。」
「那好,我這就着人日夜兼程去楊州弄大鼓來,最多明日夜晚,一定能夠將大鼓送抵蘭亭。」趙橫眉一臉喜色地竄下樓招呼家丁立刻出發。
胡驚飛亦踴躍地站了出來道。「我家裏邊有位老樂師,本是帝都洛陽人士,因其琵琶彈得極好,所以頗愛家父敬重,若是需要……」
「那可太好子,真是得勞煩胡公子您才行……」七娘喜不自勝,蘇酥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她倒也頗為期待以琵琶、琴、蕭和戰鼓來合奏,會是怎樣的場面。
段少君並沒有滿足於此,指敲案頭良久之後又朝着七娘問道。「不知貴閣可有甲衣?」
「這個沒有,朝庭有律令在,民間不可私藏甲具,不然,那可是殺頭的大罪。」七娘趕緊飛快地搖了搖頭道。
蘇酥兩眼一亮,旋及黯然。鎧甲這等制式護具,朝庭可是看管得極為嚴格。
「朝庭有律令在,我就算是想借甲也不成。」西門棟樑搖了搖頭,一臉苦色。「就算是借了出來,一旦上場,那可就等於是落了把柄在劉長卿那混帳的手中。」
「這倒無妨,着人以布繪甲,飾以金色銅箔,應該不會違律吧?」段少君擺了擺手胸有成竹地道。「到時候跟你們對賭的劉長卿應該會出頭,到時候,還能擺那傢伙一道,諸位以為如何?」
這話頓時讓在場諸人眼前一亮。胡驚飛沖段少君翹起了大拇指,一臉的心悅誠服:「高,實在是高。咱們不弄鐵甲,不制皮甲,用綢布作出樣子來,飾以箔紙,任誰瞧起來都像是真的,可若是有人刻意挑刺的話,嘿嘿嘿……」
「以布繪甲,自然沒有絲毫的問題,只是布料綿軟,如何製得成甲?」野獸兄頗為不解地道。
「這倒不妨事,若是甲具過硬,反而會妨礙到蘇酥姑娘的劍舞。」段少君笑了笑,目光落在了體態性感玲瓏,眉目如畫的蘇酥臉上。「就是不知道蘇酥姑娘意下如何?」
「蘇酥願聽公子吩咐。」蘇酥眉舒眼彎,紅唇微啟道。清冷得猶如羊脂玉雕琢的俏臉淺浮起了三分嫵媚。
清冷如冰,性情如雪的傾城女子,透出來的這幾分嫵媚,便是神仙也會動了凡心來偷看,何況凡人。
段少君是凡人,更是凡人中的凡人,自然不只是看幾眼那麼簡單,倒是越發地覺得此女的確眉美眸美,眉梢邊際,一枚綠豆大小的紅痣不減其容,倒像是畫龍點睛一般多了幾分靈氣,讓落於宣紙上的佳人破帛而出。
說罷正事,野獸兄怕是擔心夢惑那老和尚發飆,趕緊扯着段少君閃人。七娘留之不住,只能希望諸位公子記得多來看看,指點蘇酥姑娘,為怡香閣增光添采。
回到了藥鋪,口袋裏邊有了倆錢,身子骨似乎也輕了幾分的段少君笑意吟吟,就連夢惑大和尚那張老臉,段少君都覺得順眼了幾分,不過,還是西門楚楚這個身材窈窕,天真活潑的少女更加入眼。烏黑柔順的黑髮如男子般束起,兩鬢卻仍舊有青絲滑落於腮邊,肌膚細潤如脂,俏臉白如脂玉,卻又透溢着健康的紅潤,一股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一眸一動皆是那樣的賞心悅目。
西門楚楚站在藥櫃前,段少君投來的玩味眼神,頓時俏臉一板轉回頭去,可是手忙腳亂,怎麼也理不好那一抽屜的藥材。
「臭小子,你那雙眼珠子朝哪看呢?」正在問段少君話的夢惑大和尚不由得蘊怒道。
段少君嘿嘿一笑,厚顏無恥地道:「大師,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在下可不是方外之人,窈窕淑女,君
第三十七章牛鼻子挑釁上門